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你亦生》第26章


“可怜司医生了。”
……
第十八章
村庄里的人都把寻轶当亦清语的家属来看待,对于他整天粘着亦清语的行为也习以为常。
亦清语怕他又生出事端,在诊室里她的旁边放上一张椅子,他就安静地坐在一旁。她警告他小心说话,最好不要说话。结果,他嫌坐得离她太远,把椅子搬近挨着她,她正忙着给人看病也没空搭理他便由着他了。
“清语医生,你快看看。”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小孩冲进诊室,那小孩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干,不停地抽噎着。他手臂上是摩擦留下的伤痕,丝丝血迹隐在他稚嫩的皮肤下。
“我一个没注意,他就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那妇人解释着。
她轻轻地检查他的伤口,小心地按压他伤口四周,软声问小孩:“疼吗?”
小孩子一边抽噎,一边摇头,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看得她母爱泛滥。她检查完无大碍后,给他处理伤口,她一手托住他的小手臂,一手帮他擦药,“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疼,忍一下好不好?”
他睁着无辜的明眸点头,她情不自禁地点了点他粉嘟嘟的小脸,笑盈盈地夸他说:“真乖。”
她又补充道:“实在太疼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会再轻一点,好不好?。”
“好。”软绵绵的童声煞是好听。
棉花糖是一口一个甜,那小孩也似有着棉花糖的魔力,她看一眼就是一嘴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寻轶看她看得出神,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孩子没有大碍,虽然伤口看着吓人但那只是简单地擦伤,你别担心。”她又让孩子的母亲放心。
“清语,我们生个孩子吧。”寻轶话一落,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看他。亦清语是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话,她的脸乍然变红,一如红墨水泼在了宣纸上,迅速扩散而开。
司其初紧张地盯着她的嘴看,她的每一个字对他来说就像圣旨。
寻轶对向他投来异样目光的人表示不屑,他心想,他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反而觉得那些人有点莫名其妙。
她拉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出诊室,冷着脸对他说:“寻轶,你今天最好别再说话,你就好好坐在这不准进去。”她把他按坐在走廊的座椅上,说完就留下他一个人坐那。他也憋了一肚子气,他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诊室里的人都笑了,谁也没想到冷若冰霜的寻轶会乖乖被亦清语训斥一顿。走廊里的人来来回回,经过他时都会多看他几眼,然后无声地笑笑走开,他们都知道他正被清语医生罚坐呢。
接近傍晚时,有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过来找亦清语,说:“清语姐姐,你能不能去我家看看我妈妈的病,她躺在床上不能动。”
司其初本来要一起去的,可他那的病人也多实在是分身乏术。亦清语收拾了一下药箱,背着箱子准备随他走。她走出门时,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问:“你去哪?”
“我出去替人看病。”她面无表情地回他。
他起身,要求道:“我陪你。”
她掰开他的手,漠然地回了声“不用”后就牵着小男孩的手走。
他追上去,拦在她面前。
“寻轶,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他指了指她牵住小男孩的手,没好气地说了两个字“松开”。即使是小孩子,他也不允许。
她对小男孩温柔一笑,牵着他绕过他而走,说:“我们不理他。”
他就这样被她撂在一边,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生气了。
天色渐晚,天空中堆积着一层厚厚的暗沉,不多会儿,雨飘了下来,先是稀稀拉拉的一滴滴,然后它们便结伴而降,石板路上很快便蒙上一层光滑。
“清语回来了吗?”被她冷落后的寻轶便回了住处,见外面下起了雨,心里焦急起来。
屋主摇了摇头。
等待是最煎熬的,见外面雨越下越大,他再也等不下了。于是,他询问了那小男孩家地址后便匆匆出门去了。
“哎,寻先生,带把伞。”屋主还没来得及拿伞,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了。
深秋的雨似被冰箱冷藏过,打在人身上冰冰的,他也顾不得地上坑坑洼洼的水塘,小跑带走被雨水溅了一裤脚。村庄里的人睡得较早,一户一户的灯渐熄灭,原本还能借着亮光走路,这下只能勉强看到大致路形。黑咚咚的路上伸手不见五指,麻烦的是这路的路形还较为复杂。走了这么久还没有遇到她,他的呼吸不禁急促了起来。
在乎一个人时,你就会想到关于她危险的一万种可能,当得不到她音讯时,你就会深陷在这一万种可能的泥淖中,你越是挣扎越是难以逃脱,神奇的是,她简单的一声叹息便能轻易救你于泥淖。
“寻轶。”他的脚步声,她再熟悉不过了。
仅凭着模糊的身影,他知道是她。
他一下抱紧她,那种双手可触及到的感觉给了他安心,她也伸出手搂着他的腰,享受着他怀里的温度。
“你都不知道找个地方躲雨的吗?”他脱下风衣为她挡雨。
“我迷路了。”这里的地形太复杂了。
“你就不能请别人送你回来?”他自己身上只有一件薄衬衫。
“我不想麻烦别人。”她的语气明显弱了。
“那伞呢?”
“我走的时候还没下雨。”
一下子,两人的角色互换了。他生气地说着她,她乖乖地听着。
他还责怪亦清语没打伞呢?他出门时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他不是照样着急地连伞都没拿吗?
他把风衣脱下替她挡雨,她整个人被保护在他的怀中,然后带着她回去。
“你这样会感冒的。”她能感觉到他手的凉意,她把风衣推向他。
“别动。”他霸道起来是不给人任何拒绝的理由的。
即使经历过失明,但面对黑暗时她仍然会心生恐惧。寻轶,就在我害怕时,我心里想的是你。
回去后,他跟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寻轶的身体都被淋湿了,衬衫贴在身上可见他的肌肤。他最讨厌身上湿哒哒的,门一关他就直接当着她的面脱掉身上潮湿的衣服。
“哎,寻轶你。”她背过身去不看他。
他嘴角一抹坏笑,扳过她的身子,暧昧地说:“我全身哪处你没看过?嗯?”那最后的尾音似一股电流电得人麻麻的。
她的双肩被他的双手按住丝毫动不了,视线正好落在他的腹肌上,她咬了下牙齿,害羞地避开,因为被他禁锢着,她只好低垂着头。
“你想看我下身?”
他话一说完,她猛然抬头,骂了他一声“流氓”。
“好了好了,不闹你了,你也换一下衣服吧。”他已经忍那湿意忍到极限了。
“不换,除非你离开我房间。”
他轻笑了一声,听着有种嘲笑的感觉,他一边换衣服一边说:“你全身上下我不但见过我还摸过吻过。”
她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可又无力还击,呆呆得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换好衣服时,她仍背对着他站着。他走到她面前,问:“你确定不换?”她进屋子前脱掉了外套,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衬衫,他明目张胆地盯着她的胸部,因为雨的缘故,她的衬衫被打湿了点,关键是打湿的位置很微妙,隐隐约约地把她的内衣也印透出来,她羞得怒喊:“寻轶。”
“好,你换,我出去。”他做投降状,但在出门前凑近她耳边,“70C。”他的手还比划着她胸的形状,原本猥琐的动作被他做出却丝毫不令人反感,反而给人痞帅的好感,“左胸上有颗小黑痣。”
她粗暴地将他推出门外,“砰”的一声关门,她总是被他气到失态,她怀疑他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晚上吃饭时,村民们因为明天他们就要离开所以准备了满满一桌菜。
“清语医生,寻先生为了接你连伞都急得忘了拿,看得出他很担心你。”
她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
席间,屋主的女主人热情地起身夹了辣椒炒鸡蛋的菜给亦清语,亦清语有些犹豫客气地推脱,可那女主人以为她不好意思,说:“这辣椒都是地里长的,你们城里吃不到这么新鲜的,这鸡蛋也都是家里养的鸡生出来的,看这炒出来的蛋黄。上回送到诊所的这道菜你都吃光了,我想你肯定爱吃,所以特地又准备了。”
有个词叫“盛情难却”,她伸出碗接过那菜,微笑着说了“谢谢”。
坐在她右边的司其初小声道:“清……”那个“语”字还没出口,坐在她左边的寻轶已伸出筷子夹过她碗里的辣椒直接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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