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第6章


真正长大之后,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会抽烟的女人,身上都有故事。
“我听院长说,你没有名字?没有名字怎么能行,以后还要上学呢。”
“你爸爸姓什么?”
“我没有爸爸,妈妈姓曹。”我揉了揉眼睛,小声的回答道。
媚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扫了一眼车窗外,开口说道:“以后就叫小优吧,怎么样?好听么?”
小优,曹小优。
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从小到大,人家叫我狗R的野种,给我起各种难听的外号,十四岁那一年,我终于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名字,曹小优。
我用力的点点头,破涕为笑。
我以为媚姐是我的贵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惊喜,可没想到后来。。。。。。。。。
媚姐的家很大,一尘不染的,干净得让我生怕不小心碰脏了地板。
“白媚,你疯了吧,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这又是哪来的小土妞啊?该不会也是干那个的吧?”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生,他长得很精神,可表情却很凶,浓黑的眉毛紧皱着,俯视我的眼神,充斥着鄙夷,是那种高人一等的鄙夷。
媚姐有些生气,不过只是瞪了一眼,她把领养我的事告诉了那个男生,说我以后就在家里住了,还让他管我叫妹妹。
话音刚落,男生便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白媚,你神经病吧,哪弄来的送哪去,谁稀罕妹妹,脏死了!”
“白景腾!”媚姐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声,却丝毫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转过头来,她笑着摸着我的头说:“小优,别放在心上,我弟弟就这样,等你住一阵子就好了。”
我小心翼翼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自己明明洗过澡,穿着新衣服,为什么他还会说我脏呢?
媚姐对我很好,但她太忙了,早出晚归的,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她每次都会抽一根烟,然后泡很久的澡。
怕我无聊,她给我办了入学手续,我这个年纪,应该上初一了。去学校报道那天,媚姐嘱咐白景腾,让他带我去。可刚一出门,他就上了车子,飞快的骑了起来。
我怕找不到学校,就拼命的跟在他身后跑。
到班级门口的时候,发现班级里里那么多陌生的面孔在盯着我看,他们的眼神,像是无数根针刺过来,我的双腿就不受控制得抖了起来,在我眼里,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白景腾一样,我怕他们在背后说我脏。
最后还是老师把我拉到了座位上,忐忑的上了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就听到身边有同学捂着鼻子嘀咕了一句,什么味啊,难闻死了。马上,坐在我对面的一个女生就用手指着我的尖叫了一声:“快看啊,她流血了!”
那个女生看我的表情,阴阳怪气的。
我下意识的往身下看了一眼,差点晕了过去,白色的裙子上面,被血殷红了一片。
十四岁,我来了初潮,但我当时搞不清楚状况,被吓坏了。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中,我像是一个小丑,感觉难堪死了,捂着裙子哭着跑出了班级。
跑到操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了正在打篮球的白景腾,鼓足勇气开口叫了一声景腾哥哥。
这时候他身边的几个男生全都看了过来,我紧张的夹住了裙子,不想让自己再出丑。
“白景腾,你快看啊,有妹子叫你呢!”
“哟,从哪又勾搭的妹子?一口一个景腾哥哥的叫着。”
“老白,你现在的口味怎么越来越重了,这小女孩未免也太土了吧!”
白景腾听到了我在叫他,他想不理我,却难免招惹朋友的目光。于是他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凶巴巴的看着我问道:“谁是你哥?别乱叫行不行?再告诉你一遍,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滚蛋!”
我知道白景腾不喜欢我,也不想打扰他,可我当时慌急了,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好的病,我不顾一切的拉住了他的胳膊。
“有完没完?赶紧滚蛋!”白景腾想都没想一把将我甩开。
我通红着脸,指着自己的裙子说道:“景腾哥哥,我流血了。。。。。”
白景腾根本没有听清我的话,一把推开了我的身子,重新回到了球场上。
可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察觉到下身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连忙蹲在了地上,搂着肩膀看着球场上的人。
实在受不了朋友的调侃,白景腾又走了回来,不耐烦的拉了我一把,把我带出了学校。
“别叫我哥哥,这一次算我倒霉,老子又不欠你的,以后你别来烦我!”白景腾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点点头,怯生生的问道:“景腾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我怎么流血了?”
白景腾挑着眉头,冷冰冰的说道:“你来那个了。”
☆、007。媚姐的职业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咬着下嘴唇问:“哪个啊?”
白景腾没好气嘀咕道:“你烦不烦啊!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大姨妈呗,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来!”
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我赶紧闭上了嘴,本来他就够烦我的,怕再惹怒他了,真的扔下我不管了。
从学校出来的时候,他特意嘱咐我,让我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我知道他是嫌我丢人。
进了家之后,他指着媚姐的房间说道:“你自己去找卫生巾吧,她柜子里肯定有。”说完这话,也不管我了,回了自己的房间,白景腾很爱干净,只要打球了,他就会换一身新衣服。
我不知道什么是卫生巾,但我认识字,就在柜子里找了起来,可找来找去,除了一些药盒之外,一无所获。
最后只能又鼓起勇气开口:“景腾哥哥,我没找到你说的那个东西。”
白景腾正喝水呢,听了我的话,擦了擦嘴,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别得寸进尺啊,我都把你带回来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听了他的话,什么也没说,低头摸了摸裙子上的血,鼻子酸酸的,一时没忍住流出了眼泪。
发现我哭了,白景腾用一种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我,说:“哭哭哭,你烦不烦啊?整天就知道哭!”
他瞪了我一眼,给我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
然后白景腾穿上了鞋,蹭蹭蹭的跑下了楼,五分钟不到,他喘着粗气回来了,把一个塑料袋扔到了我手上,脸通红的问道:“不用我教你怎么用吧?”
我看着包装上的说明,意识到这个东西有多隐私后,也羞红了脸,不敢去看白景腾,逃也似的跑进了房间。
我换好了衣服,收拾妥当,就听到白景腾指着我说:“正好你也别去上课了,在家里呆着吧,剩的在学校净给我惹事儿!”
话音刚落,门咣当的一声被关上了。
可能我性格就是这样吧,逆来顺受的,别人让我干什么,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因为流血这件事儿,我觉得同学们都对我有恶意,所以也不想去上学了,留在家里开始洗衣服。
后来班主任给媚姐打电话了,我还是回去上学了,不过座位被调到了后面,这样也好,同学们不会过多的注意到我。
转眼间就到了初三,我开始慢慢懂得了一些道理,也渐渐适应起在媚姐家的生活,媚姐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而白景腾的态度却没变,对我不冷不淡的,虽然同处一个学校,但在学校里,他从来不准我去找他,更不准我喊他哥哥,只有在放学后,我才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车后,索性的是,他的车子不再像以前那样骑得飞快。
在这两年之中,我始终想不通两件事情,为什么媚姐二十七岁了,从来没交往过男朋友,可每天都早出晚归的。第二件事就是,白景腾为什么对媚姐的态度那么不尊重,甚至在平时说话的时候,语气中都透露着鄙视。
直到有一天,我得知了媚姐的职业,才明白这两件事有着何种关联。
那天晚上放学之后,我跟在白景腾的车后,像往常一样准备回家,走在楼梯上,就听到楼上有争吵叫骂的声音,那声音尖尖的,是女人发出来的,等走到家门的时候,我发现白景腾的表情变了,他身子直直的愣在门口,一动不动。
门是开着的,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乱七八糟的,全都是零零碎碎的东西,桌子上的杯子都被摔得粉碎。在这片狼藉中,我看到了两个女人,一个身材臃肿,胖胖的女人,身上的衣服却很华丽亮眼,另一个则是媚姐。
我看到里面的场面,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那个胖女人正用手狠狠的扯着媚姐的头发,抬起胳膊,用力的打着媚姐的头,嘴里面还气哄哄的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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