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医》第574章

苏弘文不是墨迹的人，直接开门见山道：“秦老师是这样，穆院长让我担任省医院肿瘤科的主任。咱们科室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个医生都没有，我这成了光杆司令了，这次来就是请您出山帮我把肿瘤科的架子重新搭建起来。”
秦胜杰疑惑的看了看苏弘文，没说回去，而是疑惑道：“你当肿瘤科的主任？”
苏弘文明白秦胜杰话里的意思，淡淡笑了下道：“我以前搞产科的，没人信我能干得了普外的活，可我还是证明了我能胜任普外的工作，后来又有很多人质疑我做不了肝脏移植术，但我却做下来了，现在我来了肿瘤，您说这工作我干得了吗？”
秦胜杰听到这是哈哈大笑，摇摇头道：“是啊，还有那个科室是你干不了的，你小子真是个怪胎，产科、普外、肝脏移植外科，现在又来肿瘤了，你能告诉我有那个科室是你干不了的吗？”
苏弘文摇摇头自信道：“没有。”
秦胜杰又是一阵大笑，笑过后道：“我就说你是个怪胎，得，我也不问你是从那学的这么大的本事，我就问你，肿瘤的手术你能做吗？”
苏弘文自信一笑道：“我跟您说肿瘤科的所有手术我都能做，您信吗？”苏弘文手里有致远星的医疗救生船这外挂，所以肿瘤的手术还真没几个是他做不了的，就算有一些超难的手术他目前做不了，但只要给他时间他就可以完美的做出来。
秦胜杰重重点点头道：“如果这话换成别人说我肯定把他当成疯子，可这话是你说的，我信。”
苏弘文没想到双方的谈话出奇的顺利、融洽，他感觉秦胜杰肯定会回去，便直接道：“可秦老师现在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肿瘤科的医生现在就我一个人，一旦患者上来我怎么忙得过来，我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哪吒，所以我想请您回去帮帮我。”
苏弘文以为秦胜杰肯定会答应，可谁想秦胜杰站起来看向窗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小苏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你，我老了，也干不动了，现在这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我相信你有能力帮助肿瘤科帮助省医院重建辉煌，我也放心把肿瘤科交给你，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苏弘文一愣，他没想到前边的谈话都好好的，可到了关键问题秦胜杰却拒绝了，他站起来急道：“可是秦老师我……”
秦胜杰打断他道：“我知道你难，可你这个忙我实在是帮不了，相信穆院长会找回其他的医生协助你，至于我这老头子就让我在这混吃等死到退休吧，我真的干不动了，累啊，太累了。”
苏弘文听得出来秦胜杰话里的落寞，他不是身体累，而是心里累，这位老人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刚五十多岁，距离退休还有几年，这个年纪不应该称他为老人，可此时秦胜杰话里的疲态让他跟那些七八十的老人一样，沧桑而悲恋，还有一种看破红尘的味道。
苏弘文叹了一口气道：“秦老师我知道那件事对您打击太大，让您心灰意冷了，可事情已经出了没办法挽回了，我们都得面对，您在肿瘤科干了一辈子，肿瘤科可以说是您的孩子，是您倾注一生心血养大的孩子，现在您的孩子有难了，您就忍心袖手旁观？”
秦胜杰低下头久久没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呼出一口气道：“什么孩子，什么心血，过眼浮云而已，我现在只是六中的一个老校医，在有一年我就退休了，我不想在给自己惹什么麻烦，我只想这么平淡的过完余生，小苏谢谢你来看我，谢谢你还瞧得起我这老头子，但我真的帮不上你什么，让你失望了，对不起，你走吧，让我静静。”
苏弘文皱着眉头急道：“可是秦老师肿瘤科不能没了您啊？我一个人实在是撑不起这么大一个科室，我需要您，肿瘤科也需要您，只有您在肿瘤科才能翻身，才能重获昔日的荣誉，成为冀省最好的肿瘤科，甚至是全国最好的。”
秦胜杰落寞一笑道：“什么冀省最好的肿瘤科？那是冀省最破的科室，一个赚患者黑心钱的科室，一个肮脏的地方，脏得让我恶心。”说到这秦胜杰突然转过身来瞪着苏弘文道：“我不求你带领肿瘤科变成全国最好的肿瘤科，我只希望你能让那个地方干净一些，别在那么脏了，要对得起你们身上穿的白大衣，更要对得起你们的良心，这是一个老医生对你们这些年轻医生的忠告，也是嘱托，最后的嘱托，我希望你能办到。”
苏弘文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重重点了点头道：“这个您放心，我会洗刷肿瘤科的污垢，让它变得干净起来，但我真的需要您的帮助……”
秦胜杰打断苏弘文的话道：“小苏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走吧，没事找我这老头聊天我举双手欢迎，可要是在想让我回去工作你就别来了。”说完秦胜杰推着苏弘文往外边走，无论他说什么秦胜杰最终还是把他推了出去。
听到校医室里插门的声音苏弘文一阵落寞，他知道秦胜杰真的是彻底寒心了，不然他不会如此的落寞甚至是消极，让他自己冷静一下也好，回头在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他劝回去，秦胜杰不回去他那些徒子徒孙也不会回去，没有这些医生肿瘤科依旧是个空架子。
想到这苏弘文叹了一口气迈步往外走，刚出了楼门就看到李文松垂头丧气的坐在旗杆下，苏弘文迈步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怎么了？被拒绝了？”
苏弘文猜的很准，李文松被拒绝了，而且是一点面子不给他的拒绝，他心中的佳人当着办公室所有老师的面先是把他送去的那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仍了出去，随即就把他给轰了出来，并且扬言李文松要是在敢来就打断他的狗腿，面对如此彪悍的佳人李文松只能如同丧家之犬般跑了出来，心里的郁闷与苦楚就别提了。
李文松苦笑着点点头，然后道：“你要找的人找到没？”
苏弘文直起腰来看着不远处操场上正踢球的一群少年道：“找是找到了，可惜跟你一个结局，被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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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人才
听到苏弘文的话李文松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苦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人啊。”
苏弘文一边看那群在操场上踢球的少年一边道：“是啊，大爷的，出师不顺。”
两个人在旗杆下怀着同样失落的心情闲聊了几句，苏弘文感觉跟李文松聊天到挺有意思，便问他是干什么的，对于工作李文松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他是一家跨国医疗器械公司的高管，目前负责冀省的医疗器械销售。
无论是向医院推销药品的还是推销器械的都被称之为医药代表，但这些人是最底层的，干得好能赚到钱，还可以高升，但要是干得不好那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医药代表的工资可是相当低的，他们主要靠销售药品、器械的提成钱过活。
这些底层的医药代表哪怕见到一个刚进医院的年轻医生也得把姿态放得很低，客客气气的说话，说得不好听点他们就是三孙子，是个医生就是他们的爷，因为他们得靠这些医生吃饭。
所以底层的医药代表日子很不好过，整天在医院里跟医生装孙子不说，回到公司还得应付经理，一个不小心这饭碗就没了。
李文松也算是医药代表，但他却是高层的，那些底层的医药代表可没办法跟他比，他只要在办公室里给手下的人制定好销售计划也就行了，跑去医院跟三孙子似的推销他们公司产品的则是底层的医药代表。
这些器械卖出去也有一份李文松的提成，可以说他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收钱那类人。受苦受累当孙子的全是手下人。
并且销售医疗器械是暴利，而李文松的公司还是跨国的的大公司，他们公司生产的医疗器械比国产的贵得多，利润自然也丰厚不少，利润丰厚李文松拿到的提成也多，像他这样负责一个省的销售高管一年的收入最少在百万以上，效益好一年弄个五百万都可能。
这工作看起来实在是太不错了，但这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干的，没有一定手腕的人可坐不了这个位置，现在销售医疗器械的公司多了。医院凭什么买你公司的？底层的医药代表说白了也就是起到一个跑腿跟医院搭线的作用。真正把医疗器械卖给医院的人还是李文松这样的高管，他们必须打通层层关系，从主任到院长，从院长到卫生局局长。总之各个衙门口都得打通关系。方方面面都顾及到才能把他们的医疗器械卖进医院。
没有一定手腕的人别说是打通这些关系了。估计连这里边的事都弄不清楚，而李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