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记事录》第20章


双方王都出战了,谁都知道,这,是决定胜负的最后一战。
没有战前的叫骂,也没有问那些“你为什么背叛我”“我为什么不背叛你”的废话。一切都是不必的。
祀微一挥手,便带着一群妖将直接腾云上天开打。
这场战争,低等小妖是没办法也没资格参加的。不过,不参加也没有关系,他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清理战场。别看他们是妖,他们可是很热爱环境保护自然的,他们秉承着“浪费就是犯罪”的原则,把每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断胳膊碎腿给吃掉,这不仅能够解决食物问题,还能够提升自己的道行,顺带解决高空坠物威胁公共安全的问题,一箭三雕,多好的事,哪里去找啊~“哎哎,你说兀束大人为什么会反叛啊?听说他以前很是崇拜祀微大人的说。”花妖甲扭着细小的茎干,用肥大的叶子捧著花盘,拔起根往旁边另一只花妖的地方挪了挪。
“哎呀呀,兀束大人还是太年少气盛、争强好斗啊~不过谁知道他为什么会反叛啊~妖怪做事需要什么理由啊~”花妖乙哼哼唧唧。
“大人们的心思猜不着啊猜不着~”花妖甲笑眯眯地张开花盘上那长满细齿的嘴巴,“啊呜”一口吞掉落在嘴边的肉。
不管谁做王,他们这些小妖的生活还是要过的,修炼,也还是需要继续的,谁做王,又有什么区别呢?
高空之上,兀束手挥一把红色波光大刀,极其嚣张的砍向众妖将。而祀微则幻化出无数把红色光刃,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划去。众妖运用各种法宝,杀敌的杀敌,保命地保命,天空五颜六色,彩光一片。
“兀束,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祀微身上溢出的杀伐气息完完全全盖住了他平时温和淡雅的气质。
兀束用刀架住压过来的红色光刃,他咬着牙,从齿间挤出沙哑的声音,“年轻又如何,我的谋略术法已不亚于你,为何所有人都要将我与你相比!我不服!”用力一推,兀束转身一挥刀,又砍伤了几个妖将。
祀微看着那杀红了眼的兀束,缓缓把手伸向虚无的空中,他做了一个拉弓的姿势,平自就出现了一道红色光箭。
瞄准。咧咧的大风吹拂着祀微的白衣,飘逸,出尘。
放手。然后,光箭有如脱离了弦,奔向兀束。
“你真的太年轻了。”祀微淡淡地看着中箭的兀束,平静的说。
“吼!”兀束仰天长啸,悲咧的声音像是要撕裂天空。他继续挥着手中的刀,咬着牙砍杀。
祀微持续着拉弓的姿势,有凭空浮现出三支红色光箭。他一放手,三支光箭同时离弦,射向兀束。
兀束的余光瞥到了射向自己的光箭,一闪身,那光箭便直直刺向刚才与兀束拼命地妖将。一箭尚可支撑,三箭却是要命!那妖将最后看向祀微,然后一头向下栽去。
祀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拉弓放箭。
兀束用空着的那只手在自己面前画了一个大圆,然后圆便形成了一个气盾,挡住了欲要取他性命的光箭。
祀微依旧不断地放箭,气势和力气不断变大。只听见像是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兀束一抽手闪过一边,气盾便碎裂开来。
祀微淡淡的收回手,不再瞄准兀束。
兀束正面看着祀微,刚想勾起笑容,却发现腹部被什么冰冷的东西刺中,然后那被刺中的地方像是被烈火烧灼一样的疼痛,那疼痛迅速扩散至全身。
用手捂住伤口,血像欢快的清泉汩汩流出,怎么也止不住。兀束给自己施放了一个治愈术,但伤口依旧没有变化。
祀微瞬移至兀束面前,轻轻扬起手,再补一刀。
“你不该动她的,但你却差点要了她的命,所以,下地狱去吧。”祀微轻轻在兀束耳边呢喃,浓深的紫色双眸闪过一抹诡谲的光彩。
“我死也不会把内丹交出来!”兀束一说完便向下跌去,红色的战袍染满了血,在猎猎的大风中像一朵盛开的红花。
众反叛军见首领已死便纷纷投降。既然打不过那便臣服。在妖怪中,你永远别想找到忠义,臣服于仰望强者,那是妖怪的本能。
“哎呀呀,终于打完了~”花妖们纷纷打着嗝,扭着细小的根捧着花盘走到自己的地盘上。
在一片空地上,一件被鲜血染透的战袍安静的躺在地上。
“你看你看,打完了群架还乱扔东西,真是太失礼了!”一棵被战袍压住的小草细着嗓子叫道。
“哎?是谁吃了兀束大人?”一只花妖看着不住挣扎的小草捧着花盘问道。
“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了吗?肯定不是我!”小草继续挣扎。
“也不是我~”众花草纷纷拔起根闪到一边,远离战袍。
“哎?那兀束大人哪儿去了?”
山风阵阵,大地无言。败了就是败了,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段悠的恶习
段悠恶习:乱捡东西、欺负弱小、虐待哥哥
“神忆,天上到底有什么好的呢,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天上挤?”段悠坐在树底下,脱下了绣鞋,双手捧颊望天。
此时正是夕阳落完之时,漫天的红霞像一匹匹嫁娘的云缎,舒展着华丽的红色光芒。多少漫画小说都有描述过,夕阳落完之时便是逢魔时刻,万魔都会在此时来到人间勾引人堕落,然后打开大门,迎接新的同伴。
“人总有执念,有人终其一生只为修仙,但修仙之后便无欲无求。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们失去的比得到的多。”神忆站在段悠身后,负手于背,仰望天空。
“嗯,答非所问。”段悠继续捧颊,快乐的小脸荡起如夕霞般的柔美。
“既然你老说不好,为什么你还做神仙?淡看人间百态,永获长生不死,自己却永远没有心,没有一颗能够感受世间冷暖、饱尝酸甜苦辣的心。”段悠开始讲禅学,和一个神仙讲禅学,这叫不叫班门弄斧?
“我一生下来就是神,没有选择的机会。一个神只有在犯错的时候才会被贬入凡间化作凡人,那对所有的神仙来说是一种耻辱。”
“耻辱……么?”段悠把捧住双颊的手放下,两只眼由天际方向转向神忆,“那神仙做什么是错的?”
神忆淡漠无情的看着段悠,缓缓开口:“这是天机,不能泄露。”
“切~小气。”段悠无所谓的吐槽,“老实说,和现在相比,你还是婴儿的时候比较可爱。婴儿时期的你可以大笑,可以不满,可以委屈。现在你这张脸很帅很有气质很吸引人,但却像戴了张面具,流露不出感情,很悲哀啊。”
神忆对这番话不置可否,只是淡漠的说:“天黑了,该回去了。”
“哦。”段悠拍了拍脚丫,穿上绣鞋,慢悠悠的站起来。再望了一眼已经完全消散红霞的天际,心中无限感慨:夕阳还是围墙外的好看。
本来嘛,吃饱了也没事,索性叫神忆陪她出来走走,看看唐国公府外的世界是怎样的。虽然离和小明哥哥也想跟着出来,但还是给她瞪了回去。开玩笑,让他们跟着太招人眼了,她可不想出去被人参观。不过,事实证明了她和神忆出门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所以连们都没到便一个瞬移把她带到了荒山野岭,还理所当然的说人多的地方浊气重,他不喜欢。老大,是她叫你出来陪她的好不好,不是她陪你!无奈,在荒山野岭只好看晚霞了,好委屈~不过,这也让她对围墙外的景色狠狠震撼了一把。
刚想说“走吧“的段悠微微一愣,支起耳朵,便听到类似于某种小动物的呻吟声。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段悠歪着头问神忆。
“嗯。”神忆还是那么淡漠。
“那我们去看看?”段悠无辜又天真地问。“出门一定要有收获”,这是宅女段悠的原则。
“嗯。”神忆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末了,又加了一句“天黑了,看完就快些回去。”
段悠点点头,拨开前面茂密的茅草,往发出呻吟声的那片茂盛的矮灌木丛寻去。
“这是什么东西?”段悠指着躲在灌木丛里双眼发出淡淡翠绿荧光的“东西”问神忆。
虽然在那棵树下时已经闻到了血腥味,但那时却没多想,只是陪着段悠安静的看夕阳。
轻轻曲了曲左手食指,神忆便施法将那“东西”从矮灌木丛里拖了出来。
听着那“东西”不断大叫呻吟,段悠不忍,看着神忆指责道:“真残暴。”
“这是豺。”
“豺?豺狼?”段悠指着皮毛满是血污的小动物,继续她的“为什么”。
“嗯。”淡漠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任何感情。
段悠借着微弱的天光,看着那既不像狼也不像狗浑身血污的小动物。
“应该是受伤了吧,不然也不会叫的那么凄凉。”看着那发黑的血已经黏在了小豺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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