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如果可以》第31章

而且当初在这个大叔身上闻到的奇怪的味道；正是这个地下室充斥着的醋味和血腥味混合的气味。
……真是；太可怕了。
韩静如苦笑着想。
“我的智惠啊；她的笑容和你一样漂亮；和你一样有着染成咖啡色的短发。”
“那孩子；从小就成绩好；长得又漂亮；她的班上也有不少男孩子追她；记得我和你开玩笑说那个送你的男人嘛？你那时候脸上苦恼无奈的神情简直和她一模一样。就连你们两个人皱眉的动作也是一样的？？？？？？”
便利店大叔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睛正注视着韩静如；却又不似在看着她；而是透过她在怀念另外一个人。
韩静如没有被便利店大叔所表达出的温情打动；她只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的不安愈发的重了。
“可是；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在她大学毕业典礼的那一天；再也没有回来了。”
便利店大叔温柔的笑容渐渐地冷却。
“我还记得那天早上；她去学校之前还笑着和我说要给我买礼物呢；可是后来？？？我那向来乖巧的女儿竟然一夜未归。”
便利店大叔脸上没有了表情；浑浊的双眼看向别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便利店大叔有些恍惚的说着。
看到眼前的情景；韩静如一愣；随之而来的便是席卷而来的恐惧。
这个便利店大叔应该是个精神病；她这样想；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却碰到了冷硬的墙壁。
其实便利店大叔说的这个故事到了这里；韩静如也已经猜到了那女孩的结局。
“？？？我马上就去警/局报了警；那群不干人事的混账啊；笑嘻嘻的给我备了案；甚至还在调侃说；说不定是我女儿不正经；才夜不归宿的？？？你能想象我愤怒吗！？然后；在四天的时候他们在一个废弃的工地找到了我的女儿。”
“他们找到我的女儿的时候；我那孩子已经死去已久了？？？而且；还是被人惨无人道的性/侵后分尸的！！！”
韩静如紧绷着神经；连呼吸声都轻了不少；她有些害怕的看着便利店大叔瞬间扭曲的脸孔；掺杂着愤怒；绝望和悲哀。
试问；哪一个父亲看到自己女儿那样凄惨的死去；却毫无感觉？
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人吧。
或许有；但也是极少的。
“？？？我很抱歉。”
韩静如沉默了一会；干涩的说道；试图想要安抚眼前人的情绪。
“不！！！！你不需要抱歉！你不需要！！”
便利店大叔在听到韩静如的声音后猛地看向她；伸出自己长着厚茧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肩膀。
“？？？？！！！”
韩静如一惊；却不敢有什么动作；生怕再刺激到眼前这个明显已经精神失常的中年男人。
“需要道歉的是那害死我女儿的出声和值班的警/察！！可是那畜生家有钱啊？？？法/庭上上上下下包括陪/审/团都被他的家里人收买了；最终的判决结果是那畜生给我赔偿金；而且那畜生连监狱都不用去蹲！！！！”
便利店大叔的神色愈加癫狂；他捏住韩静如的双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人的性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吗？？他的那些臭钱；能换回我的女儿吗！？我只想要我的女儿回家啊？？？我只想让她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啊啊啊！！！！”
便利店大叔嘶吼道；却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韩静如的呼吸在那瞬间变得不稳定；她真的开始害怕了；因为对方注视着她的眼神。
“？？？可是机会来了；最初的那个女孩子；她的腿和我女儿很像；第二个女孩子；她的手臂连带手掌和我的女儿很像；第三个女孩她身体的躯干和我女儿最为相似；而你？？？”
便利店大叔眼睛发亮的死死盯着韩静如的脸；右手手掌上移；他用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摩擦着韩静如冰凉的脸颊；疯狂的低声笑道……
“你的脸；和我的女儿？？？最像！！”
“？？？！！！！”
※
警/局/内。
陪同全达美做完笔录后；全志龙揽着自己姐姐的肩膀走到一边；低声安慰着正在自责不已的全达美。
“都怪我志龙；都怪我？？？如果那个时候我和静如打个招呼就好了？？？如果？？？如果那个时候我多想一些就好了？？？”
全达美不想回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她抱住自己颤抖的肩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她哭泣着看着自己的弟弟嗓音沙哑哽咽的说道。
“没事了；姐；没事的；不怪你。”
全志龙低叹一声；将自己的姐姐抱在怀里；右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就像他小的时候受了委屈忍不住放声大哭时；全达美为了安慰他将他抱进怀里安抚；温柔到了极致。
小声安慰着自己的姐姐；全志龙也不时的注意着不远处胜励的情况。
作为最后一个和韩静如通过话的人；胜励的是笔录必不可少。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胜励也做完笔录出来了。
“志龙哥；达美姐她？？？？”
胜励一脸的疲惫；顶着一双黑的不能再黑的黑眼圈；看了看已经在座椅上睡着了的全达美；凑到全志龙的旁边小声问道。
“她没事。”
全志龙淡淡的说着；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将外套盖在蜷缩在座位上熟睡的全达美的身上。
“？？？喏；志龙哥；这是静如姐这几个月来的短信和通话记录。”
胜励看了下四周来来往往的警员和犯罪人员；从怀中掏出一沓a4纸；偷偷摸摸的塞到了全志龙的手里。
“？？？你怎么搞到的？”
全志龙一愣；面不改色的将那一沓a4纸折了折；然后快速的塞到自己了衣服口袋里。
“我的高中同学在这里当实习警员？？？我拜托他的？？？”
胜励这么说着；神色也异常的平静。
“志龙哥；我们走吧；一会儿那些狗仔和记者又要来了。”
胜励将双手插进裤兜；他扭身看了眼小跑过来的经纪人；回头对全志龙有些无奈的说道。
全志龙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帮忙；于是在胜励的协助下；全志龙背起自己那在睡梦中还皱着眉毛的姐姐；让胜励帮他带好帽子；墨镜和口罩；二人跟着经纪人从警局的后门离开了。
然而；仍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树后；手握着摄像机对着权志龙他们离开的方向按下了快门键。
※
将姐姐送回家；同一直担心着自己的父母聊了一会儿；全志龙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家门定定地看了几秒钟对面那用黄色封条封上的房子；全志龙头也不回；毫无留恋的离开。
回到宿舍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全志龙摘下墨镜和口罩；坐在床沿；从口袋里掏出那些a4纸开始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二零零九年；四月十五日=
韩静如：志龙？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我电话？
？？？？？？
=二零零九年；五月六日=
韩静如：？？？是因为公司的原因吗？
？？？？？？
=二零零九年；六月十二日=
韩静如：写完新歌记得吃晚饭；别太熬夜。
？？？？？？
=二零零九年；七月二十二日=
韩静如：听达美姐说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至少休息一下；别太拼；别再和胜励似的；长了黑眼圈；那就不帅气了。
？？？？？？
=二零零九年；八月十八日=
韩静如：我相信你。
？？？？？？
？？？？？？
？？？？？？
全志龙哭哭笑笑的看完这些记录。
到最后一页时；他看到这样一行字。
＇失踪人员韩静如对联系人全志龙；共电话48通；短信106条。＇
全志龙深呼一口气；身体向后仰躺在了柔软的床上；他将这些a4纸抱在胸口前；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眼泪。
……等我。
他这么想。
第36章　章　三十三
在听到便利店大叔说‘你的脸；和我的女儿？？？最像’的时候；韩静如的心脏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完了。
背靠着雪白的墙壁；韩静如闭了一下眼睛这么绝望的想着；她紧咬牙关；眼眶有些微红；却没有晶莹的液体流下。
就当她以为便利店老板马上就会对她下手的时候；却不料对方摩擦着她的肌肤的手指慢慢下滑；改为双手捧着她的脸庞；然后仔细的端详着；过了几秒钟；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眼前的中年人似乎平静了下来；他看着韩静如的脸；皱了一下眉；接着竟掏出纸巾；扭过身子伸手捡起倒在地上的矿泉水瓶；随后将所剩不多的矿泉水倒在了纸巾上。
韩静如紧绷神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我的智惠；最爱干净了。”
便利店大叔喃喃自语；他用被水浸湿的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韩静如的右脸。
感受着那冰凉的湿意在脸上移动；韩静如的身上瞬间便起了鸡皮疙瘩；她强忍着想要躲开以及因为过度紧张而产生的呕吐的*；尽量不让自己的面部表情变的扭曲。
过了好一会儿；便利店大叔才收回手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他将脏了的纸巾收好；左手拿着矿泉水瓶；右手撑着膝盖想要站起身；也许是因为下蹲的时间太久的缘故；便利店大叔在站起身的时候身体不稳地摇晃了一下。
便利店大叔一言不发的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正要出去的时候；神色不明的韩静如突然开口。
“？？？那些女孩；还活着吗。”
韩静如有些颤抖的声线隐约带着丝丝的期翼；那双被麻绳捆绑过久而变得冰凉的双手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