《一统三国》第107章


不妨。可开城迎之,吾与公各引一军,伏于城门左右,待其过半,就出截之,可获全胜。”琼大喜曰:“甚善!”
于是两下埋伏已定,城上放下吊桥。李严大喜,引兵大进,杀入城中。大军方入,但见街道空旷,并无一人,严心知不好,急大呼曰:“退兵!”两下里连声炮响,左右各有军马杀出,将李严等截做三段,后军堵住城门,城外大军一时皆不得入。严奋力拼杀,引数百骑杀回城门,正遇一年轻小将,白马银枪,面如冠玉,风流潇洒,精神抖擞,口中大喝曰:“李严休走!见天水姜伯约否!”拍马挺枪来战李严。严舞刀相迎,大战六七十合。怎当得姜维这条枪,神出鬼没,一枪紧似一枪,来如洞蛟去似蟒,再战数合,被姜维觑个破绽,抬手一枪,股上早着。严大叫一声,伏鞍便走,左右拼死救出,往祁山去讫。姜维兵少,亦不追赶,与韩琼合兵一处,先救了韩瑶,驱散来敌,自闭门坚守不提。
却说张合在冀城使人探问李严消息,早有细作回报曰严军大败。合惊问曰:“何人识破吾计?”对曰:“天水小将姜伯约也!”合叹曰:“不意韩氏军中有此人物!”左右或曰:“冀县小城,若不得天水,恐难孤守,愿将军早决。”合然其言,意甚踌躇。停兵数日,正待弃城与李严相会时,人报征西大将军马超奉圣命来此宣旨。合急引众将出迎,跪接圣旨。旨意封张合后将军领天水太守,冀城侯,加禄八千石,合大喜叩恩,接了圣旨,使置酒款待马超。
合问超曰:“宣旨小事,但委一吏足矣,何劳君侯亲来耶?”马超笑曰:“吾奉圣命,专为天水姜维而来!”合大喜曰:“主上事无巨细,洞察入微,又有除姜维之计否?”超曰:“非也。姜维乃故魏左扶风将军姜叙从子。叙本忠义之人也。昔日吾与庞士元先生定计大破曹孟德于定军,曹操为自寻脱身,以所戴金盔付叙,使李代桃僵、金蝉脱壳之计,害了姜叙。叙后与吾力战而死,相惜推许,叙以后事托吾。其时姜维不过十三岁耳,今此子长成,圣上以其少年而有异才,欲使吾招降之,为吾所用,亦不负彼忠良之后也!”合曰:“姜叙故事,某亦多闻之!既如此,君侯可速依计而行。”超曰:“原当如此。有密旨调令在此,相借一万兵马行事。”合便命点兵一万与超。超谓合曰:“陛下临去有密计教吾,冀城东北有一小县名上圭,姜维寡母即姜叙之嫂在城中,维事母至孝,若得此处,降伏姜维,在反掌间耳。俊义可守此城,待吾去来。”合应诺。
马超辞了张合,引大军一万,投上圭县城而来。魏军如何能料超来取此小城,守军只有千人,城池低矮,兵弱粮薄,见超军大至,尽弃城而走。超引军入城,使人探问姜母宅所。次日,超自奉厚礼,来拜姜母。时姜维之母高倨堂上,傲然视超,自以为必死。超见姜母,执礼甚恭,口称曰:“嫂夫人如寿!”姜母大惑,问曰:“老妇人与君侯既属初见,亦非通家,奈何称之?”超曰:“天水姜昌言将军,生前与超兄弟相交,故而称之。”姜母面有豫色,意思不信。超便详述当日之事,道姜叙如何戴金盔出散关,力战尽忠而死,如何临终托孤云云。姜母不肯深信,曰:“汝道先帝假害姜氏先人,有何凭据?”马超乃命从者呈上姜叙所遗银枪,问曰:“夫人可识得此枪?”姜母见之,泪如雨下,曰:“此枪姜门三代相传,昔日吾夫与羌人战,临亡以此枪付弟昌言公,此情如昨,安能不识!”马超再拜施礼,以枪付姜母曰:“姜氏一门英烈,马超深敬服之。今日物归原主,了却吾一桩心愿。”姜母至此方信马超之言,使人延马超入后堂,置酒待之。
马超用过酒食,谓姜母曰:“昌言兄临终之时,以伯约付吾看觑,多年来只为两国交战,此愿一直未偿,心怀耿耿,未知伯约此时却在何处,何不请来相见?”姜母曰:“辱子长成,现在天水韩太守帐下充尉官。”马超摇首叹曰:“真明珠暗投也!夫人见识差矣!曹氏本阉宦之家,窃夺神器,性行险恶。曹操为求自保而弃忠臣,昌言公衔恨而死,此仇未报,奈何令伯约认贼作父,事仇以忠乎?”姜母曰:“君侯之言是也。前者不知,今既知之,老身当作书招回伯约,甘隐林泉,不为助纣。”超曰:“伯约少年俊彦,才能卓著,屈沉于荒州林中,岂非辜负男儿心中所学,不若与吾同事当今圣上,辅佐圣业,不失名标青史,未知嫂夫人意下如何?”姜母曰:“妇道人家有甚主意。全仰君侯裁处。”超大喜曰:“贤哉夫人!如此吾自退兵专候好音,夫人可速招伯约商议。”于是起身辞去,姜母亲送出门不提。
欲知姜维归降与否,且看下回更新。 
第九十一回 方子渊妙计托锦囊 马孟起阵前收姜维
却说马超引军突袭上圭,早有探马报入天水城中。韩氏弟兄二人并姜维闻之,尽皆失惊。姜维急伏于阶下泣曰:“张合、李严之辈所恨者,姜维也。末将家母正居上圭,今偏取上圭小城,恐其意非善,维实忧心如焚,愿乞一旅之师,往施救援,以全孝道。”太守韩琼曰:“孝义人之伦也,安能不允。马超当世名将,伯约此去,不可轻敌。君可先去,吾随后自有救应。”便拨三千兵马与维。
姜维拜谢辞出,自去点兵,离了天水,星夜投上圭而来。及至,马超之兵已退。维驻下军马,命出榜安民,自引二三从人,不及卸甲,急投家中来。及入内室,见母在堂,大喜,急伏于案前曰:“险些惊杀孩儿。不肖子来此,累母受惊,诚为有罪。”姜母欣然曰:“吾儿大孝。母心实慰。马孟起将军乃汝叔父,何必妄自忧扰?”维诧异,问曰:“母亲何曾与超相识?”姜母命仆役取马超所还银枪与维。维急取过观之,惊问曰:“此家传银枪也,如何得至?”姜母为详述备细,维闻之,默然不语。
姜母曰:“吾家累世忠良,而曹氏以弃将待汝叔父。汝弃彼他投,不为相负。吾观马超英风侠烈,其将如此,况其主耶?自古贤臣择主而仕,若投方氏,其爵必出尉官之右,吾儿其有意乎?”维思之良久,慨然曰:“儿闻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叔父临终有言,魏王负叙,叙终不负魏王,其慷慨忠义,儿当肖之!韩太守待儿不薄,儿安忍相背?”姜母犹欲再言,维再拜曰:“儿意已绝,宁仗忠义而死,不肯负主也!愿母无复言之。”姜母壮其言,曰:“忠义持身,真吾儿也!”维曰:“可做书绝马孟起,儿明日接母去天水同住。”姜母曰:“吾儿此议最善。”
却说马超回军见张合,李严亦引军来冀城相会。超谓二将曰:“事成矣!”合等便问其详,超具以实告。李严曰:“非也。吾料姜维未必便降。”正议论间,人报天水姜维有书投递。超等急教命入,取书观之,书曰:“叔父马孟起大人麾下:维闻忠不及私,义不徇亲。维与叔父,忝在两国,份属相敌,虽有上辈相通之谊,难全彼此今朝之情。维以坦腹之诚谢叔还枪存母之义,以赤心之忠而报韩太守知遇之恩,其行虽各异,而其礼义则同,愿叔查知勿罪未盼!”马超阅书毕,慨然叹曰:“姜维虽然年幼,诚世间忠义者也?”张合曰:“且休赞叹。如今圣上之计不成,似此如之奈何?”三人正欲商议攻打天水,人报龙骧将军马岱与庞德至,马超大喜曰:“吾弟并令明至,必有好音。”三人急出迎之,延入内堂,各自坐定。超问马岱曰:“因何而至?”对曰:“奉圣命取西凉旧州,另有主上亲赐锦囊密计在此,专为降姜维而来?”众皆大喜。
庞德曰:“圣上闻俊义、正方二公已得冀城,且俘获韩德父子三人,喜甚;特命吾二人送牛酒劳军,就便相助。圣上旨意,若吾二人至时,姜维犹且未降,当于诸公共拆锦囊,依计行事。”超问曰:“锦囊安在?”马岱乃取付众人,共拆观之,原来如此妙计,张合喜曰:“圣上运筹帷幄,智料千里,真神人也。”众皆拜服,李严曰:“事不宜迟,可速依计而行。”于是众人自去准备。
却说韩德、韩瑛、韩琪父子囚于营中,但听众人传言天水尉官姜维因与马超有旧,将里应外合以天水城门献之,德等闻之,尽皆失惊。德谓二子曰:“似此天水危矣!”三人十分焦急至夜,闻帐外换岗。或曰:“张三哥,何处吃得酒来?”对曰:“三五日内,天水城中姜维将献城池,今马孟起将军先与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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