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公主成长记》第18章


?br /> 那个声音继续说:“对不起,欺骗了你那么久。”
我回过头,这个我紧紧依偎在他怀里的人正是不久之前我挥剑砍伤的申央。此刻,他正用真挚而哀伤的眼神望着我,为他的欺骗而道歉。
“可是真正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是岩枯。”这是琳的声音。
“琳,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在颤抖,在剧烈地颤抖。我的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我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它在颤抖。我突然想笑,笑这么光怪陆离的世界,笑这些莫名其妙的人。于是,我真的笑出来了。我大笑,狂笑,这个充满欺骗的世界,还真是他娘娘的刺激!
我一直认定的真相,总是在意想不到的时机被打破,真相就是没有真相,事实上,我所认识的每个人都在骗我!无论申央、琳,还是岩枯,他们都是骗子!连珞苓也是这样,说过会保护我,要做我的信使,最终还是悄无声息地离我而去。
从小到大,我信任那么多人最终得来的,无疑都是欺骗和利用。
琳擦去眼泪,哽咽地说:“对不起,过去的五年里,我一直在利用你。从第一次与你偶遇开始,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她哭得泪水滂沱,悲伤逆流成河。“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岩枯把我的女儿变成了浮雕,我想救她,只能任他摆布!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背叛主人啊……”浮雕,我想起,刚刚来到心界时暂住的那间房里,墙壁上布满了辞鸽的浮雕,那样的栩栩如生,我只道是雕刻技艺精湛,却料想不到那是由活生生的鸟变成的。那时,庄琳无比爱怜地抚摸其中一只,我也只道她是爱心泛滥,或者艺术细胞作祟。
申央低沉的声音传来:“庄琳原本是我的辞鸽。”
“可是,为什么要骗我?我有什么价值?”
庄琳注视着我:“你这样真的很幸福,一无所知,却一直被人细心呵护着。单纯地说,你对你岩枯来说,一文不值。你之所以能成为我们经营五年的王牌,只是因为,你是山伦最重要的人。”
我的心跳漏掉一拍。出于保护目的的欺骗是否应该被理解?为了自己最爱的亲人利用他人,是否应该被原谅?等等!她说……我是山伦最重要的人?!
我莫名其妙成了某人的挚爱?我从申央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对着他支支吾吾地“我”了半天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申央一点也不急,兴致盎然地等我的下文,我问:“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
申央愣了一下,“难得你聪明一回。”
如今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没有了一点戏谑的意味,我也不会同他斤斤计较,没有心情。他接着说:“我是你的哥哥。”
“你不是!”我像被人触了逆鳞。我仅仅掌握的一点真相,一旦它也变成虚假的,我的整个人生都将被颠覆。残酷的现实就是用这样直白的方式告诉我,一切皆有可能。
他重新把我搂进怀里,鉴于我冷得瑟瑟发抖,再加上没什么力气,便顺从地让他抱着。他说:“乖一点,就像现在这样,我再也经不起你的折腾了。
你是罗洯的公主,已经活了300多年了。难道你没有发现自从进入罗洯这个世界,你的容貌就再也没有变化过吗?”
我的手颤抖地抚摸自己的脸,诚然,我还是保持五年前的样子,却以为是这里气候适宜环境优美,有美容养颜的功效。
“十四年前,罗洯内部发生战乱,父王受到叛徒的暗算而沉睡不起,而母后则惨遭杀害。我把你变成人类婴儿的样子送到人间一户家庭里,同时抹去你的记忆,让你像一个凡人一样长大。一方面出于保护你的目的,让你远离危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能够撇去负担孤身奋战,夺回属于父亲的王国。”
看得出来,他孜孜守护这个战果有多么不易。年纪轻轻就凭着王的血统登上王位,却并没有管理整个王国所应该拥有的权威,苦心经营十余年,仍然没有掌握实权。唯一可以掌握的地域只有浮体这样巴掌大的地方,又有无孔不入的间谍企图从内部将这一片净土瓦解。所以,所以浮体是个没有具体规则的地方,基于此,随时死几个间谍才不会引起敌人的怀疑。
“至于岩枯对你的利用,琳最了解了,让她说给你听。”
琳抹了一把眼泪,苦笑一声:“如果他会信守诺言,放了我的女儿,即便他把我丢在这里和你们同归于尽,我也死而无憾了。”
申央不失时机地打击他:“没能及时摸透他的德行,注定你要抱憾终生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座房子会携着满壁的浮雕化为齑粉。”
琳哽咽着:“我知道,我自作自受。可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换做是你,宛习是墙壁上的浮雕,你会怎样选择?”
“我会想方设法杀死他,至于宛习,我总会想到办法帮她变回人形。”
庄琳的目光幽幽地看我一眼:“的确,如果她是浮雕,你也不会落得这样下场。”
“什么?”我像坠入冰窖中,我问琳,可她不会回答我,只是轻蔑并怜悯地看向申央。我问她:“是我?是我害了他?”
申央抱我更紧一些,警告我:“不要乱动。”
琳的声音适时响起:“岩枯借用你的力量幻化出一座房子作安身之所,也是你用匕首砍伤山伦,岩枯才有机会捣毁他的雷阵。至于雷洞外部的雷雨,那是岩枯幻化出来用来增添你对山伦的恨意的。我也很疑惑,你对岩枯动多么深的感情才会为他与昔日的朋友反目成仇呢?看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岩枯想要的,你都替他做好了。”
“可是……”我对申央说:“你要杀了我……”那个晚上,如果不是岩枯抱着我滚到一边,被匕首戳出一个窟窿的就不是墙面,而是我。
申央淡声说:“我的匕首朝向他的头,你比他矮一些,所以不会伤到你。”
他犹豫着说:“没有告诉你全部真相的打算,不久之前,我只想把你送出罗洯,送到人类世界,让你继续过平凡快乐的生活。我还知道,你在和你的人类‘哥哥’谈恋爱。你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可他会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你。我放心。”
他什么都知道,可我,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瓜。我的双手捂住整张脸,肩膀耸动着,低声抽泣起来。
“即使现在,我也是这样想的。条件允许的话,我还希望再次抹除你的记忆,忘记这个支离破碎的王国,忘记我这个无能的哥哥,忘记这个残破悲惨的家庭。怎奈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雷洞中回荡:“你要逼我逃避一辈子吗?哥哥在为家人和王国浴血奋战,而我像个懦夫一样躲在一片祥和的乐土按照哥哥的意愿在他人的保护下过幸福的生活,我只觉得这样很无耻……哥哥……你的妹妹不是一个无耻的废物……我做错了这么多,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不要……不要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惩罚我……”我有满腔的话要说,可它们像鱼刺哽在喉咙,令我只有抽噎之力,泣不成声。
“我也不想这样残忍……”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可我们被命运戏弄,一旦相聚,对你而言是无穷无尽的头痛,对我而言……”
“是什么?”
“轻易被你伤害,能够对我造成这样严重伤害的人,只有你了。”他的声音渐渐变轻,他的神色自若,脸色却愈加苍白。
我抱住他:“你做了什么?”
“送你回乐土。”他虚弱地微笑着。
“不!”我歇斯底里地哀求,那声音和雷声混在一起竟显得无比苍白,我用我全身的力量加上所有的生命力叫喊着,近乎乞求地喊着:“不!不要送走我!申央!我不要离开!我恨你!求求你……留下我……”
一阵眩晕过后,我突然出现在某城市马路中央,在路人的侧目下痛哭不止。身边是车来车往,我恨不得有一辆车飞驰过来结果我的性命,这种邪恶的念头驱使我坐在马路中央纹丝不动。我的哭都是那么无力的,就像唱跑调了的歌曲。
眩晕中,他的话刺痛了我:“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别无他法,不离开你,我保护不了你……”
“原谅我……宛习。”
他在请求我的原谅。明明做错了一切的是我!明明深深伤害了他的人是我!
把他丢在危机四伏的雷洞任人宰割的是我!我放声大哭,心底幼稚地抱有希望,他听到我的哭声,会带我回去。
在这一刻,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有哭泣。我不想开始新生活,我想拯救我的家人,可我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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