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厄龙》第94章


,战局完全扭转,相思国一方三千修真士卒被活生生吞没,待得援军赶到时已被吃下一千多了。
吴越长啸着从九天之上扑下,巨大的龙头撞在奋力爬起玄武的胸口,巨翅挥舞,强劲的罡风刮在相思国的修真士卒之中,一时间到也压制住了对方的锋芒。玄武再难支持,身体轻飘飘的被罡风吹起,远远的摔了出去。恶枭待要追击,然而此刻身形过大,再也甩不开相思国的光焰,数千道光焰犹如张狂的巨蛇,纷纷倾泻向吴越,吴越的护体真气挡住了大半,身下的则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身躯上。
北极恶枭当空痛呼一声,缓缓落了下来,变回了吴越本体。好在此时吴越是落在己方玄军之中的,是以没有被对方乘机绞杀。
魄曜虬龙戟刺出,将眼前的一名副将来了一个贯穿,那人口中不断的吐出猩红的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魄曜,颤声道:“鸣…鸣涛将军…”
魄曜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愧疚,突然狠下心来,虬龙戟搅动,将那名副将绞碎,转身投入更为激烈的战斗之中去了。
这一战一直打到到东方发白,两军互有损伤,吴越仅从乱军之中拉回了千余人,而魄曜则带着所剩的六千士卒驻扎在相思国后方。
相思国一夜下来损失颇为惨重,只得张起结界与吴越二人僵持在一处,一时间,这杀意无边的战场竟又重归宁静。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姬卓妍从睡梦中醒来时,身上只披了件楚怀风的衣衫,却不见楚怀风的人影。
昨夜的一切历历在目,让她的脸上又多了半抹晕红。
齐河边是一片密林,参天的古木长满了齐河的两岸,齐河从亘古留来,向着远方流去,在这宁静的清晨里愈发的宁静。
直觉告诉姬卓妍楚怀风就在那密林之中,她站起身来,满眼温柔的秋水,细心的将楚怀风的衣服叠起来,抱在怀中准备往林子里去,却听得林内传出小白兴奋而暴力的嚎叫,一大树冠应声矮了下去,惊起林间无数鸟雀,林子里立时变得空旷了。
又过了片刻,林子里传来一阵阵枝叶碰撞的咔嚓声,身着单衣的楚怀风已拖了一棵树走了出来。修为虽废,但蛮力犹在,拖出一棵村对楚怀风而言并不算是难事。
小白骄傲的蹲坐在楚怀风的肩头,两眼睥睨着周围为正自哆嗦的野兽,恰如一个暴君在寻视他的疆土一般。
姬卓妍见状不禁失声笑出,为楚怀风挡去头发上的枯叶问道:“书虫你砍这树干嘛?”
楚怀风两眼直直盯着姬卓妍温软的唇瓣,讷讷道:“这是千年榆木,耐用得很!”
说话间眼睛不自觉的向下瞟了下去,最终落在了姬卓妍身上的某处——他妈的楚易天又来作怪了。姬卓妍突然看出了端倪,呀的惊叫一声,将楚怀风的衣服到他脸上,惊叫道:“你干嘛!”
楚怀风突然惊醒,只觉得呼吸滞堵,一股血气上涌,直冲大脑而去,忙甩了甩头,在脸上狠狠抽了了一巴掌,楚易天这才停止作怪。姬卓妍双手抱在胸前,嗔道:“要死啊你?”
说罢转身端详起那棵榆木来,榆木高有三十多丈,却只有半尺粗,通体笔直,上下同粗,当真是难得的珍品。榆树的根部被霜雪覆盖,且有明显被剑刃斫砍的痕迹,但却不深,想来楚怀风用剑去砍树,却无什效果,最后还是由略微带了些暴力倾向的小白出手才弄断了这么棵树。
楚怀风站在姬卓妍身后有些尴尬的道:“修为没了,就是拿着柄极品神剑也跟块废铁一样。”
谈到修为时,楚怀风眼中没有半丝痛苦神色,想来他是真真切切的放下包伏,如道渊所教诲的那般:“你既已与天结缘,那么一切只管随便好。”
或许在这么个地方,这已是惟一的办法了。
楚怀风拿出天伐剑,将榆木上的一些碎枝去掉,然后又在主干上刻下几段记号,将榆木分为几段。
一边干一边道:“那个山洞潮气重,住着不舒服,还不如盖上一个小屋。”
姬卓妍突然来了兴趣,抢着道:“这个好玩,我来帮忙。”
说罢曼妙的抬手,一道道气刃从指间射出,照着楚怀风所留的刻痕将榆木分开。
两人一直忙到黄昏时分才算完成,看着眼前精致的草庐,姬卓妍心中似是灌了蜜一般,突然狡黠的看着楚怀风道:“书虫,你只做了一张床给谁睡呀?”
楚怀风大窘,吱唔了半天,只说了半句:“我以为…”便辞穷了。
看着姬卓妍那戏谑的笑脸,他突然萌生了一种抱负的冲动,一把将姬卓妍揽入怀里,深深的吻向姬卓妍温软的唇瓣,姬卓妍浑身如遭电击,变得麻软无力,欲推还就的遭受着楚怀风的抱负。
日头,沉了…!~!
第一百零九章我本天地
齐河静静冲刷着河底的小石子,清幽幽的河水略微有些冰凉。小白此时正孜孜不倦的准备着自己的晚餐,一只爪子不停的拍击着水面,溅起浪花无数。
楚怀风斜倚在河边的巨石上,一手在天伐剑上来回的磨娑着。
姬卓妍靠在他肩膀上,双手捧起那只娇小的三只青鸟道:“终于痊愈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楚怀风答理自己,心中微微有些愠怒。她转过头去刚要嗔怪,却见楚怀风两眼专注的看着那一柄天伐剑。她最抵挡不住的就是楚怀风那种专注的眼神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了,心中怒气立刻涣然消散,柔声问道:“怎么啦书虫?”
楚怀风幽幽道:“当年我爹娘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了一起,就在他们成亲那一日,我爹绝定要为娘放弃一切…”
“后来呢?”姬卓妍问道。
楚怀风道:“后来我爹将配剑沉入郢川,以鸣永驻干戈,隐居山水之志。”
楚怀风叹了口气道:“后来我娘死了,害死我娘的就是这把剑…”
姬卓妍道:“那你还?”
楚怀风轻抚着剑刃道:“娘的魂魄在剑里。”
说罢楚怀风从天伐剑上解下春水秋绫递给姬卓妍道:“这是娘留下来的,我却一直用它包剑,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应该,送给你吧?”
姬卓妍突然脸一红,问道:“你娘留下来的?”
楚怀风嗯了一声,将春水秋绫放入姬卓妍怀中。姬卓妍心中窃喜,暗道:“这不就是定情信物吗?这书虫真是的,欺负了人家也不给个说法,原来还留了这一手啊?”
于是乎姬卓妍便摆开了十足的小女儿的娇羞姿态,等着楚怀风的真情告白。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楚怀风有何动作,心中热情尽消,嘟囔了起来。
谁想楚怀风突然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来,将天伐剑扔入齐河内。
姬卓妍没料到他会有如此举动,还来不及阻止便听得扑通一声,剑已落入水中沉了下去。
小白被那响声吓了一跳,一个跟头栽入水中,最后只得狼狈不堪的爬上岸来。姬卓妍看着楚怀风嗔怪道:“说你笨你还真笨起来了,剑被你丢了那你娘怎么办呀?”
楚怀风一听,立马跳了起来,一把扑入水中。姬卓妍捂着小腹笑道:“真笨!”
楚怀风上岸时衣服几乎湿透了,最后被姬卓妍扒了去说是要烘干了才能穿。而楚怀风则只能找了些东西遮体,如一个闺女般躲在草庐的顶上不敢下来。
蔚蓝的天空在从极渊的顶上几乎成了一条线,偶尔还有一两朵白云飘过,显得宁静而祥和。
楚怀风两手枕在头下,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看向天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自然,夹杂淡淡的喜悦,他突然惊喜的发现,这不正是自己所一直期盼的生活吗?修为虽废,却有伊人陪伴,从此与世无争,过着平静而安逸的生活,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慢慢的,楚怀风微微盍上双眼,感受着风刮过鼻尖时带来的清凉舒适,齐河流淌时那流畅和谐的水声,青鸟欢快的扑着翅膀,河边草地上传来阵阵花香,更远的,齐河下游那些摆脱了小白的游鱼在尽情戏水,从极渊的石壁上,一棵老松正自悠闲的舒展。
更远的,他分明看得见胤昆派下院的弟子正清谈着江湖佚事,高空之中那飘逸的云雾万象随形。
他能感应到天地的呼吸,正如自己的呼吸,他能看得到天地的生长,正如自己的生长。他感觉这天地应当是美的,是祥和的,内心的舒适让楚怀风突然有种与天地一体的错觉,他在心中暗道:“原来我就是这天地!”
是了,天地诀的最终奥义:我本天地!
楚怀风没有察觉,然而姬卓妍却清楚的感受到了,天地灵气如被控制了一般,似缓实快的涌入楚怀风的体内。她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似是欢喜却有些悲伤,潜意识里她淡淡的失落,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墙正在二人之间缓缓升起。
楚怀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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