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人忏悔录》第5章

这事说起来我就有恨，遇到这浑蛋那年我正好４３岁，而我女人是３６，我记得我女人小我７岁的。今年我正好是７９岁……喔！不，是８０岁……还是８１岁……反正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恨了有多少年了，我只记得事情发生那天正好是大停电的那个晚上，这样可就好记多了。庭上，不要因为我老就以为我记忆力变差了，说到别的事情我或许记不住，但只要是关于这王八蛋在我身上干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记的一清二处，尤其是他把我女人给……给……　
话说回到大停电的那个晚上，那天晚上先是听到“碰～碰～碰～”连续大概三声像是爆竹的声响，然后我们家就停电了。你知道我们家那里是很少停电的，整个北部地区的电可都要经过我们那的地区啊！我家要是停电的话那像你们住在台北的这些大官可还得了？可是那晚就是给他停电了，后来我是听镇里的吴老师说那天整个台北连总统府都给他有停电说。停电，嗯！停电之后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喔！当然停电我就什么都没做了，电视没办法看，收音机也没办法听，当然这个停电后就只能跟我的女人……嗯！找蜡烛啊！我女人习惯晚上睡觉一定要有这么一些光亮，那天我们很早就睡了。　
应该是半夜吧！其实也不算太半夜，我们乡下人睡的都比你们城市人要早啦！确实几点我是记不清楚了，时间大概是在停电后的一个小时左右，那时我跟我女人正要……正要……然后……然后……门口突然有人敲门。敲门也就算了，他还在那鬼吼鬼叫着：　
“请问人有在吗？”　
我听出来那是个男人的声音，这让人就比较放心了一些，你想如果在停电的深夜有女人的声音来敲门……而你又住在山里头……我现在想起来当年那声音听起来真的非常好听，其实应该说那国语听起来非常标准啦！也就是镇里吴老师说的那种字正腔圆……庭上，我这就有点好奇了，这家伙现在说话的腔调怎么这样的给他有奇怪？这比我当兵时那个老芋头士官长的陕西腔还要难懂。　
“有人在敲门。”我女人一面穿衣服一面撞了我一下说道：“你不去给他看看？今天停电，现在又这样晚了，有给他奇怪哦！”　
那时我心底想说：“干！难道我不知道有人在敲门吗？虽然你常抱怨我某些器官不行，但这耳朵还是很好的。”　
我知道我女人是以为我在害怕什么所以假装没听到，其实我只是在思考，思考这停电的夜里有谁会来敲门？哼！我怕谁啊！就算是倩女幽魂里的姥姥来了我也不怕就当他是好朋友来喝茶的。于是我就带着我那根心爱的棒球棒去开门了，我女人也凑热闹的跟在我的后面。　
开门一看，哇！伊娘卡好的大水饺，我第一次看到有人长的这样高，就算是美国人也没有这样高的，这乌龟王八蛋长的至少超过有两公尺以上。我想这时候美国正是白天，这个家伙这时候不在ＮＢＡ打篮球半夜跑到我们这乡下来干嘛？　
“请问……对不起，迷路了我。”　
我心想这个人国语虽然说是标准的不得了，但是说话的方式怎么这样奇怪？我还来不及拒绝我女人就先开口了……　
“进来啊！快些进来，这样晚了又停电不要站在外面说话。”　
干！那时我就该注意到我女人对这个小子有意思了，原先她还在担心这样晚了是谁在敲门突然变的客气的像是见到她客兄一样。但是话又说回来，这家伙当年看起来才卅岁左右，长的是又帅又高……欸～我问你，你这个死王八蛋到底是吃了什么补品怎一点都不显老？是那个穿山甲肉还是台湾黑熊鞭？我女人上次要我去台东买台湾黑熊鞭我就买没有，她还说要我自己到中央山脉去猎一只……　
是是……庭上，我继续说下去……　
我女人没有理我就半拖着把这小子给弄进家里面来……　
“看你一身脏的，要先洗个澡吗？要不要吃个宵夜？今天给他停电吃泡面好不好？肚子饿了吧！”我女人招呼可殷勤的呢。　
这时我才有机会靠着烛光好好仔细的打量了这个小子。他那天穿的是一件连身银灰色的衣服，大概是台北的少年仔还是外国人流行的那种吧！穿的就像是个电影里演的外星人，你知道在我们那年代的年轻人都是这样骚包的——时髦还外加脏兮兮，这就叫做流行。不过看来我女人就是爱这调调，她说那叫帅，叫做酷。开始时我并不知道我女人……哼……后来我才发现，我实在是对陌生人太过于信任了。　
当晚我女人就把我爸妈来看我们的时候要住的客房给整了出来……　
“他一定很累了，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给他慢慢的说。”　
就是这样，我在连这王八蛋姓名都不知道的状况下就让他住在我家了。当晚一整夜都感觉到我女人兴奋的在那翻来翻去，也难怪，我们家除了我爸妈外从来没有外人来过夜的。我们那是个乡下地方，别说是外地人了，就算是邻居都住的有够远有时也要久久才会见到一面。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时反正闲闲没事，于是我就问到这小子姓啥叫啥？没料到这家伙却反过来问到我姓啥？我想这也是对啦！当然是要先介绍自己再去给人家问啊！于是我就跟他说我姓刘。　
“真巧，哇！我也姓刘正好……”　
虽然他说话的方式我不太习惯，但把句子里的每个字都重新给它安装一次还勉强算是听的懂，那时我就想难道这是台北最新流行的说话方式吗？可是电视剧里也没看到明星们这样说话啊！我又想，我们姓刘的人有长到这样高的吗？再想，这家伙已经借睡了一夜是不是该走了，可不会想要跟我借盘缠吧！这我是有经验的，很多人会假装掉了钱或是什么的，这些骗子借的都不多，一千两千的。庭上，你不知道那时代的一两千元虽不算多但也不能不让人心疼！这一两千大概比的过现在一万两万元，可以过好几天的生活费哪。不过这小子始终也没开口跟我借钱或是要些什么，但是他也不提走，好像我家就是他家一样。　
“美枝，你看这个刘先生是不是有点奇怪？他看起来就是不太像我们这里的人，会不会是神经病院跑出来的？”我在他背后偷偷的问我女人。　
“不会啊！上次我看那个连续剧，你都不知道连续剧里很多这种人的，只要是有钱人都会喜欢从那个大都市跑到我们乡村里来过安静的生活说。你知道，他或许是个什么小开？可能还是个有名的艺术家呢！他会在这遇到一个农家妇女，然后爱上她，带她去台北买很多很多漂亮衣服……”　
之后我才想起来，当时我女人只要一提到他时眼睛总是在那转啊转的，到这次你们要我来做证时还是一样，我女人一听到他名字眼睛就像是脱线了一样。我们第一次做……做……嗯……就是在我们结婚之后啦！那时候只要她的眼珠子一这样转来转去我就知道当晚她想要我……嘿！嘿！嘿！　
第二天反正停电工厂停工，没事干我就跟他闲聊了起来，我这个人其实也是很好客的，我们乡下人都是这样。我女人不在家，她说要下山去镇里买些东西，反正停电也是闲着嘛！　
“刘先生，你家住哪啊！我们这是个小地方，附近又没有什么名胜古迹，很少有陌生人的。”我爸爸常说——说话先问人家住哪里这就是礼貌。　
“我住在▲☆⊿▼○☆⊙……那里知道很少人。”　
哇！看不出来这小子住在外国还是个外国仔，不过看他长的样子明明就是中国人啊，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除了那个身高。而且他还姓刘，外国人也有姓刘的吗？喔！那时我想起来有个跑步打破世界纪录的叫刘易士，其实外国人也有姓刘的，那个刘易士我看电视他还是个黑人呢！我们姓刘的什么时候有出国被别人给弄成黑人的？这我就有一点纳闷了。　
“我住在这小时，后来搬去▲☆⊿▼○☆⊙……太久时间了，我对这里所以已经太熟不了。”他接着解释他原来是小时后移民出去的，并不是那种外国仔。　
“是！是！”　
当时我突然有点敬佩起他来了，从外国回来的都嘛是那个给他很有水准的，不比我们这些没读过什么书的乡下人，我想甚至连那些住在台北的大官们也比不上他。怪不得他说话方式这样奇怪，这就是水准，就是镇上吴老师说的气质。我心想，反正大家都姓刘嘛！都是自己人啊！于是我就问道：　
“您的大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