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剑圣》第230章


众人听闻此话无不惊诧,千百年来,草族何曾有人敢说出这样的话。
草无边勃然大怒,头上的面具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草无垠,我看你是疯了,草族日后如何干木族屁事!你我说白了无非是兄弟阋墙,如今成王败寇,我来当这个草帝也是理所应当。不想你这般丧心病狂,竟想煽动草族一众回归木族!”
“草无边!你这草族的败类,《阳木经》的真本早已经被我毁去,你就不要妄想得到它了。从今以后,除了这位少侠,再不会有人能完整修炼《阴阳玄木真经》。你的那四篇抄本,就留给后人纪念吧!”他话音刚落,那团刺眼的金光瞬间爆炸,无数光点在空中形成一个个奇特的小字,那些字依次排开,瀚如星海,便是五篇完整的《阳木经》。
还未及众人反应,慕云澄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悬浮在半空之中。漫天的金光便如炽热流火纷纷****进他的身体,强大的内劲化为一缕缕啾唧的气旋,在空中往来飞舞。
一圈圈的光晕如水之涟漪般荡漾开来,那光芒温暖如和煦之阳,轻柔如抚萍之风,使人无比宁静。
片刻之后,满殿光芒尽散。慕云澄渐渐回落到地面,双目紧闭,面色如常。
而空中还有余音未散,渐弱的重复着,“草木一家,草木一家……”
“狗屁的《阴阳玄木真经》,装神弄鬼!”金豪劈掌打来,慕云澄双目猛然睁开,一阵金光顿时从其体内震荡开来,将四周包围而来的星海教众全部推飞出去。
他单掌伸出,一团金光便如飞弹一般射进金豪的体内,他虽有余悸,却无有防备。只觉这金光慢悠悠漂浮过来,却不知其速度快过闪电。挨着身时,已然躲闪不开。便见其肥胖的身躯瞬间缩小,双眼暴突,两腮收束,如被抽空的气囊,只剩下干瘪枯柴的骨架。
手中的千金散应声落地,人也朝后面仰去,早已没有了呼吸。
这可吓傻了周围所有的人,连同天星公在内,也没见过这等恐怖的招式。
青帝毒息立时蔓延进整座大殿,众人连忙捂住口鼻,再看天星公等人时,早已跑没了踪迹。
慕云澄捡起地上的千金散,望着地上死去的金豪,若有所思。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你身为沧州首富,钱财早已是无可估量。何苦出来呕心沥血,终究枉送了性命。”
“轰隆”一声巨响,那玄冰后面的石墙突然倒塌,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大洞来。
有凉风自里面传出,可见这山洞是与外面相通的。
“咱们也走吧!”没能救出草帝,草又长等人俱是神情失落,但草帝的遗志已然明确,那便是回归雷鸣崖,草木一家。
第291章 佛道人(上)
“什么!金先生死了!”饶是陆啸,此刻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禁惊诧的看向天星公等人。
金鼎庄之虎金豪,剑术威震沧州的霸主,竟然就这么死了!任凭谁怕是也不敢相信,慕云澄竟能在一招之内将其秒杀!纵然是楚青仙,慕不凡之辈,怕也做不到这一点。
百里一则静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慕云澄本来就妖,如今又得到了《阳木经》,此番怕是天下无敌了。”天星公虽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妄言,如今放眼这星海教大营,当真无一人敢与慕云澄一较高低了。
即便五行剑王艾黎在此,怕也不会是慕云澄的对手了。
“好一个天下无敌,难不成大名鼎鼎的天星公,就只会为他人张目的吗?”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尖酸刻薄,更伴有几分不屑。
“什么人,胆敢在我面前放肆!”天星公一声怒喝,五王神掌立时打向帐外,一道黑影瞬时闪躲,而其后一名星海教众则当场毙命。
那人影从帐外走进,神色略显轻松,就见他冲着陆啸施了拜礼,其他人则是看也不看。
“在下张钊,九黎上渚散人。”
陆啸见此人生得一副奸诈,狼眉鼠目,颌尖唇薄,心里也是厌烦。但见他口气惊人,面对天星公竟也毫不畏惧,也觉他会有些不为人知的本事,遂开口问道:“哦?张居士此来可是我等排忧解难?”
“正是为教主排解忧愁而来。”他嘿然一笑,双眼滑过四周,而后手指帐南,娓娓谈道:“此去往南两百里,有一困龙山,那里隐居着一位绝世高手,人称佛道人。他手中的黄泉路号称鬼剑,与妖剑赤炼星罗,邪剑邪天子齐名。若有他相助,别说是慕云澄,就算是他爷爷慕不凡来,也绝非敌手。”
说起这佛道人,可是大荒中震耳欲聋的名字。他手中鬼剑黄泉路,杀人无数。可谓是剑下无生魂。而他平生最为得意的剑技,黄泉路近与藏经十杀,也可同慕家绝学媲美。是真正的隐士高人。
“呵,佛道人?你又凭什么请得来他?”天星公听罢更是极为不屑地看向张钊,只觉此人大言不惭。方才自己还以为是他有何过人的本领,原来是想请救兵,竟还是请佛道人出山。这世间谁不知道佛道人厉害,又有谁敢去请他出山?能与他对话的只有死人。
“只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舌灿莲花之口!管教佛道人出山相助。”张钊双臂继而一展,自信非常。
“好!张居士若能请得佛道人出山便是大功一件,待擒下慕云澄,我自会禀明魔天子,重重封赏。”陆啸颇为兴奋,忙从座位上起身说道。
“怕是造谣生事之舌,无事生非之口吧!”天星公也是性情中人,但见张钊得势,一甩袍袖,怒气冲天,随即迈步出了大帐。
——
一行人刚出枯荣山,慕云澄便停下了脚步。而当他问及众人接下来要去哪时,众人均沉默了。
继续流亡躲避,似乎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去九新山吧,等我救出宁王就去与你们汇合。”慕云澄至今还不知宁王已经脱困,所以他还要再回去解救宁王。
“我们……”草又长担心的无非是王朝军究竟会不会容下自己。
慕云澄看出了草又长等人的迟疑,便又道:“你们先去那里暂住,只要提我的名字就不会有人阻拦你们。等我救出宁王,再与你们走一趟雷鸣崖。”
听到雷鸣崖,草又长这才松了口气。他本就有投奔雷鸣崖的打算,奈何草木两族已是敌对关系,贸然前去必有杀身之祸。所幸有慕云澄引见,他是千机山的徒弟,在木族说话不可不谓是一言九鼎。只要他出面,木族五长老不会不听。
时间紧迫,慕云澄与众人告别,又独自回到了枯荣山。
在救宁王之前,他还有一件事需要自己确认清楚。
后山静坐一夜,要等的人迟迟没有出现。
此时天刚破晓,远处翻滚的云霞如鱼肚柔白,空气中弥漫着清冷,慕云澄却丝毫没有寒意。
他脚下的鞋子是草织的,白色的内衫外套着的是麻制无袖的外套,似这等早春的清晨,纵风不冻水,安也不冻人?可现如今的慕云澄,不可同日而语。
嘴里的狗尾草是刚从路边摘的,他躲在树后,闭目聆听着渐近的马蹄声。
还是之前见到莫弈月的那个树后。
一声勒马长嘶,莫弈月惊诧的望着眼前拦住自己去路的这个人。草结束起的墨色长发随风不羁的摆动,任额前个性斜落的刘海遮住其半只左眼,而那一双眼,清澄如水,更似有魔力令人目不能移。唇红齿白,貌美无双,加之这般顽劣不羁,不是慕云澄又是哪个?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有多想翻身下马与他紧紧拥在一处。可低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和慕云澄相认。
因为自己还需要得到更多有关望海城的情报。如今自己刚在星海教立稳脚跟,现在这个身份来之不易,自己还要尽更大的努力,获取更多的有用的情报来帮助大家。
现在与慕云澄说明一切,以他的性格决计不会同意自己继续留在星海教。
所以为了苍生大计,自己还是狠下一回心,做一回他眼里的恶人。毕竟如今知道他还没有死,便是上天给自己最大的安慰了。
“我在等你。”慕云澄将草根从嘴里吐出,抬眼直视莫弈月道。
“等我什么?”莫弈月骑在马上,双眼亦是凝视他问道。
“等你说!”慕云澄死死攥紧双拳。
“说什么?”莫弈月握住马缰的手也暗暗颤抖,只不过有茂密的马鬃遮挡,不易被人看见罢了。这些无情的话,从自己口中说出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
“原来我一直都不了解你……”慕云澄双眼泛红,隐有晶莹在其间闪动。
莫弈月别过头去,其实是不敢与慕云澄对视。他怕自己忍不住,可又怕慕云澄受不住。
“这说明你所见到的,都不是真实的。”
“对,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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