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当国》第129章

心里有着这种打算，白时中也没拒绝，和蔡攸一起，离开公房的院落，顺着一条比较僻静的小胡同，一路走着，一边商量着如何对付钱恒。
其实怎么对付钱恒，白时中最初时，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
反倒是蔡攸提到钱恒时，那种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钱恒的样子，倒是让白时中心生一计。
白时中不会笨到直接给蔡攸提出什么针对钱恒的方法，却开始从各个方面，来分析钱恒现在的优势。
钱恒现在倍受赵佶的恩宠，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到的。
尤其是钱恒攻破西夏大营，斩获西夏大将李良辅的头颅，这份功劳，足以超过大部分武官的功勋，如今又因为献计操练之法，让禁军的气势为之一振，更让赵佶龙颜大悦。
这种时候，任何针对钱恒的奏折，都没有什么作用。
而且钱恒现在正在准备参加半月之后的省试科考，一旦考中进士，就意味着拥有了刑不上大夫的免死资格。
或者说，到现在为止，钱恒的前途，是被无数人看好的，或者说，赵佶对于钱恒的进一步高升，是早有想法的。
当初，赵佶在赐予钱恒男爵爵位的时候，就曾经提及，一旦钱恒中了进士，便可以赐封相应的文官官位。
现如今，钱恒已经拥有了一个五品的都虞侯武将品级，若是进士得中，一个正五品的文官官位，是笃定会到手的。
要知道，整个大宋，很多进士出身的文人，穷其一生能够熬到五品官位的机会，都十分渺茫的。
钱恒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却已经提早走完了大部分士人一生的仕途之路。
可以想象得到，只要钱恒不作死，未来十年八年，经过一番历练之后，入阁称相，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事实上，朝中大部分人，甚至包括老蔡京在内，都会钱恒的未来十分看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时中才明白，凭他自己，想要弄倒钱恒，是不现实的。
而白时中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在钱恒参加省试的时候，看怎么想一些手段，断了钱恒考取进士的资格。
得不了进士出身的身份，那再升一级的机会就会很小，也就能够给他们留出更多打压钱恒的机会。
朝中，不止白时中一个，包括蔡京，甚至包括后宫内侍的李彦等人，也早就一起分析过钱恒的问题。
白时中的这番分析，听得蔡攸连连点头。
“蒙亨大人分析的果然透彻，居安佩服，可是我们该如何断了这钱恒的进士之路呢？”
蔡攸目光紧盯着白时中。
白时中对蔡攸这白痴般的眼神，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鄙夷。
但还是面带笑意，呵呵一乐，“居安大人，其实下官早就有所准备，只要是可以阻止钱恒进入考场，或者能够影响钱恒科考成绩的手段，都是可以使用的，如果蔡大人能够直接让这钱恒进不得考场，那他的进士身份，自然也就得不到了，您以为如何？”
蔡攸抚掌，“蒙亨大人的建议大善！”
0172章　无脑蔡攸
“可是，又要我怎么做，才能让这钱恒进不得考场呢？”
蔡攸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白时中摇摇头，“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要说让他如何在考试中遇到麻烦，下官多少还能有几分把握，可要说这无法参加考试，我就爱莫能助了，毕竟官家已经给这钱恒办法了准考的文书，任谁也不能阻挡他去参加考试的！”
蔡攸脸上露出几分苦色，“是啊，就是发愁这事情，若是能够让这钱恒即使有官家给他的文书，也不能去参加考试，那就好了！”
“不能参加考试的可能多了，至少死人是不可能参加考试的！”
白时中忽然冒出来一句。
白时中这话，让蔡攸吓了一跳，“白大人，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杀了这钱恒把？”
蔡攸虽然想过要对付钱恒，可也没敢动杀了钱恒的念头，毕竟钱恒现在已经在赵佶那里挂了名，若是涉及到钱恒性命的事情，搞不好会把自己拖累进去，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现在蔡攸才会惊讶白时中这个说法。
白时中恨铁不成钢的哼了声，“我只是打个比方，若是钱恒丢了性命，肯定会惊动官家，可若是这家伙生病受伤呢？毕竟天灾人祸，是无法避免的，不是么？”
白时中这话，却让蔡攸心思瞬间活络起来。
就像白时中说的那样，谁都有可能遇上个伤痛麻烦之类的事儿，到时候要是因为这个耽搁了这次科考，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蔡攸脑海里一瞬间想了无数种可以让钱恒没法去考场的可能，心中正得意之极的算计，等回头再想要询问白时中该用哪种法子的时候，就发现，白时中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匆匆离开的白时中，让蔡攸有点意外，也多了几分猜测。
毕竟蔡攸能够混到入阁拜相的级别，要说蔡攸无脑，也是不对的。
除了因为女人会变得狂躁之外，蔡攸一旦静下来，也是很有一番心思的。
白时中的离开，让蔡攸迅速冷静下来，多少也能猜测出来一丝端倪，心里也明白，白时中多少也有想要借他之手对付钱恒的意思。
不过对于白时中的这种小心思，蔡攸并没有太在意，毕竟都是为了对付钱恒，只不过各自所用的手段不同而已。
蔡攸自然不会去省试的考场中做手脚，可是想要钱恒没法去参加考试，蔡攸能够想出无数种下三滥的手段和方法。
方法虽然多，可是真正能够施行的，却并不多。
蔡攸上次找上钱恒府上，讨要花想容的那次，蔡攸就意识到钱恒不好对付。
至少去钱恒府上找钱恒麻烦，已经不在蔡攸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唯一能可行的，就是等钱恒自己出来，才有机会让钱恒没有机会再去参加省试。
蔡攸并没有让人得病的手段，而且即便是有一些可以让钱恒重病的手段，其时间上也没法把控。
蔡攸算计来算计去，真正能够让钱恒断了参加考试的机会，也就只剩下受伤这一个可能了。
如果钱恒的胳膊断了，自然没法拿着笔去做题，如果钱恒的腿断了，自然也就没有可能在考场内熬过那几天。
心中有了定计，蔡攸当即吩咐手下，先把钱恒府邸周围暗中监视起来，只要看到钱恒出门，就想法弄伤钱恒的手脚。
钱恒自然不清楚，蔡攸已经盘算好怎么对付自己。
省试的考试，在正月底开启。
钱恒得了赵佶的御笔赏赐之后，钱家来访的客人，也比往常多了很多。
钱恒自然懒得去理会这些俗事，把一切事情交由钱有来处置，钱有一个从寿张县出来的官家，哪里见识过这么多达官贵人，应付起来不禁有些吃力。
钱恒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得不发信回寿张，想法把武松调来汴京城。
在武松还没有赶到汴京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正月十五。
在几个女孩子的鼓动下，钱恒决定休息半日，趁着花灯正热闹的功夫，出去逛逛。
当日天色黑下来，梁红玉陪着吕紫陌和花想容，三个女子原本想要陪着钱恒一起，去看花灯。
房二却悄悄凑上来，“少爷，最近几日府门附近有人流连，像是故意盯着咱们的！”
对于有人暗中观察自己，钱恒倒没有太在意，只是笑了笑，“这种事情太正常了，咱们不也是安排了很多人去打探消息吗？身在汴京城内，受人关注也是能理解的，你们小心应对，别让人抓了把柄就是！”
房二点头应是。
对钱恒的这个吩咐，房二自然不会大意，不过房二并没有说，他对那些人的猜测。
所以在钱恒准备离开府宅，去看花灯的时候，房二申请要跟着一起看看热闹。
对于房二的这个申请，钱恒倒也觉得没什么，当即点头，“行，既然今天花灯正热闹，咱们府中的人手，就都休息半日，想去看花灯的，自行前往即可！”
御街上，是花灯最热闹的所在。
钱恒身边簇拥着三位美娇娘，一出门就被无数人所瞩目。
这一开始的时候，钱恒还没想过要跟三人一起，不过出来之后，看到满街拥挤的人群，钱恒才意识到，能一起逛，或许还更安全一些。
街上，花灯满眼，看到人眼花缭乱。
而就在钱恒离开家的同时，一直关注着钱恒动向的蔡攸手下，第一时间便把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