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过一场游戏》第93章


可是怎么可能没事?
这么大的伤口,流了好多血,他肯定会疼!
我特别想一头碰死,为什么要相信赵小灵的话,为什么要那么蠢,答应她那种条件!
我竟然亲手捅了周子希,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对着他柔软的腹部,狠狠捅了一刀!
“子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除了道歉我还能做什么,眼泪像汹涌的海水一样,怎么都流不尽。
我抓着裙子下摆,堵在他的伤口上。
明明很疼,可是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反手朝我甩了一个耳光,冷冰冰道:“滚!”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手上的力道却极大,我脑袋被他打的一偏。可我不敢走,我怕我一松手,伤口又要往外大量渗血。
“我让你滚!”他严厉地呵斥我。
我死活不松手,他抬手要来推我,我一下跪在椅子跟前排靠背中间,哭着求他:“你别说话了好不好?我求求你,都是我的错,等你伤好了,随便你怎么样都行。”
他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眼神却再也不往我身上看一眼。
很快到了医院,多亏陆辞半路上给医院打了电话,这会儿医生护士呼啦啦地赶过来,直接将两人抬到移动病床上。
周子希目光空洞,手里的那束玫瑰还一直握着,可是花瓣已经在拉扯中掉落,只剩下光秃秃的茎。
他握的那么用力,手指骨节呈青白色,透着一股死气。脸上冷汗直冒,唇色泛白。
医生让他把花丢掉,他没松手,只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连忙上前两步,以为他有话要跟我说。
他面无表情,突然抬手,手上的玫瑰花茎用力一甩,朝我右脸狠狠摔上去,哑声道:“送你的。”
我愣在当场,所有人一时间全都怔怔地望着我。
“快送他进去!”我失控地大吼,脸上麻麻的疼,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护士立刻推着病床离开。
陆辞没有走,神色担忧地站在我旁边。
我看到他抬手,从我头顶上捡了一片叶子。
他忽然伸手,似乎想要碰我的脸,我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两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哆哆嗦嗦地说:“你,你去看看他,我去看看思思……”
我说着就往医院里走。
陆辞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走了两步,他冷不丁问我:“之前我去找停车场,到了楼上就发现出了意外,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听他的问话,不禁打了个哆嗦,水果刀刺进周子希腹部的画面不停在我眼前重放,逼得我像掉进冰窖里一样,不停打哆嗦。
“楚楚?”他吓了一跳,连忙站住脚步,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怎么了?”
我想说我没事,可是牙齿不停打颤,一个清晰的字都说不出来。
他手掌下移,握住我的手腕,我才发现一双手上沾满血迹,正在不停发抖。
身上的温度似乎在迅速流失,以至于陆辞抓着我的地方,像被火烧一样炙热。
我好像听到“扑哧”一声,随即刀尖刺入身体,鲜艳的血顺着我的指尖不断留下来,温热的血染红了我的手指,一直流,一直流,直到视线中满目的红色。
我双腿一软,一头栽了下去。
陆辞眼疾手快,托着我的腰将我扶起来,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回旋:“楚楚?楚楚!护士,护士!”
我看到一群身穿白衣服的人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可是他们的脸我却看不清楚。
忽然,那件白衣服上滴了一滴血,又一滴血,一滴接着一滴,滴滴答答的声音如同流水,转瞬间连成一片血海。
我“啊”的大叫一声,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长椅上,一个护士掐着我的人中。
“人没事了,就是有点低血糖。”
陆辞从护士站那里拿了葡萄糖递到我手里,我麻木地接过来,靠在长椅上休息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
他靠在墙上,踟躇着问我:“子希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我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霎时间僵硬地杵在长椅上。
他神色复杂,又问我:“灵灵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她……他们……绑架了思思……”我喉咙数度哽咽,说出来的话一直在发抖,“逼我捅了他一刀,我……我不想的……”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好像不管说什么,我做的都是错的。
“对,是他们逼我的!他们逼我的!”我猛地站起来,慌里慌张地朝外跑,想去找她报仇。
“张楚楚!”陆辞一把拽住我胳膊,严厉的吼起来,“你往哪里跑?”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才意识到现在正在医院。
“刚刚送进来那个产妇家属来了吗?”
护士的声音在楼道里响起,我头皮一麻,浑身发冷,下意识举了举手:“我。”
第99章
护士神色焦急,我直觉不好,慌忙推开陆辞,急忙冲过去:“是不是病人情况不好?”
小护士奇怪地看我一眼,翻了个白眼说:“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说着递了个单子给我,“签字,缴费。”
我手里握着单子,暗自松了口气。
当晚八点,思思剖腹产取出一个女婴,八个月大的孩子,听说才四斤三两。我甚至连见都没见到,孩子就被护士抱到监护室,说是不足月,而且出生的时候呛到了羊水,情况很糟糕。
我焦头烂额,不知道怎么跟思思解释。
然而护士把她从产房里推出来的时候,她闭着眼睛在睡觉,我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心说能拖一天是一天。
思思胳膊上挂着点滴,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毫无动静,就连呼吸声都弱得很。
一看她这个样子,我就难受的很。
我给庄衡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他支支吾吾地不想来,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特别低,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庄衡,谁呀?”忽然,我听到孟然那个贱人的声音。
庄衡估计是捂住了听筒,我只听到他模模糊糊的声音,说一个朋友。
“庄衡,你是不是跟孟然在一起?”我惊得头皮发麻,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炸开,“你老婆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宁愿陪那个贱人都不肯……”
嘟嘟嘟——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随后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他不方便,等有空会过来。
望着那条短信,我不知道该呵呵冷笑,还是该感谢他还有最后一点良心。
推开病房大门,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睁着眼望着我。
我吃了一惊,赶紧伸手推了推脸颊,露出一个笑容,假装很开心地走过去:“感觉怎么样?”
她吃力地点了点头,转着脖子左右张望,神色焦急,声音沙哑地问我:“孩子呢?”
我握着她的手塞回被子里,故作轻松地说:“护士抱走了,还那么小,放在这里你会带吗?”
她傻兮兮地冲我笑,随即点了点头,又问我:“是儿子吗?”
我被她噎了一下,讪讪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应该从我的神情中发现了端倪,眉头微微蹙起,小声地叹了口气:“唉……”
我一阵无语,心说女儿有什么不好?可是从怀孕到现在,她整天念叨着儿子儿子,这会儿生了个女儿,心里肯定不舒服。
不过她的失落也就几秒钟时间,随后不停往旁边的病房上看。
人家产妇坐月子,老公都在旁边陪着,唯独思思身边空荡荡的,就我坐在这里。
“庄衡呢?”她有些着急地抓着我的手,“他是不是还不知道?”
她心急地去找手机,忽然心慌起来:“对了,赵小灵那个贱人,他们冲到我家里,我……”
她的情绪很激动,说着说着差点想坐起来,我连忙按住她,没敢告诉她后来的事,只说我碰巧到她家里去,感觉不对劲就撬开门,把她送到了医院。
思思松了口气,痛骂了赵小灵几句,又想起来手机扔在家里没带来,让我给庄衡打电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敷衍道:“我又不知道他号码。”
“我记得。”她作势要给我报号码。
我只好把手机摸出来,按了一下才对她说:“刚才出来太急,手机没电了都没发现。”
“这样啊……”思思有点失望。
她身上的伤口刚刚缝合没多久,硬撑着说了这么多话,脸色白的跟刷了油漆一样,脸上全是虚汗。这会儿也没力气折腾,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
我看她好像睡着了,偷偷跑出去,给庄衡发了条短信,让他赶紧过来。
这时候陆辞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跑到走廊拐角处才敢接电话。他让我去地下停车场一趟。
我悄悄看了眼思思,见她安安静静地躺着,这才进电梯按了负一层。
刚进停车场,我脚步一顿,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陆辞双脚搭在地上,侧坐在车后座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刀。在他跟前跪着一男一女,从那背影我就能认出来,那是赵小灵和亮哥!
四个保镖站成两边,将他们两个人围住,他们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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