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行线》第257章


恕?br />
安保卿脸色阴沉,示意叶智伟介绍一下情况。叶智伟一脸惭愧,道:“是我无能,谈的不好。依山班子比较复杂,一二把手斗的厉害,很简单的事却扯皮个没完。县长邓行文只收钱不办事,我请了他三次饭,每次都说原则上同意我们的投资,不过得拿到会上研究。可常委会他说了不算,书记姜万超又是老古董一个,我接触了一次就被呛了个半死,先是说在烈士纪念馆边上建宾馆不合时宜,其次又说水厂是国有资产,纵然跨在政府手里,也不能贱卖给私人和资本家,还……”
他看了下安保卿,欲言又止。安保卿阴森一笑,道:“说吧,没什么好避讳的!”
叶智伟犹豫了下,道:“姜万超不知从什么渠道打听到安老板的身份,听县里的朋友说,他还在办公室拍了桌子,说了些难听话……”
在改革开放之初的八九十年代,国内遍地黄金,但凡有胆识有魄力的人几乎都发了财。在这些人中,白手起家却身家清白的不是没有,但真正发展起来且形成一定规模的大鳄们,或多或少都钻了政策的空子,原始积累里不能说满是鲜血,却大都经不起推敲。
相比之下,安保卿其实已经算奉公守法的好市民!
不等叶智伟说完,温谅打断了他的话,打趣道:“九哥,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安保卿苦笑道:“还是你看的准,有姜万超在依山,咱们想做点事实在太难。温少,这个人非除掉不可。”
温谅闭上眼,一脸的疲态,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不易察觉的点了下头。本来还想着万一侥幸谈成了呢,可以省去多少心力。毕竟想要扳倒姜万超,没有多半年的功夫肯本不可能做到,但现在时间就是金钱,温谅哪里有功夫跟他耗着?
不过幸好他早有安排,倒也不急,念头一转,问道:
“杨定军见过没有,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人倒是很有魄力,年富力强,对我们的投资也表现的很感兴趣,但他只是一个常务副县长,说话还没邓行文好使,帮不了多少忙。”
大概又了解了一下依山的基本情况,叶智伟不亏是个人才,短短几日对依山的了解已经深入到匪夷所思的地步,连温谅都自愧不如。
说完这些,叶智伟明白两人还有其他事要谈,识趣的先行离去。温谅当着安保卿的面夸了叶智伟两句,然后随意的问道:“顺义那边有什么新情况?”
“说起这个,刘天来确实有几分本事。出事这两天,郭昌盛的妻子王真带着人到调查组闹过几次,刘天来不知怎的察觉到蹊跷,带人一查,才发现王真和郭昌盛十三岁的女儿不见了踪影……”
第二百四十一章扬扬洒洒的尘世间
顺义的案子既然闹到了这一步,温谅也就没有太放在心上。市里起先的遮掩和低调不过是为了青州整体大局,不想在权力交替的关键时刻另起泼天大案,外加许复延为个人名声着想,不愿初掌大权就搞的人心惶惶,“举手书记”不好听,可也比“抄家书记”好那么一点点。但这些忍让和退步并不代表身为青州市委书记的许复延真的可以容忍这帮蛀虫为所欲为,而郭昌盛之死,已经碰触到了许多人的底线。
许复延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暴怒,青州上下一片动荡,赵新川因此抛官去位,刘天来因此两股战战,左雨溪因此黛眉紧锁,就连此时安保卿提到许复延,也是一脸的凝重和忐忑。
布衣之怒仅仅血溅五步,可许复延的怒火,足以改变许多许多人的一生!
可温谅却跟这帮困在局中的人不同,他隐于局中却跳在局外,看东西想问题难免会清醒一点。
虽然从短期看,郭昌盛的突然死亡给市里造成了一定麻烦,也间接影响了案子的调查进展,让某些丧心病狂之辈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但从长远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既坚定了许复延彻底解决顺义问题的决心,也给了他下狠手的理由和借口。
想的更深一层,如果顺义的班子倒了,腾出了足够的位置,许复延完全可以籍此对青州治下各县进行全方位的调整。也不一定非要动多少人,只要做出某种姿态,自然会让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子们心急上火,不管是满足现状,想保住当下的位置,还是要求进步,换一换脑袋上的官帽,都得聚拢在许复延的身边,卑躬屈膝的仰他鼻息。
这对许复延来说,竟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本来要做到这个地步,至少要等市内的磨合期过去,从市委市政府到各市值机关全部稳定下来,才可能有余力和心劲去整合下属各县,继而树立在青州境内的绝对权威。这个过程会很漫长,延续半年或者一年以上都有可能,但却因为顺义粮案和郭昌盛之死,骤然提前。
所以通观全局,利远远大于弊,许复延何等样人,岂能想不到这一层去,他的雷霆怒火,纵然有,也绝对有限!
所以温谅并不担心刘天来会真的失宠于许复延,此次以赵新川代他顶罪,许复延默许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佐证。可惜刘天来被权欲眯了眼,看不到这一层去,妄自战战兢兢,自个吓坏自个。
温谅对此心知肚明,却并不点破,反而借此机会示之以恩,更坚刘天来投效之心。还是那句话,一个人是否可靠,不取决与这个人本身,而是你控制他的手段。
温谅正在学,也正在做,且做的很好!
既然这么快就有了线索,接下来的事也就没什么悬念。对政府来说,最怕认真二字,真要认真起来,没有什么事做不到。温谅放下这一层,交待安保卿最近抽调资金,组建一个新的公司,并以新公司的名义对依山进行投资。温谅的话并没有说的太细,但安保卿人精一样的人物,能有什么不理解的?
他低声道:“我明白,资金绝对干净,经得起查,可差额部分太大……”抬起头看了看温谅,试探着道:“反正要引资,要不我去找找猫娘……”
温谅盯着他,眼神逐渐凌厉,直到安保卿识趣的闭上嘴,才缓缓靠坐在沙发上,嗓音听起来似遥远又深沉,道:“九哥,你要知道,这世上朋友可以有很多,可脚下的路却只有一条。况且我只想发财,不想惹麻烦,蒲公英,我没兴趣!”
安保卿没想到温谅对蒲公英的戒心竟然这么大,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是纵横青州黑白两道多年的人物,却在刚才的一瞬间,有种被完全压制的负重感。
谁能想到,不过短短半年,当日那个谈笑风生却又矜持有礼的少年,隐在不被阳光所照耀的地方,悄然长大!
安保卿身形一正,道:“我明白!”
见气氛有些凝重,温谅突然哈哈大笑,道:“九哥,有件事还得麻烦你帮个忙……”
安保卿仿佛也将刚才的事抛在脑后,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帮忙是瞧不起我呢。”
“那就麻烦九哥了。”温谅低声道:“深海的光你见到的女人,其实是我老师。”
安保卿一向阴沉的脸首次出现呆滞的表情,好半响才恢复过来,轻咳一声,道:“嗯,是不是她有麻烦?放心吧,交给我处理,保证她什么事也不记得!”
安保卿的语气听不出一点的狠意,但他若无其事的态度更加让人觉得可怖。也许这就是青州教父跟小混混的最大区别,他的气势和手段已经不需要言语来烘托。
温谅知道安保卿会错了意,以为司雅静拿两人间的事来要挟自己。捶你个香蕉巴拉,以为我是许复延呢,有权有势的家伙才会有这样的待遇好伐?他哭笑不得,道:“你呀,真不懂怜香惜玉!跟她无关,是他丈夫的事,哦,说起这个,她丈夫你也认识,邮电局的潘国飞……”
温谅提的要求很简单,一要让潘国飞名声扫地,二要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三图图的抚养权归司雅静,四,赔偿抚养费,生活费,精神伤害费,青春损失费等等共计10万元,夫妻共同财产作价10万元,全部一次性付清……一系列的条件开下来,连安保卿都心里发怵,暗念以后谁家女的跟了温谅,千万记得一点,哪怕被温谅打死,也千万别跟他闹离婚——这代价还不如去死呢!
“怎么样,这些条件还算人性化吧?”
安保卿抹了一把冷汗,道:“太便宜那小子了,不过好歹夫妻一场,就这么办吧。”
“难度大不大?”
安保卿笑了,刀斧刻出一般的脸顿时充满了男性魅力:“这样的事再有难度,以后还怎么跟着温少打天下,小意思了!”
温谅大笑,道:“其实也就难为难为他,别的条件无所谓,但图图一定要归司雅静,这一点务必做到。”
安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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