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尽头》第79章

“什么年轻人？”瑞雪好奇地问道，一边把煮好的茶水端到威龙的面前。
“妈妈，刚刚威龙爷爷给我们讲了很多过去历史中的故事，是有关他和他的朋友们。有一个朋友可厉害了呢！”两个孩子争先恐后地向他们的妈妈汇报。
“是吗？”瑞雪装出一副很迫切的样子。
威龙朝瑞雪冷不防地看了一眼。“这个年轻人很伟大。到现在想起来，我还有些害怕。”
“害怕？”莎莎和冰冷此刻也起了好奇心。
“是啊，害怕如果当时没有遇到他，我的生命会失去多少精彩。可以说简直就毫无意义了。”威龙说完竟不由地长叹了一声，不过下一秒，他又快乐地展开了他的故事。
“我们一起奋斗，为了世界的文明，为了共同的进步，追求平等和自由。虽然我们也付出了很多。但一切都值得，再辛苦也值得，再痛苦也会去坚持。”
“你们的平等和自由是不是只局限在同一个阶级中？”瑞雪很快发现了问题。
“你听谁说的？”威龙睁大了眼睛。
“我是想，我们现在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你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可以做到吗？”
“当然。”威龙的回答不是很有力。“但是不同的历史阶段，有不同的认识和不同的历史任务。”
“威龙爷爷，你们当真在那个没有光线、全是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建立起了城市和生命！”
“当然！只要有决心，有梦想，有真实的劳动就一定会成功的！”威龙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停顿，“但结局却？”
“结局怎么了？”
“是不是你的朋友出事了？”凯文很慌张地问道。
“是的，他真的是……，为了救我们，他牺牲了自己，还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救活了他父亲。”
“不会吧，他父亲那么坏，从小就要杀他。”“还害了他的兄弟姐妹和你们的朋友，他还要救他！”亚瑟和凯文非常激动地说道。
“爷爷，爷爷，”莎莎也连忙问道，“那么伊莱小姐最后没有被他感动吗？”
“伊莱小姐是谁？”瑞雪问道。
“妈妈，我告诉你，她是那位年轻人一生所钟爱的美丽公主。”亚瑟和凯文争先恐后地给妈妈讲。
“是嘛？”瑞雪微微笑了笑。
但是威龙在听到莎莎的提问后，脸上却现出万分的疲劳和痛苦，“没有，伊莱最后还是回到了她青梅竹马的师兄身边。即使被感动了，又有什么意义，人都已经不在了。”
“爷爷，你再仔细给我们讲讲后面的故事。”
“好啦，好啦，别老缠住爷爷，可以吃饭了，故事也这么当真。”瑞雪又走进厨房端着饭菜出来。“我倒觉得结局蛮不错的，他可以永远完美，因为很多伟大的人到了晚年都会因为骄傲而变得骄横，甚至真个把自己当成主宰一切的神明。留个完美的结局也不错。”
“可是，可是，妈妈？”两个孩子不休止地缠住他们的母亲。
“可是，可是，可是妈妈也只是个食人间烟火的凡人，吃饭！”瑞雪凶起来的时候，亚瑟和凯文是从来不敢挑战的。
正吃着饭，瑞雪抬起头问威龙，“你说的那个伟人是不是莎莎口里的主人。”
“你怎么知道的！”威龙惊讶地丢掉了自己的碗筷。
莎莎也立刻抬起脑袋盯住威龙爷爷，对威龙爷爷的回答完全不理解。
“威龙，你能不能做事情，成熟一点，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美兰实在不愿承认她和这个怪物是老朋友。
“以前听过一些他的故事，联系了一下，而且我认识的一个孩子，过去研究过古典神话传说，知道一些。”瑞雪说到这里，心口一痛，想到了她的小琴。
“小雪，你可以多问问威龙，他是个直肠子，话又多，最喜欢显摆。”美兰说起话来可是从来不给别人留面子。
“那么美兰，你也认识他吗？”瑞雪隐约感到，美兰肯定和那个人物也有联系。
“她才没有资格去认识我伟大的朋友呢！”威龙昂着头，表现出不屑的样子。
“我也不稀罕！”美兰更是倔强。
亚瑟和凯文只能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些神圣的人物像孩童一样的表演。
“小雪你想听，我倒是可以说一些，不像一些人孤陋寡闻，还装清高！”威龙也上了自己的脾气。
“那已经很久了，再往前的记忆，我也是非常模糊，总是混混噩噩的。大概是两百多亿年前，当然要比你们这里的计年还要长远一些。我们一群人逐渐创立起一个美丽的世界，整个宇宙逐渐丰富起来。但是事实上，我们对自己也是完全不了解。可是我们的领袖忽然出了些状况，还要说明的一点是，我们几个共同存在是很必然的。像我吧，能量巨大，可是我的法术却只有那么一点点，但是没有我还不行。我、宇轩、该亚和另外一个神秘的人物，形成了一个牢固的四角几何，我们可以保证宇宙间的稳定，而我们的领袖就是我们的核心。当然我们愿意跟随着他，不是因为他非常的强大，主要是他的智慧胸襟，他的信念理想，他的精神，总而言之，就是一种核心的魅力。魅力，你们懂吧？”威龙怀疑地看了一周。
美兰不愿理他，接着进行自己的晚餐。
“我们的领袖出现状况之后，就消失了。之后的快有一百六十亿年的时间里，我们四下分开，去寻找自己的答案和自己的世界。当我们领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们又经历很长一段时间，再次完全融合在一起，包括一些新生的世界，开始了一个完美的起点。就这样，进入到第二纪元的时期，在这一时间，我们的步伐就快了许多，不像是刚开始那样，我们要从零出发。”
“但是也有一些人反对统一，认为那样就失去了自由。当然还有其他的理由，总而言之，这个世界总是又复杂又简单，琢磨不透。”威龙歪着脑袋思考着说。
“那么故事里的这个年轻人是你什么时候遇见的？”这会子孩子们老实起来，倒是瑞雪的问题蛮多的。
“太久远啊！记不得了。只记得在第二纪元时期，我们追随着他在各个空间里轮回，开始了我们的神奇之旅。我给亚瑟他们讲的，只是他其中的一个小故事，大概发生在五十亿年前吧。”
“后来，你们的领袖是不是又消失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那大约是九亿年前的事情。”威龙很奇怪地盯着瑞雪。
“我只是猜测而已。”
“或许是他也很迷惑，想找到，自己存在的理由。”威龙接着说了一句。
瑞雪听到这些，心里沉沉的，他们口里所说的那个伟大人物，是不是睿儿的过去呢？如果是，他有着如此辉煌的经历，有着那么多精彩的回忆，更有着让任何人都可以敬畏和感动的爱情故事，那么她又算是什么呢？只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小插曲而已，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一个多余的不小心呢？
“威龙爷爷，你过去是那么厉害呀！”
“现在也很厉害。”威龙趾高气昂地讲，“只是在第二次宇宙大爆炸的时候，自己受了很重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复原。”
“威龙爷爷，你们四个人中，你排第几啊？”
两个小男孩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这个嘛，我们倒是没有排过序。应该差不多，各有各的好。只不过，好像宇轩太不稳定了。”
“完全的静止是不存在的，相反，运动的状态才可以保持一定的平衡和稳态。是不是就像一个庞大的星系，在不停的旋转中，它自身的能量才可以缓缓地释放而不至于引起爆炸呢？”亚瑟说道。
“这也不假。”
“那么，还有比你们更厉害的吗？”
“应该是有的，就像我们领袖的好朋友，他就是非常强大。而且应该还有很多，只不过这个世界太大，而我们又太小了。”威龙像是个实事求是又谦虚的人。
“昕昕已经回到家，他还好吧？”瑞雪不想去苦思一些没有结果的问题，抬起头问了一下小人参精的近况。
“他还好。不过那些小人参精都是些苦命的孩子，在人世间受了很多的苦，早年夭折后又没有足够的天使引导他们回去天堂，所以智慧树就提供了另一个空间收留他们。”下一秒，威龙老人的思维又出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再好，再可爱，也都是孩子，长大了自然也变成普通的大人，有好有坏。所以也没什么好怜惜的。”
瑞雪十分不同意他的观点，“孩子们是希望，如果连希望都毁了，就更没有未来了。”
“我也赞同威龙的观点，再可爱的孩子，长大了也有的好，有的坏。”美兰半晌之后也加上一句。
瑞雪虽然不赞同他们的观点，但也知道再强辩下去还是毫无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