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第98章


“阿姨,你们会不会是一个国际性的诈骗团伙,例如拐卖小孩的组织?”凯文咽了口唾沫。
“又或者,”亚瑟也插了一句;“不会是想利用我们伤害我们的妈妈吧?”
“呵呵,”香玲的笑声还是那么甜美。
可两个孩子却不由地觉得周围的一切有些恐怖,立刻想要做好防御的准备,但他们却什么力量都使不出来。此刻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两个孩子就真地紧张起来。
“你们真是太可爱了!”香玲走到他们的身边轻轻地吻着两个孩子的额头。
但两个孩子立刻拿起纸巾使劲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香玲也没有诧异,更没有责备他们,只是皱着眉头,直起身子,温柔地回答,“没错啊,就是专门对付你们的母亲。不过,现在你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呀。”香玲似乎也非常清楚两个孩子的能力。
“坏阿姨!”两个孩子丢了纸巾,立刻扑上去,抓住香玲的裙子,一个拳头一个拳头地打下去。但是他们的拳头还没有完全落下去,两个孩子就已经被香玲抓着后背拎了起来,然后又被重重地扔倒在地上。
“不想好了!竟敢对我撒野!”香玲恶狠狠地吼道。
“坏阿姨!”两个孩子躺在地上却抬不起头来,像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似的,只能大声地乱叫,“坏阿姨!坏阿姨!”
“伤害你们母亲的,不是我!是你们!还有你们的父亲!”香玲大声地说完,便气愤地离开了房间。
当香玲一走出房间,门接着合上了,这时,两个孩子才终于可以从地上站起来。
“哥哥,怎么办?他们要去伤害妈妈呀!”凯文哇哇地大哭起来。
“不知道啊!”亚瑟也只知道仰着脑袋哭,声音逐渐哽咽起来,“妈妈,妈妈,我们该怎么办啊!”
无论怎样,孩子们永远都只是孩子,世界对他们来说未知的太多太多了。
两个孩子大声地哭喊着,可是严密的房间却将他们的哭声完全封闭,丝毫的声响都无法散出来。
但是另一方面,两个孩子的哭声却穿越着时间和空间,沉沉地震动着一个人的心田。
“亚瑟!凯文!”天遥大声喊叫着从梦中惊醒过来,原来又是在做梦,今天刚下了夜班,中午两点钟从医院回来洗涮后便倒在床上睡着了,不想刚刚躺下半个钟头却被噩梦惊醒。
最近这段时间梦境里的景象变得异常模糊,她实在无法记起梦中的故事到底发展到了那里,谁知今天午睡之时竟然惊叫着醒来,还好的是室友们今天都是白班没人在寝室,不然肯定要吓到大伙了。
天遥醒来,似乎也无法再进入睡眠,胸口一阵阵地发慌,过了一刻钟才渐渐好转。突然想到昨天病房的一个罕见病例,于是便走下床打开电脑进入学校的数据库查看了一些国外文献,了解下这方面最近的医疗进展,算是补充些知识。
第二天还是按部就班地起床、上班、工作。
“天遥,今天的表现不错!”这是天遥的带教老师——王老师,“这些天是够辛苦的,很努力!”
随后又传来了主任的声音,“天遥,今天的报告很精彩,分析得比较透彻,这些治疗方案也不错。”
“谢谢老师。这是我和王老师一起合作的结果。”天遥立刻回答,但她虽然口里这么说,心里可是念叨着:全是我熬夜弄出来的,还要帮着他说好话,做人真难!
“不错,继续努力。在这些学生中,你的进步最大。”主任很开心看到自己的学生这么有长进。
“是主任老师和王老师教得好。”天遥再次非常虚伪地奉承着王老师,也果真看到了成效,王老师满意地笑了。
“小王,你也要继续努力,这么有实力,争取早点自己也带研究生。”主任鼓励大家后走出了病房区。
王老师转过身,得意扬扬地对天遥讲,“平时对你严格,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谢谢王老师。”天遥讲着,心里却是在呐喊:那叫严格吗?那叫残忍和虐待好不好?可是她又立刻想到,无论是严厉还是残忍都也是一种使人进步的方法,这或许是个不可争辩的事实吧。
不过自从主任的肯定之后,天遥的实习路线似乎顺畅了许多,老师们如今也大胆地放手让她去尝试和学习,自己和王老师的紧张关系更是松弛下来,还得到了显著的改善。一片大好的前景渐渐向她展开。
接下来的两周,虽然工作中变得顺心了许多,可在天遥的梦境中,似乎这两天又回到了那颗遥远的星系中,而且隐隐感到有很沉重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个已经遗忘了千万年的事情,它渐渐地靠近了,带着苦涩和无泪的哭声。她不想记起,也不想走下去,可每每想拼命地醒来,就感到肩头像被人牢牢地按住,她完全动弹不得。模模糊糊地她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像是从一条很长很空的走廊里发出的。没一会儿,她真地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条孤寂幽暗的走道,两边是结实的墙壁,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挂着一盏灯,发着淡白色的光芒。再下来,视线变得越发清楚起来,原来这个走廊的两边还站立了很多士兵。这是哪里?好像是在一条严密的地下走道里,这条走道很古老,应该有些年岁。它会通向哪里呢?在远处,一直往前行走的两个人影又会是谁?
接着就听到了一层层开门开锁的声音。
“二伯,”瑞雪虚弱地站起来。小时候,她就很害怕这位长辈,但也非常尊敬他。她清楚二伯是个正直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个容易墨守成规的家族掌权的领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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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牢狱内
更新时间2011…8…2 20:46:06 字数:2159
瑞雪童年的时候在家中很少见到二伯,家族里的经济和大小事务主要由大伯负责管理,二伯则是身在国家的州省管理机构工作,很少过问家中的事情,因此,瑞雪对这位二伯的印象总是很严厉。只是当年在睿儿平定国内动乱之际见过二伯,她也永远记住了当时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开心和骄傲,得到家族的认可和二伯的赞赏,因为以往很少微笑和说话的二伯竟然非常正式地对她讲,她为家族赢得了荣耀。那种情怀是无以言语的,然而在那以前她对于什么是落叶归根,什么是归属感,什么是家族自豪感,都极为不屑,可从那刻起她便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大伯,”瑞雪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大伯和二伯这次能一块过来。他们俩一直以来就很难和平共处,但为了家族的颜面,他们俩就尽量保持距离,避免碰在一起。
“瑞雪,”二伯的表情给人很冷的感觉,可也不怎么奇怪,因为这正是他通常的表现。
但是她大伯的表情则又恢复到很久很久以前的状态,每每看到她时都是那种无限厌恶和鄙视她的样子。见面说话时,更是尽量离得瑞雪很远,就像躲避一个大病毒体,甚至唯恐她呼出的气体都能把他污染掉。
“瑞雪,对于你的丑事,我们都简直难以启齿!”大伯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之后就用手捂住鼻子,不知是监狱的味道太难闻,还是害怕瑞雪张口说话的气体会感染他。
瑞雪早上割破手腕失了很多血,一天之内更没有进食任何水或是食物,现在能够站着已是不容易,哪有什么力气说话申辩,更何况她说的话有人能听吗?
二伯没再说什么话,只是走到瑞雪身后那台乌黑的梳桌前,把一只小巧又精致的瓶子放到了桌面上。这时,她的大伯反而开口替二伯讲出剩下的内容,“瓶子里放的是一颗丹毒,你如果还有一丝羞耻之心的话,就把它服下。”
瑞雪蹒跚地走到梳桌前,看了一眼那个精巧的瓶子。这只瓶子半透明,周身雕刻着细纹,里面刚刚好含了一颗玛瑙石般的药丸。
“二伯,”
“你放心,你这样走了以后,我们还是承认你是我们家族的孩子,即使进不了家族的宗庙,我们也会在外面给你安排一个好处所。可以允许你保留姓氏。”
大伯接着补充,“纸和笔,我看这里桌子上都有,你最好写清楚,不要连累整个家族,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虽然你今天干出这样的事情,但我还是相信你是明白事理。你在遗嘱上写清楚,这是我替你在你大伯面前请求到的。相信这一点我不会看错,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这个药,它或许可以减轻你的痛苦。”这是二伯的话。
瑞雪还能说什么,事实上,她早已对生没有太多的欲望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期待能够相信她理解她的人现在对她的生死都完全置之度外了。她走回到梳桌旁,提笔写了简短的几句,也就是告别之类的话,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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