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截教大师兄那些年》第157章

云霄红了脸，低声道，〃大师兄不是外人，自然有特权。〃
她放了秦风进去，惹得外面的弟子哀嚎，〃云霄师姐，我们也不是外人啊。〃
云霄瞪他，〃三个月后来。〃
比起在外头那会金灵的脸色已经好上许多，也有力气坐起，仗着自己是伤员和秦风抱怨，〃玄都师兄的丹药难吃死了。〃
屋里头就他们两人，没外人在，秦风说话随和许多，说起金灵也不嘴软，〃浪费别人的丹药还好意思说。〃
金灵不服气，〃要不是惧留孙的捆仙绳，我哪会败在广成子手下。〃
她都和广成子打了多少回了，姜水那次动了真格，也只是花了脸，哪有这次直接卧床不起。金灵心里不爽，心知秦风不同意她和广成子打架，想着伤好了哪天偷偷约广成子出来。
怎么地也得打一顿回去意思意思。
秦风看穿金灵心思，没好气道，〃伤好就给我回去，别想有的没的。〃
金灵哼哼几声，没和秦风呛声，转了话题，〃无当呢？〃
秦风道，〃没来，宫内还有事，她在处理。〃
谈到无当秦风又说起金灵，〃正事不干，成天和三霄鬼混，弄什么文学社，还让无当帮你处理事情，一点师姐的样子都没有。〃
金灵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不是还有师兄在吗，师兄你说我不喜欢就可以不干。〃
秦风问她，〃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呢？〃
金灵噗哧笑出声来，〃师兄你瞎说什么。〃
她身子微微前倾，扯了扯秦风袖子让他坐下来，一脸坏笑道，〃师兄，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你看我这个样子回去，铁定挨师尊一顿骂。〃
秦风帮金灵披好衣服，嘴上不饶人，〃你也知道。〃
金灵敷衍点头，缠住秦风的胳膊不放，〃所以啊，我想向师兄讨个证明。那什么，上回在岛上，师兄和师尊的话我全听见了。〃
秦风瞥了眼，起身要走，被金灵拖住不放，〃师兄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念着金灵有伤在身，秦风没动真格，被迫坐回去听金灵碎碎念。
〃其实我觉得师兄和师尊在一块了挺好的，师兄成天操劳教内的事，师尊心疼了就能帮师兄分担一些，要是个外人，师兄还不好诉苦，师尊就不一样了，谁欺负师兄师尊就能替师兄出气，多划算。〃
秦风听不下去，〃小丫头片子就会说些有的没的。〃
金灵鼓起腮帮子，〃我不小了，师兄你别小瞧我。退一万步说，师兄觉得我帮不上忙，就和师尊说，别老是一个人扛着，我难受，师尊也心疼。〃
秦风抬手想弹金灵额头，转首对上一双明亮的瞳孔，不知怎么地又放下来，开导金灵，〃心事是封神大劫，你不用难受，再过段时间，诸事就能落定。〃
金灵松了口气，秦风肯和她讲就好，她顺势问，〃等封神结束呢？〃
秦风没懂，〃怎么了？〃
金灵道，〃情劫的事啊，那天我听到了，师尊说要和师兄一起渡情劫。〃
秦风下意识撇过头去，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通天的眸子，左手成拳，递到嘴边轻咳一声，〃这事就别问了。〃
秦风不让她问她偏要问，〃不行，万一是师尊强迫师兄，我说什么也得帮师兄讨回公道。那天在岛上全是师尊在说，师兄总共就没说几句话。我便想，是不是师兄碍于师徒情谊，不好拒绝师尊。要是师兄拒绝不了，我帮师兄说。〃
金灵目光炯炯，硬要秦风说几句心里话，秦风绕不过去，只好道，〃我自化形便跟着师尊了。〃
〃那时龙凤占据洪荒，生灵多苦难，三清也是明哲保身，还未成圣，你二师伯不喜欢我，是师尊把我捡回去，讲了好些年的道，他向来不藏私，有多少讲多少，有时候还嫌我悟性差。道祖得道后又带我去紫霄宫听道，后来道祖收徒，他问我要不要拜师……〃说到这里秦风笑了一下，〃我那时还不太高兴。〃
难得秦风肯讲过去的事，金灵心里开心，顺着秦风的话问，〃师兄和师尊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秦风白金灵一眼，〃哪里好，他成天拿我做借口，到处乱跑，出了事两位师伯又说我，我拜他不知道有多亏。〃
金灵捂嘴偷笑，〃可师兄还是做了师尊的弟子。〃
秦风没否认，安神香氤氲袅袅，散开几缕，他轻轻颤抖睫毛，眼底化开些许温柔，〃他对我很好。〃
他不过是想找个大腿过日子，谁知通天是真心实意待他，他过意不去，不知道拿什么还，就留在通天身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金灵不依不饶，替秦风分析起来，〃做长者的对晚辈好是自然的事，大师伯待玄都师兄也很好啊，可大师伯从来不亲近玄都师兄。〃
玄都那脾气老子不被气死都算好的了，好歹也是女娲亲造，性子是越来越呆，人家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气，玄都是三分奇葩。
〃你玄都师兄……〃秦风不想点评。
金灵继续道，〃还有二师伯，都不知道打了广成子多少回。〃
讲真她觉得二师伯除了脸简直一无是处，脾气差不说，说话还难听，眼光也不怎样，收的徒弟一个比一个差。
这样一想金灵心里平衡多了，虽然自家师尊不着调，好歹性子随和，人活泼嘴巴也甜，眼光一定一的好，先下手为强，收了师兄做弟子。
就是没二师伯好看，可惜了。
〃所以说。〃金灵总结另外两位，〃师尊对师兄不是一般的好，师尊是喜欢师兄的，那师兄呢？师兄喜欢师尊吗？不是师徒之情的喜欢，而是像妖皇和羲和娘娘。〃
秦风想了很久，给了个不确定的回答，〃我不知道。〃
他在通天身边待太久，就像金灵说的，把师徒之情当做了喜欢，可有一件事秦风是清楚的，他希望通天能过得开心一点，如果他可以让通天高兴，他会继续留在通天身边。
金灵自然不要这种回答，她问秦风，〃如果是别人和师兄渡情劫，比如我，师兄还会同意吗？〃
秦风想也不想，〃不行。〃
师妹就是师妹，掺入别的感情往后再见面多尴尬，他不想耽误金灵。
金灵再问，〃三霄呢？〃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最后太子长琴都跑出来了，秦风听得嘴角抽搐，不等他说金灵，金灵一句话反问回去，〃为什么师尊就可以？〃
秦风道，〃师尊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因为……〃秦风一下子卡住，那句师尊是特殊的停在秦风舌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特殊，所以置于心间，如所爱之人，愿以化山海吻云雨，清风拥明月，纵使如萤火，亦能似流光闪耀。
等他回过神来，金灵一脸偷笑，〃因为什么，师兄和我说说呗。〃
秦风耳根泛红，不想搭理，金灵是得寸进尺，〃让我猜猜，师兄是想说长者之命不可违，还是拿知恩图报搪塞我。〃
她以为秦风会恼羞成怒走人，不想听到一句温柔低语，〃心之所悦而已。〃
金灵愣住，茫然看向秦风，眼里透着一个意思。
我听错了？
秦风笑笑，神情极为自然，豁达道，〃这有什么好否认的，说不喜欢就能抹去事实了？〃
自家师兄不害羞了，金灵失了一丝乐趣，不满嘀咕，〃说变就变，之前还是躲着师尊。〃
秦风笑道，〃总要给我些时间，原先可没这个打算。〃
他以为他和通天就是一辈子的师徒，至死不变。通天说等封神结束再给回复，他也便不去多想。
不去想，并不意味着这事可以一直拖。
他起身给金灵行了个大礼，〃多谢师妹指点迷津。〃
金灵也笑了，装模作样回礼，〃不敢当。〃
回完礼金灵忍不住道，〃师兄我能把这事告诉师尊吗，万一他老人家高兴了，兴许就不会罚我……〃
金灵越说越小声，最后在秦风的注视下低头，哭丧了脸，〃师兄行行好，我回去肯定会被师尊骂的。〃
横竖不是什么大事，耽误不了封神，秦风答应下来，〃你得答应我，好好养伤，往后也不许胡闹。〃
金灵顿时眉开眼笑，扯着被子要秦风出去，说自己养伤，还不准秦风打扰她休息，弄得秦风哭笑不得。
他离开时华灯初上，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秦风站在廊下，凝视天际皎月，他想到蓬莱的日出，紫气东来，云蒸霞蔚，晨曦中伫立一人，身姿胜过一切。
等封神结束了，他可以试着陪师尊看日出。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名修行者，修为低下只是小事，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不能长生不老，因为两族盛会，大荒庆典间隔时期都很长，经常有修行者含恨而终。
写手和画手可能是最需要道行的职业，死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