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卿十载》第30章


我这公司有条电话□□来了,我们下次再聊好不好,我先挂了哈,老妈再见!”
电话一挂,我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心里暗暗估计了下,是该回趟家了。
但是回家之前,我需要解决一些事情。
厨房边儿上的窗帘被吹了起来,沁凉透肺腑的夜风阵阵入室,我打了一个哆嗦,这天是真的要冷了。
我缩作一团,凑到窗户边去够伸出去老长的玻璃窗,上了锈的老式窗户立刻就发出了骨质酥松的声响,在这个天这个点,简直就像是阴森古堡故事即将开演的前奏音乐,骇人极了。
尽管动静很大,但是玻璃窗却是纹丝不动,我汗颜,顶着被公寓楼里的大爷大妈们狂喷的巨大压力,我还是毅然决然的想要把它给关上。
我奋力的太过认真,完全忽略了此时停在我这栋A楼下方的一辆车,我又是一扯,不想这会儿扯来一束白灿灿的手机电筒光。
一瞬间,我的眼前亮如白昼,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光亮不见了,我顺着刚才的方向向下望去,只一眼我便认出了他。
顷刻,夜风呼啸着穿过每栋楼与每栋楼之间的缝隙,像是一头受伤的困兽,唯有怒吼方能散尽它所有的苦楚。彼时,许莫璟一双赤瞳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我差点被他灼的生生落下一行泪。
“下来。”许莫璟带着醉意的沙哑嗓音从下方缓缓袭来。
我紧了紧手指指尖倏地陷入了掌心。
“宋琉汐,你下来!”见我不动,许莫璟又喊了一声,语气比方才也更加焦急了些。
我从未有过像此时这番俯视过他,他在我的印象里有过骄傲,有过自信,有过精明,有过腹黑,有过温柔,但却独独没有现在我眼下的这幅神伤模样。
为什么还要再来找我?
要让我来看到你这幅为情所困的样子,受伤害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你要做出一副是我深深抛弃了你的可怜像。
十年顷注于君,十年却负吾心。
人心一旦凉了,就难以再回到初始,我心一横,狠命关上了窗,连带着许莫璟的大喊,整栋楼很快便有了谩骂声交织在一起,许莫璟根本没有理会,我捂上了耳朵可他的声音还是像鬼魅一样穿透我的耳膜。
我想了一天的念头也顿时浮现,现在只有辞职才是对我最好的解脱。
☆、其新秘史
一连几天我像只鼹鼠似的窝在家里,不想见人,也不想和人说话,总之就是各种的死气沉沉。手机那晚关了机后就没开过,现在想想也真是感慨万千,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原来只要关了手机就断了,你在何方在做着什么,是否开心是否难过,别人都不会知晓。
那晚的许莫璟给我的震撼是不小的,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绝对是震撼肺腑,我也犹豫过要不要把他给支走,但是听到邻里居里对他的谩骂,我竟然可耻的有了一丝丝的快感,那铺天盖地的骂声似乎是为我而骂的,为我而愤怒的,我甚感快慰,连着对他的怨恨也消解了一些。
这样的我,是受压抑后不肯示人的另一面。
我一边享受着居高临下,自己找折磨受的许莫璟,一边又被这样的许莫璟牵动着心弦。
有人曾说,能在你心上胡作非为的人,只有你爱的人。
这句话的正确性毋容置疑。
鼹鼠的游戏一直这么下去到底不是个稳妥的法子,但是至少给杂志社留下了一个坏印象,这样就离我辞职的期望不远了。
旷工的第五天,我出动了。
若不是家里最后一袋快餐面都给我吃光了,我想我还得在家里窝上个几天。
到楼下的超市转悠了几圈,就把自己的口粮给买的七七八八了,满满一购物车堆了个金字塔。到收银台的时候前面排着一条长龙,我甚感无奈的拿起了车里的食物估摸一下大概多少钱。
好在前面的大妈们也很给力,车里的东西都不多没一会儿就要到我了。
“美女,有会员卡吗?”收银员小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细声软语的问我。
“哦,没有。”我点头一笑。
收银员小姐手脚比我想象的要麻利的多,一小车的东西刷刷的就扫码完毕了。
“一共367。8元。”收银员小姐再次向我露出一口白牙。
这下我是没法觉得那笑容是有多温柔细腻了,我的右手在口袋里紧紧捏着那两张有点略显单薄的毛爷爷,心里一个劲的骂着自己,咋就小学估算学的那么差呢!就不能出门多带点钱?
“美女,怎么了?是钱没带够吗?”收银员小姐适时的给我补了一刀。
“呵呵…”我尴尬的笑了两声,右手捏的更紧了。
“要不我拿下去几件吧?”说着我就上手去卸货。
但是此时,一个比我要大上一圈的手掌结结实实的覆在我的手背上,我的动作一滞。
“我帮她付。”手的主人声音清冷。
“你怎么在这?”转过头的瞬间,付其新的脸全然暴露在我的视线中,我犹如看到了救世主,并且这位救世主还穿着正装。
“路过。”付其新将卡递给了收银员小姐,不自在的转了转脖子,估计是难受的慌,最后还是松了松领带,
“噗嗤…”我赶忙捂住了嘴。
“笑什么?”某人挑了挑眉,“没见过穿西服的?”
“见过穿西服的,”我还是忍不住想笑,“但是把西服穿的这么带流氓气质的你还是第一个。”
付其新顿时就不开心了,脸一沉,阴森森道:“快拎着你的鼠粮滚蛋。”
“别呀,好不容易巧遇上了,走,到我那鼠窝去吃午饭。”我豪气的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提着付其新,浩浩荡荡的出了超市。
一路上嘴也没闲着,也不知道我是这五天没见到活人,愣是给憋坏了还是怎的,话儿就跟放闸的洪水似的泄个不停。
原来一问我才知道,付其新这次的一个案子的原告就住在离我这不远,今天就是来找那人谈谈一些事儿。
“是告人什么罪的啊?”我抖了抖眉毛,表示好奇。
“他老婆偷汉子跟别人跑了,孩子扔给了他,还欠了一屁股赌债让他还,他气不过就把那对奸夫□□给告了。”付其新说的那叫一个语气连贯大气不喘。
“咳咳…我说付大律师,你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科班律师啊,怎么说起话来就跟大妈们似的,八卦味重的很。”
“哦?是吗?我只是用了正常人的语言正常的描述了一下这个不正常的案件罢了。”付其新似乎对自己这个解释很满意。
我笑了笑,没再说下去,细细想了一遍付其新刚才说的,不知为何脑海里南宫荨的身影一扫而过,呼吸顿时有些发紧。
“你就住在这儿?”
一进门,付其新那副难掩的嫌弃眼神就□□裸的暴露了。
“怎么了?嫌小啊?”我甩了一个白眼给他,就进厨房里择菜去了。
“我这庙小,大神你就坐那看会儿电视吧,我一会儿就给你折腾几个菜出来,等着哈。”我乐不颠颠的哼起了小曲,手里忙的闲不下来,今儿能吃顿好的了。
付其新那头半天也没个声音,电视声音也没听到,难道他就干坐在那儿?
正想甩甩手上的水出去看看呢,付其新就出声儿了。
“上次那是你男朋友吗?”
“你说哪一个?”我有点发蒙。
付其新沉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就是那个肤白貌美腿长的那个帅哥,你男朋友吗?”
甩水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我需要想一想:“他啊?不是吧。”
付其新急了,从里屋嗖的就窜进了厨房;我只感觉一道风从身边狠狠的刮过。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是吧?”付其新眯了眯眼,“还是说,你是在玩弄人家?”
“越说越扯了啊!”我立马制止他想要继续搜寻八卦气息的意图,一个右旋踢给他踹出去。
“你这么暴力会没男人要的!”付其新叫了起来。
十二点的钟声一响,我这菜也就全上齐了,四菜一汤,吃到中央。
付其新搓了搓手开始发乐:“这是官员菜呀!”
“算你小子有眼力见,筷子给你。”顺便把勺子也递了过去,“一滴不许剩。”
“成。”
付其新我是估量错了,他不是能吃,他是太能吃了。
当最后一个光溜溜的盘子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彻底傻了,我就想问他一句话,这么能吃,肉都长哪去了?
“你在家也是这个饭量?”我挑着碗里的菜根打起了转转,啧啧啧个不停,到底是天生巨胃还是给活活饿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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