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第04集》第10章


长乐念完时,双眼早已通红,她感怀自己的遭遇,更能体会这首诗词里的凄凉与无奈感,她伸出玉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的擦拭着,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太多无法改变的事。
长乐拿起一把红色小梳子,慢慢的梳着自己的长发,望着这一头乌丝,长乐忽然拿起了一把剪刀,剪下了一段发丝,然后把断发放进了一个锦盒。
这时,几个宫女捧着一迭红衣,姗姗来到长乐的身后,脆声道:“公主殿下,请更衣。”
长乐不由得转过头来,看着那一迭大红的嫁衣,双眼黯了一下,道:“放下吧!”
几个宫女闻言后,把嫁衣放到了一边,在一旁恭候着。
长乐拿起了梳妆台上的胭脂,道:“妳们都下去吧!”
这些宫女们互相望了一眼,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只剩长乐一人独自呆坐在那里。
半晌,长乐拿出那把羌笛,入神的凝望着,她的玉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她情不自禁的吹奏起伤感的旋律。
笛箫可以吹出绚丽,笙簧可以吹出斑斓。可是,除了悲凉沉郁,除了凄清哀婉,离人的羌笛,征人的羌笛,从古到今,怎么也吹不出花好月圆的声音。羌笛之声是那么悲凉,那么沧桑,有着那么多的幽怨,更会触动听众心灵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让人泪水涟涟。
从门外传来宫女、太监们整齐的声音:“参见王爷!”
接着,便响起哈吉那粗犷的声音:“公主呢?”
那些宫女道:“公主正在里面梳妆。”
哈吉推门而入。哈吉今天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的一双眼睛玻С闪艘惶跸撸叩匠だ值谋澈螅醋啪抵械某だ郑扪锏溃骸拔业拿妹镁褪敲溃 ?br /> 长乐通过镜面,看到身后哈吉的那张笑脸,无奈道:“女为悦己者容,哥哥没听过吗?”
哈吉微微一愣道:“也只有三河王朝的帝王才能配得上我妹妹,其它人都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妹妹也只能为他而容,这是妳的使命,不是吗?”
长乐没有回答哈吉的话。哈吉的目光落在梳妆台前那个锦盒里的断发。自古,女者断发意为断情,哈吉的眼中多了一点歉意,他双手按在长乐的香肩上道:“委屈妳了,我的好妹妹,哥哥以后会补偿妳的!”
长乐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道:“哥哥,如果在皇位和我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什么?”
哈吉闻言后,彻底的傻了。他没想到长乐会有此一问,更何况他自己也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长乐的问题。
长乐不以为然的笑道:“既然哥哥为难,就不要说了,做妹妹的知道哥哥的难处。”
哈吉似笑非笑的道:“在我的眼里,我的傻妹妹比谁都重要,没有人可以取代。”这点哈吉说的是实话,严格来说,长乐已经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位亲人了。
换了以前,长乐也许会感动不已,但是对现在心如死灰的长乐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她说道:“但是,对于皇位来说,哥哥是会牺牲任何人的,对吗?”
长乐的话正中哈吉的要害。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毕竟今天是长乐出嫁的日子,不想兄妹两个为这事起摩擦,只好岔开话题道:“快点准备吧!现在就等妳了。”
哈吉的用意,长乐怎会不知?她梳着长发,呆呆的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难道在你们的眼里,只有那张椅子吗?”长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之情。
哈吉不由得一愣,疑惑的道:“你们?什么你们?”
长乐察觉到自己的失言,连忙道:“没……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哈吉半信半疑的看着长乐,然后道:“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谁也没办法挽回。”
长乐默然,她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哈吉一眼,道:“哥哥,小妹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去吧!小妹稍后就来。”
哈吉知道长乐是不想再看到他,便摇了摇头道:“妹妹,不要怪妳大哥心狠呀!只怪妳我都生在这皇家,身不由己呀!”
长乐的眼中泛着泪光,道:“在爱情和亲情中,我选择了亲情,可笑的是,在权力和亲情中,哥哥却选择了权力。为什么你们男人都那么自私呢?从来就不为我想想呢?”
哈吉虎躯微微一震,撇过头去,他有点不敢看长乐,只是吞吞吐吐的道:“别……别说那么多了,快准备吧!”说完,哈吉径直出了长乐的这座小院。
哈吉走后,长乐把羌笛也放在了梳妆台前,断发锦盒的旁边,随后起身披上了嫁衣,缓缓的朝门外走出。走到门口时,她又回头看了一下断发和羌笛,一咬玉牙,就出了大门,盖上了红盖头,在众宫女的簇拥下,走出了小院,向开阳殿走去。
同时,在天京城外,“锐骑营”的帅帐之内。
博尔特头戴四方瓦楞帽,一身礼服,端坐在帅帐的上首帅座,他的下首站了两排“锐骑营”的一众将领,这些人腰挂弯刀,全身的戎装。在帐门之外,两排胡骑从帐门一直排到“锐骑营”营地的大门之处,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好不威武。这“锐骑营”,正是负责此次公主出嫁的护送大任。
博尔特的目光在他那些部将的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厉声道:“你们都给本督统听好了!这次公主出嫁,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如若不然,本督统就要你们的小命!听明白了吗?”
博尔特的那些部将们全部出列,单手抱胸,弯着身子,同时喊道:“遵命!”
博尔特满意的看着众人,甚是得意。
博尔特看着帐门外的朝阳,大声喊道:“准备出发!”说着,博尔特下了帅座,领着众人就要往外走。
这时,门外的胡骑由远朝近,一个接一个的下马跪地,片刻工夫便跪了一地。博尔特的脸上布上了一层疑惑,不由得朝外望去。只见远处有一大帮子人,正在慢慢靠近,不过当他看清楚来人时,却又多了一点惊愕。
来人正是文王军的叶飞扬和李崇,还有四大龙卫,这几人的身后却是百多个黑袍大汉,这些黑袍大汉的脸,全部隐在黑色的头罩之下,周围笼罩着阴森之气。
博尔特想不通的是,这群只是寄人篱下的异国军队,堂堂的胡国精锐骑兵──“锐骑营”的人马,为何要下跪?博尔特感觉到一丝不解,他身后的众部将也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惊讶不已。
不过,当博尔特看清楚叶飞扬手中拿着的一块虎符时,亦慌忙跪倒在地,而身后的众部将也纷纷下跪。叶飞扬手中所拿的虎符,就是象征着胡国帝王权力,见牌如见胡国皇帝。
这虎符只有瑞和太后手中有一块,而瑞和把它交给了黄镜。黄镜现在与哈扎特共同摄政,但是以地位而言,黄镜还比哈扎特矮了一截,所以为了提防哈扎特,瑞和便将这面虎符交与了黄镜,再由黄镜交到叶飞扬的手上。
叶飞扬径直走到帅座之前。那些黑袍大汉在叶飞扬的身边站成两排,而李崇一直站在叶飞扬的身边不说话,阴沉着脸。李崇身边的一个黑袍人比起其它的黑袍大汉来,要矮一个头,但是浑身却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寒的阴气,比起其它黑袍大汉的阴气,他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飞扬转过头来,高举虎符,对“锐骑营”的众将领们喊道:“博尔特上前听令!”
博尔特的脸色铁青。原来一直被他踩在脚下的叶飞扬等人,今天居然朝他发号施令,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碍于这面象征帝王的虎符,也不得不上前听令。
博尔特来到叶飞扬的面前,很不甘心的跪地道:“臣在!”
叶飞扬瞥了一眼下跪的博尔特,便喊道:“奉贵国太后口谕,查博尔特意图不轨,免去博尔特‘锐骑营’督统一职。”
“锐骑营”的众将领一下子就呆了,他们瞪着双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博尔特彻底的傻眼了。半晌,他忽然站了起来,恶狠狠的道:“好你个雅特狗,竟敢假传太后口谕,本督统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然后,他朝“锐骑营”的部将们喊道:“兄弟们都起来,我们是胡国的勇士,怎么可以让这些雅特狗摆布呢?”
这博尔特的反应都在叶飞扬的意料之内,对于他的挑衅,叶飞扬也只是轻轻一笑。
“锐骑营”的将领们闻言,立刻回过神来,纷纷站起身,拔出了弯刀,把叶飞扬等人围了起来。门外的胡兵听到大帐内的异响,纷纷拿着武器冲了进来,局势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而叶飞扬等人却显得异常的平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