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至圣》第411章

“不知道公子可否让老夫再证实一下。”老者开口，虽然心中大致已经猜到一些东西，但是终究还存在那么一些疑虑，事关重大，哪怕眼前之人可能是判天一族等待无尽岁月的圣子他也不得不谨慎，把好每一关。
伏昊明白老者的担忧，更加理解他的谨慎。
所以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之上纠结，来到这里自己的身份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要正是当初一代儒圣为天院留下的最后后手，这身份自然就是唯一的凭证。
伏昊更加不敢大意！
心念一动，顿时之间强大的精神力量再一次撼动眉心深处的绝世‘儒锋’。
无形无体，却是散发着古朴的岁月气息……
看着半空之中的古剑，老者早已经老泪纵横：“剑断了，人没了，不过魂还在，判天一族愿随圣子再争天下，虽死无悔。”
说话的同时老者单膝跪下。
真诚至极！
事情简单的有些让伏昊措手不及，看着跪在地上，似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斩钉截铁说出自己心声的老者，伏昊深深触动，不知道昔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判天一族避世至此，今日更是因为自己一个天院院长的身份而生死效忠，这份超出时间，空间传承的忠诚自己能够负吗？
不知不觉自己肩上的责任似乎又重了几分……
伏昊赶忙将老者搀扶起来：“前辈快起来吧，伏昊何等何能得此一拜。”
老者被伏昊搀扶一来，无数年的等待终于得到了今日的希望，是欣慰，更是老者内心的释放，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圣子言重，判天一族受青帝照料，后有承蒙儒圣恩德才能够在哪乱世之中勉强存活下来，如此恩情又如何能够忘记，这一拜圣子自然受得。”
青帝，万古青天一株莲，先祖。
从进入天院开口，触动儒锋，得到天院真正的传承，再来到这里，种种事情竟然藕断丝连，真的是命运，还是……
这样的念头在伏昊心头微微一闪而逝，倒是也没有深思，至于八百渭水的事情伏昊没有向老者吐露，倒不是不相信，而是没有太多的时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直到现在两人还在小院的门口，老者反应过来微微尴尬：“怠慢了，这一激动就什么事情都忘了，还请圣子莫怪，里面说事情吧。”
伏昊点了点头。
走进小屋，异常简单的摆设，一桌两椅，还有茶壶，几个茶杯。
修炼之人超然物外，各有所执。
所以性格也就和凡人多少有些不同，在世俗界那奢华，壮阔的景象未必就惹这些世外高人喜欢，当然修炼之人也有个别在意那世俗繁华，不过相对来说较少而已，不过无论执什么，好与坏，都比较单一，更加坚定，一般不会被世俗和外物所影响。
其中好好坏坏就很难说了……
修炼之人其实并没有世人想象之中那么人人都是神仙，大多不过是将凡人的某些情绪发挥到极致罢了。
所以也才会造成这最为残酷的修炼界。
大长老守住本心，倒是和当初天院的大长老一般无二，见到此情此景也不由想到那用尽生命为自己创造出一线生机的师父，伏昊微微咬了咬牙。
这辈子对于活着的人他早已经问心无愧。
可是这死人，无论是天院那**流逝的一条条生命，还是当初大玄王朝皇宫深处的顾老太爷他都只能够说一声对不起了。
看着少年出生，大长老不由微微一愣：“圣子。”
伏昊赶忙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走神了，自然来到这里，我也有事相求，就不和大长老拐外抹角了，直接说事情，毕竟乱世起，只能够争分夺秒了。”
大长老点了点头：“圣子直言无妨。”
伏昊点了点头，也不再犹豫，将这段时间从白虎入世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讲诉了一边，特别是九幽地狱归来更是成为这话题之中最总要的一点，毕竟作为上古时代无上的种族，如今再一次选择归来，绝对是九州最大的危难，容不得半点的马虎。
放逐百万年，九幽地狱归来的心自然可以理解。
他们的怒气也能够接受。
但是那又如何，伏昊自然出生在九州大地，他就不想看着这片大地血流成河，至于所谓的大错大对他从来不在乎，更加不想思考这些根本就纠缠不清的问题……
人生在世总有执，对错是其次！
大长老听完伏昊讲诉，同样脸色阴沉下来：“九幽地狱却是是大麻烦，百万年前九州诸多超然同时出手这才将他们封印与域外，放逐，而今再一次过来，只怕带着无尽的怒火，九州若是真的不抵抗，血流成河在所难免，更加不要说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们正在的目的是什么？”
伏昊微微皱眉：“前辈的意思是他们难道不是想要重回九州？”
“或许是，或许也不是！”大长老开口，神色凝重。
伏昊更加不解：“什么意思？”
“九州本源，不知道圣子可否听说过……”
伏昊微微想了想，确定这东西自己似乎还真没有听说过，于是才摇了摇头：“没有。”
大长老点了点头，似乎在预料之中：“本源乃是世界的核心，浩瀚苍穹无尽位面，实际未必就只有九州这一方适合生存的大地，只需要拥有本源就可以开出世界，成就圣地！九州之所以存在，更加诞生百族那就是存在这本源，本源之力支撑，九州才衍生出这天地万物。”
“这东西叫做世界本源似乎更加合理，不过自然生在九州，大家也就成为九州本源了。”
伏昊若有所悟：“也就是说本源和世界同生，那是属于九州特有的东西，一旦这东西流逝，九州也将随之崩毁。”
大长老点了点头。
可是伏昊依旧有些不解：“如此看来九州本源确实不是什么普通的存在，可是这和九幽地狱的目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是占据九州，难道想……”
虽然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逝，但是伏昊依旧一个激灵，瞬间心中莫名的不安。
“夺本源……”大长老说出伏昊心中的话语：“昔日九州强者将九幽地狱直接放逐，两者之间就断掉了所有的，而这一次他费尽如此大的力气回归，未必就一定只是占据九州这么简单，只需要得到九州本源完全可以开辟出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到时候九州将慢慢崩解，不存，这似乎才是对九州最大的报复。”
“所以说本源是关键！”
“对……”
伏昊沉默半响，这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九州本源在什么地方呢？”
面对这样的问题，大长老亦只能够无奈摇了摇头：“这个我真心不知道，只怕还需要询问中央圣庭，亦或是九州几大超然才会明白，当日儒圣利用星辰石打造九块镇界石碑，也是为了守护九州的本源不流失。”
镇界石碑是为了守护本源。
瞬间伏昊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大变……
九州的不宁，只怕不仅仅现在表面的这么简单，当初在镇魂渊试图破坏镇界石碑的又是什么人，他们似乎早已经将目光锁定在了本源之上！
“九幽地狱是麻烦，不过深海域，妖族也不能够无视，四谛圣兽的来历异常蹊跷，当年儒圣试图对他们探查，但是最后他们尽数消失，所以就算是儒圣也最终毫无所获，但是无论如何只怕不仅仅只是妖族圣兽这么简单，他们或许至始至终都仅仅只是在利用妖族。”
“白虎已经死了。”伏昊回答道。
大长老沉默半响之后才继续道：“这件事情暂且放下，除却妖族四谛圣兽，深海域也是一个麻烦，存在这昔日诸神黄昏侥幸存留下来的不死怪物。”
又是惊天的一语，让伏昊瞬间有些难以接受。
足足半响之后才回过神来：“看样子九州的危难不仅仅是外部，内部同样存在这种种问题，不过这些东西还需要一件一件来处理，人王封印已经彻底解除，要不了多长时间，太上，天极两境的至强者多半也会出世，但是就算如此，只怕也太晚，深海域早已经有所布局。”
“实在不行只能够先走一趟深海域。”伏昊双眼之中绽放寒光。
大长老点了点头：“深海域隐藏着种种危险，就算是昔日儒圣也未曾真正探查明白，若是圣子真的决定走一趟深海域的话，就让老夫陪你走一趟吧。”
直到这时，伏昊目光才看向老者。
实际他从来就不曾真正看清老者的具体修为，只是之前一直忙着谈话，所以没有关心这些问题，判天一族，随便一位弟子都有着神灵境后期的修为，那么大长老呢？
“哈，圣子放心吧。老夫虽然老了，但是这身子骨还结实，随圣子走一趟应该问题不大。”
伏昊微微笑了笑：“前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