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木槿花随风》第56章


龉裁矗俊?br /> 华质被重重地摔在地,整个后背辣痛,但也不敢叫疼,立时挣扎爬起来跪在地上,“我绝没有谋害老教主的心思!当时不辞而别是该狠狠处罚,但请教主容我说上几句。”
秋西槿阴沉着脸,双指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威胁,“若有半句虚言,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华质被掐得呼吸困难,话说得很吃力,吞吞吐吐道:“小的不敢造次!请教主听我解释!”
秋西槿松开手,瞪着眼简短呵斥,“说!”
华质大口吸了几口气,低垂着头,“当年教主处于失父的悲痛中,我怕将所知的说出来反被质疑……况且当时我也是很迷茫,所以才连夜逃走。这些时日东躲西藏,只是为了进一步查明老教主的死因!”
秋西槿紧了紧牙关,嗓音冰冷无温,“查到了什么?”
“只怪我医术不精,直到最后一刻才发觉老教主是中毒而死的。”华质哀叹,“我并非为自己开脱,只是老教主中的‘黄芽草’毒真的太难察觉。”他怕秋西槿不信,便转向寇轩道,“寇公子是灵药宫的宫主,想必见识宽广,请做个证明。”
寇轩没有应他,只径直对秋西槿说道,“那年你叫我检查时,我发现你爹的脉血中透着些青黄。‘黄芽草’有毒,确实也会造成像你爹那样的症状。”
华质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是挽回了点信任,续续道,“那种毒草的特性是散毒非常慢,从中毒到毒发的潜伏期可达数十年。等到中毒之人病亡时,往往才会被发现。所以,何时下的毒?是谁下的毒?怎么下的毒?会是很难弄明白的事情。”
秋西槿愣了愣,皱着眉,“不知何时下的毒?你的意思是说,我爹的死根本无从查起?”
“小的斗胆猜测,老教主的死跟刺杀石敬瑭有关。”华质叹了一口气,“我是前朝御医院的医官,后来被丢下狱,便是因为当年一位妃子,中了此种毒草身亡,而我没有及时察觉……我前后两次栽倒在此毒草上,真是难堪啊。”
“就因为你曾在前朝的宫中见过此毒,就推测我爹也是在进宫刺杀时染上的?未免太牵强了吧?”秋西槿质疑,“你经历的事在前朝发生,两朝连帝都不一样!怎么就能把矛头指向皇宫?”
“教主,我是说与石敬瑭有关,并非说老教主亦是在皇宫中毒。不过,也许是呢……请听小的细细说完!”华质略略思了思,组织好脑中的言语方继续道,“只有吃了‘黄芽草’或含其草的东西,才会中此草毒。当年的那位妃子向来小心,只要是不放心的人送来的食物,便会叫我悄悄检查。只有一次,我因病精神不好便没细细查看。”他的口气颇有几分懊恼,“当时想着是喜饼,该不会有多大问题……后来几经琢磨,总觉得那饼是含有点异样的黄色,想必其中是夹了‘黄芽草’的。”
秋西槿被他搅得有点糊涂:“什么喜饼?”
华质缓缓解释,“达官显贵家族办完喜事后,会专程在皇宫摆个答谢宴。宴上有个惯例,新人会给参宴人都送上喜饼,分享喜气。我想,那个妃子就是在席上吃了毒喜饼的。当年成婚的是冯折萫与……”
“冯折萫?”姜玄斐略有所思,打断他的话确认:“石重贵的宠后?”
华质点点头,见秋西槿困惑忙追加解释,“冯折萫嫁过两次,第一次嫁的是石敬瑭的弟弟,第二次嫁的才是石重贵。”
“有点乱!”秋西槿抚额,接连反问,“冯折萫为何要在喜饼里夹毒草?毒个后宫妃子有什么用?被人当场发现了不是很麻烦?”
“那妃子的父亲与当时的石敬瑭是政敌,也许石氏家族想趁机给点教训,特意在给那妃子的喜饼里加了毒草吧!”华质半是猜测,“富贵险中求,就是当场被发现,喜饼曾经过那么多人手,谁敢说一定是石氏捣的鬼?若没当场被揭,而到真正毒发时,早过了许久,更无从查起!”默了片刻,他大胆推断,“现在想来,我那时恰好生病,难说也是被人特意害的,以致疏忽。而那妃子在宴席上,无论如何都得象征性地吃上一口。是以,一切都在精密的算计当中。”
‘黄芽草’是慢性毒草,想到用它来害人,可见下毒人很有耐心。若是还使一切发生的顺其自然,不被察觉,可见很有城府。一个有耐心又有心计的人太难对付,秋西槿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追问:“毕竟你是后知后觉,想必大多都是些推测。也许是你自己疑心生暗鬼,想多了才觉得那喜饼有问题也难说!你有什么直接证据么?”
华质接着道:“石敬瑭和他的弟弟都已死,我只能从冯折萫入手。于是找了点关系,混进皇宫里做了个侍卫。经过连番暗中查探,果然发现她宫殿的后花园种了些‘黄芽草’。我认为,冯折萫两次和‘黄芽草’扯上关系,该不会仅是巧合了吧!”他有几分笃定地下结论,“我觉得是因老教主伤了石敬瑭,石家人展开的报复。可能是石重贵指使冯折萫为他叔叔报仇,但也许忌惮岐枺Ы痰哪芰Γ桓夜欢愿叮惆蛋迪露荆 ?br /> 秋西槿思考良久,觉得哪不对劲一时又不太想得清,“你这样说,像是有几分道理!”
“小的一有此发现,就离开皇宫找教主。奈何正巧天下大乱,几经周折才打听到教主在此,特来告之!无论怎样,也都怪我医术不精,没有能提前发觉……”华质举起右掌劈向脑袋,“我这就去陪老教主!”
“你不用急着死!” 秋西槿抓住他自伤的手腕,对着洛茵交代,“先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着!”
秋西槿仍然有许多困惑,继续和寇轩、姜玄斐商讨,“按华质的看法,是我爹伤了石敬瑭致使其死,然后石重贵要报仇,所以指使冯折萫做的?似乎因果都对得上!可是我爹从未见过冯折萫,她怎么下的毒?或许说她又指使谁下的毒?”
“我觉得华质的推测不全对。”姜玄斐拨弄着茶盖,说着自己的见解,“石敬瑭的死其实对石重贵是非常有利的,所以他怎么会恨帮他解决烦恼的人?”
“什么意思?”秋西槿的脑袋特别乱,觉得真相近又远,根本抓不到。
姜玄斐缓缓分析,“中原的皇位向来是父终子及的多,石重贵只是石敬瑭的侄子,凭什么能坐上皇位?”
“石敬瑭是有儿子的,若不是太早死,肯定会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秋西槿恍然大悟,“所以石重贵根本不会恨我爹,反而应该感谢我爹这么早帮他解决了他叔叔,他才会有机会。”
姜玄斐点头,“我觉得大有问题的是冯折萫!”
一阵轻风拂面而过,没有将脑中的疑云吹散,反而更觉得迷雾重重。秋西槿支着头,有点疲惫,“说来听听!”
“因为冯折萫还有一个重要的身份,她是石敬瑭的徒弟。”姜玄斐道:“石敬瑭收过两个徒弟,一男一女,只不过很少人知道他们叫什么,长什么模样!这两个徒弟被培训为暗中保护石敬瑭的护卫,不过也不知何种原因,男徒弟已经消失很久了,听说是被逐出师门。女徒弟嘛,被推测为冯折萫。”
秋西槿想了想,“你怎么知道这些的秘密?”
姜玄斐泯了口茶,“我姑姑一贯喜欢研究江湖上的人,对这些密闻向来感兴趣。”
秋西槿将脑中细节过滤了一遍,“这么分析,就是冯折萫为她师傅报仇?”
“我也不这么认为!”姜玄斐轻叩了下桌面,“据我所知,冯折萫与石敬瑭的关系不好。因为石敬瑭曾强迫她嫁给他的弟弟,两师徒便因此出现了些裂痕。而且,听说石敬瑭晚年暴虐无常,对身边的人非常不好,所以基本成了孤家寡人。”
秋西槿一脸迷糊,不甚理解:“你想表达什么意思?冯折萫也没理由害我爹?那我们从头到尾的推测都是浪费时间?”
寇轩插嘴,“你爹是被‘黄芽草’毒所害,但或许这毒并非冯折萫所下的呢?华质的推断都是建立在你爹与石家过节的基础上,若没了这个基础,似乎便没有了可信性!”
“但是,假设冯折萫确是下毒人,虽不一定是为石敬瑭,但也有可能受其他人指使!”姜玄斐问道,“你爹还有什么大仇人?”
“这个哪里说得清楚,混江湖的仇人自然很多。”秋西槿觉得脑袋乱成一锅粥,“既然蹊跷的地方那么多,只有去问冯折萫了,也许能顺道解了那张枯叶来源之谜……”她的目光中含着坚定的神色,“无论什么刀山火海,我都是要去查个明白。”
姜玄斐和寇轩几乎异口同声,“我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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