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房,结不起婚》第3章

“实习期工资一个月1500，过了实习期还不知道多少，估计不会超过4000吧。”
——看着憔悴的老爸老妈，我不敢把前途描述得太过糟糕。
本来我心里知道，过了实习期，有很大可能也不会超过2000的，
但是，2000这个数字足以让两位老人的心理防线崩溃。
2000元，也就是能体现一个农民工的价值；
或许，还不如农民工。
老子辛辛苦苦供你读完了大学，你就这点出息？
回首一看，我的大学，前前后后花了5万多，贷款一万八；
其余的钱都是爸爸妈妈靠平常的打零工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的。
每一张钞票上都滴着他们的心血！
但是我，很有可能在未来的七八年内都赚不回来这些钱！
从投资学角度来讲，上大学，真是一笔失败的投资啊！
望着我那天真无邪的上高一的弟弟，我真是欲说还休。
弟弟啊，是否你真的该去上那该死的大学？
你现在还是个好学生，思想很单纯，很积极向上。
我真的怕你在大学里遇到不该遇到的事，结交到不该结交的朋友毁了你啊！
总起来说大四毕业的那个暑假过的并不开心。
虽然我还算找到工作了，能自己混口饭吃了，
但是我签的工作并不如父母的意。
而且，一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邻居家的孩子，叫小鹏的。
他从小就不如我学习好，现在却考上了苏州的公务员。
就这样，一个曾经不如我的孩子，现在却远远地超越我了，
这使我爸妈的虚荣心大大受挫。
我还记得，我爸妈和小鹏的爸妈从小就愿意把我们俩比来比去的。
虽然小鹏的脑子很好用，不怎么学习成绩也特别好。
但是每次考试我都能发奋努力，超越小鹏。
对于这点，我爸妈是很欣慰的。
每次我考试得了第一名，我爸总是喜欢炒上两盘菜，
摆上一壶酒，夸我说：
“好样的小京！这下子我的虚荣心大大的满足咯！”
然后我们一家子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哎！
一个穷人家能够满足的虚荣心真是少的可怜，
可是我现在连这点虚荣都不能带给他老人家了。
后来我弟弟上高二分文理的时候，
我拼命推荐我弟弟读理科，不要读文科。
我对爸妈说，“现在文科的工作真的不好找。”
可是等到确定分科的那一天，弟弟跟我说：
“哥，爸让我读文科了，让我上大学的时候报金融专业。”
我当时就愣在当地了。
小鹏就是学金融的。
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但是我觉得，
在父亲眼里，我已经不如小鹏了。
而我，确实也不如了。
度过了那个燥热而难过的夏天，我辗转来到了工作的地方——青岛。
离开家时，我跟爸爸说：
“爸，我工作了也不需要多少钱了。你就给我路费再多加五百块。剩下的钱留给我弟弟上学吧。”
爸爸给了我八百。
我在当地买了一身比较像样的衣服就出发了。
在候车室里，我和妈妈弟弟哭成一团，
一向爱面子的我这次竟然丝毫没有在意旁边路人愕然的目光。
我爸说：“多大个人了，哭啥嘛。”
连推带搡把我送上了南下的火车。
坐了两天两夜的硬座，到了青岛之后已经憔悴不堪。
好在公司的人来车站迎接了下，然后把我们一众新员工安排在临时的职工宿舍。
我在的这个企业挺大，在青岛也挺有名的。
当时新招的员工就有几百号人。
男的女的，形形□□，来自大江南北的学校里。
在宿舍休息了3天，就开始分配到厂里实习了。
早在来青岛之前，我就做过一些人生规划。
1、在公司里认真工作，崭露头角，节节攀升，最终目的：提升工资。
2、工作了，有钱了，找一个女朋友。自己24岁的人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呢，真失败！
受此规划的影响，我偷偷地瞄上了跟我一起来的共同实习的女学生灵儿。
她长得很漂亮，笑起来尤其美；身材又好。
当时我们一群男生都被她迷得不行了。
说实话，作为一个男人来讲，生理上的需要那是必须的。
我从初中开始就暗恋某某女生，但是只是暗恋而已。
经常看着某某女生出神，但是当那女生把目光递过来的时候，
我就忙不迭顾盼左右，装作没事似的，
有的时候甚至满脸通红，生怕被这个女孩子看破。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男生。
当然，我这样的暗恋其实是很卑鄙很不君子的行为。
因为，如果是君子型的暗恋，他也会始终如一地恋着某一个女人，
一如徐志摩迷恋林徽因一样。
但是我的这种暗恋就很不专一。
我在这两年可能会暗恋小A，后两年可能就会暗恋小C。
如今，我开始疯狂地暗恋起灵儿来了。
而且我觉得我不能光这样暗恋下去了，
我得采取点什么措施，于是我就在睡梦中定下了若干计划，
比如请灵儿吃饭，和灵儿一起去看电影等。
可是，计划是有的，但是没有一个付诸实施过。
时间就这样被我消耗得不剩些许。
也就是过了大约一个月的样子，我追灵儿的计划就彻底地破灭了，
而且破灭得连一点泡沫都没有。
那是一个周末，我和几个同事一起吃在外面的摊上吃馄饨。
一个很八卦的同事老李突然很神秘地说：
“有件事你们肯定不知道。”
“什么事？”我们都问。
“而且这事你们肯定特想知道。”
“草！你就别磨叽了行不行，说！”我们宿舍的赵宇是急性子，就憋不住了。
老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汤，突然靠近我们很小声地说：
“就在昨天晚上，王晨和灵儿上床了！哈哈哈哈”
突然间，我就觉得天塌地陷，
而且老李的笑声变得那么刺耳。
赵宇骂了句：“奶奶的，这货！我早看出来了，□□一个！”
旁边有附和的，有沉默的，我是沉默者之一。
我在想一些事情。
是啊，我也知道王晨和灵儿早就好了。
但是，怎么能说开房就开房了呢？
我头都大了，我的思绪一团乱麻，我觉得很难受。
然后我静静地回到了宿舍，趁四周没人，脑子里想着灵儿，打了个手炮。
这个习惯早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染下了。
很痛苦，改不了。
这个时候我的人生观又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早先在学校的时候，我们班有男女生同居的，但是毕竟是少数，
没有现在网上说的那么疯狂。
而王晨和灵儿不到一个月就那什么了，
还发生在灵儿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身上，
这让我实在难以接受。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对自己说。
我刚把现场处理完毕的时候，赵宇突然进来了。
明显地，这哥们喝多了。。
他满口胡言乱语，说什么：“灵儿，我也喜欢你！”
“你妈的的怎么跟着王晨这个小白脸。我操！”
我连忙在旁边宽慰他。
我在心里感到有些好笑，
但是同时有些失落。
第二天赵宇醒来的时候，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把不该说给人听的话说给我听了！
可是这哥们还不承认，他说：
“李小京，我知道你也喜欢灵儿，是不是？”
“没有没有，呵呵。”
“别跟我装蒜！是爷们的谁不喜欢灵儿？
可是灵儿被王晨那个猪拱了！　
我无言以对。赵宇是辽宁人，是正宗的东北纯爷们。
说话很直，很掏心窝子。
我喜欢！
所以我也没必要那么虚伪。
我说是，我也喜欢灵儿。
“小姑娘长的太水灵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赵宇一顿撕心裂肺地喊，弄的我挺郁闷的。
“别郁闷了，”我拍拍赵宇的肩膀，“今天周日，我们一起去海边玩。把这一切忘了吧！”
赵宇点点头，“是，不他妈郁闷了。郁闷不当饭吃。”
可是说句话好说，谁他吗不会说？就是张张嘴的事，要是真的做到就太难了。
总之从那之后我一看到王晨和灵儿在一起我就窝心的慌，难受啊！
没过几天他俩就同居了，不住职工宿舍了。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