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剑圣》第18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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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顶天道：“那是你控制她的意志进行的，和她本人无关。”
“是吗？”美杜莎冷笑道：“理论，确实如此。但是你们人类分得清楚吗？就比如东方冰凌，尽管她曾经魔化了，但是在你看来她毕竟没有作恶太多。如果，当她作为公主牡丹的时候，杀了无数你光明议会众人。尽管你知道那不是她自己的意志，可是你真的会心无芥蒂吗？”
阳顶天陷入了沉默。
美杜莎又道：“阳顶天，你应该变得聪明了。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了，尽管这个选择非常残忍，但却是最理智的，我觉得你应该有这个智慧。”
阳顶天道：“女王陛下，你来杀也是杀，你为何一定要让我出手杀呢？”
美杜莎道：“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任何的坏处。你想想看，剩下的两三亿的人类中，尽管要杀掉大部分。但还有二百万可以活下来，和两三亿这个数字比起来，仿佛非常非常少。但实际上，这个数字已经很多很多了。你所有的妻子儿女，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嫡系全部都可以活下来。还不仅仅如此，你不是一直想要复苏你的妻子东方冰凌吗？你不是一直想要解开她体内的噬魂玄气吗？我和可以答应你。”
单纯理论上，美杜莎真是说得半点没错。
阳顶天答应下来，几乎有百利而无一害，所有亲人朋友，嫡系都可以活下来，东方冰凌也可以解救。让美杜莎出手的话，可能他的亲人朋友，会死的干干净净。
阳顶天道：“女王陛下，你一直想要让我亲手杀掉幸存下来的几亿人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想要让我彻底堕落，在我的内心和灵魂，种下一个恶魔吧！如此一来，几百年后，我成为新的魔王也顺理成章了。像我这样的人，杀了几亿人之后，整个内心早已经千疮百孔，彻底黑暗了。”
美杜莎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没错，阳顶天这是你的宿命！”
阳顶天道：“有人将我从地球拉到这里的时候，就是等待这一刻吧。接下来，又会从地球找到一个新的救世主，将我打败对吗？”
美杜莎道：“未必是从地球拉来，你的儿女也可以，你现在已经有三个半神后裔的孩子了。”
阳顶天再次陷入了沉默。
美杜莎也再次陷入了沉默，两个人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
忽然，美杜莎一声惊呼道：“阳顶天，你竟然突破了半神？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种惊骇，在美杜莎身上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美杜莎的声音几乎都变了，道：“人类国度已经几乎没有突破半神的地方了，就算有也足足需要几百年以上。仅仅半年时间，你竟然从三十几阶，突破到半神了，这不可能！”
美杜莎仿佛见鬼了一般。
如果放在之前，阳顶天听到这种话肯定会很爽。
用几年时间，完成别人几百年都做不到的事情，肯定很爽很自豪啊。
但此时，阳顶天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因为这种修为的突破，完全是来自另外一个高级文明的恩赐。
但是，阳顶天还是可以骄傲的。
因为这种突破，来自于他天马行空的思维，来自于他看整个文明的高度。
甚至可以说，阳顶天半圣之前，甚至是圣级之前，尽管看上去都似乎来自他的奋斗。但实际上，更像是混沌之神的操纵。
而圣级之后的一切，才是阳顶天的自我意志。当魔王西门无涯被彻底消灭之后，就意味着阳顶天和混沌之神的撕裂。
没错，是撕裂，而不是决裂。
发现阳顶天已经突破半神之后，美杜莎从态度和神情上，都已经变了。
不复之前的高高在上，轻描淡写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郑重，还有一种平等的味道。
突破了半神，就完全意味着阳顶天和美杜莎已经在同等级别的阶级上了。
至少对于美杜莎来说是这样的，如果在之前，阳顶天也会这么认为。但是见到第八纪元的能量文明轻而易举颠覆娜迦帝国的能量秩序今后，阳顶天早就不复这种思维了。
紧接着，美杜莎冷声道：“阳顶天，你这次来，根本不是来谈判，而是想要找到我的踪迹吧。”
美杜莎为何到现在才发现阳顶天的企图？甚至刚才才发现阳顶天突破了半神？
不是因为她的迟钝，只要她愿意，刚刚和阳顶天联系的时候，她就可以发现。
但是，她太傲慢了。阳顶天在她的眼中，完全只是一个棋子，她根本不屑去探究阳顶天的思维和秘密。就如同人类不会去在乎，一只鸡，一只鸭在想什么。
接着，美杜莎的神情变得更加冰冷道：“阳顶天，找到我之后，你想要做什么呢？”
“杀了你。”阳顶天道。
“哈哈哈哈……”美杜莎女王一阵大笑道：“哪怕突破了半神，你还是如此井底观天，如同一个久贫乍富的乡巴佬。对于半神之上的世界，你根本就不理解。你根本不知道，你和我的修为如同天堑一般。你和娜迦独孤霜儿都已经是五十三阶了，那你知道你们联手加起来的能量，才是我的几分之一吗？”
阳顶天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几阶的，但是我可以想象我们和你的差距。”
美杜莎女王继续道：“而且不仅仅是修为的，更多的是能量的理解，各种攻击能量的属性。我们之间的差距更大，所以找到我，反而是你们的末日！甚至，你距离我还有百里的时候，我就可以轻而易举杀死你们了，而你们连我的身影都见不到。”
阳顶天道：“可以理解。但，我们想要试试。”
美杜莎女王笑道：“好啊，欢迎你来！而且我告诉你，在之前你还有选择的机会。你还可以作为下一任魔王，但是现在抱歉，你没有这个机会了。你已经突破半神了，所以你连轮回成为魔王的资格都没有了，你必死无疑了。”
阳顶天眉毛猛地一颤，他却是没有想到，突破了半神后，美杜莎反而放弃逼迫他成为黑色棋子新魔王了。
接着，美杜莎又道：“不过，阳顶天阁下你倒是暂时挽救了那几亿幸存的人类了。因为，接下来我首要消灭的目标，变成了你。在你死之前，这些幸存的人类都可以活下来了，你真的必死无疑了。”
阳顶天道：“这是为何，这个世界除了你之外，不允许再有半神的存在了吗？”
“对。”美杜莎道：“突破半神，对你来说就意味着死亡！”
阳顶天道：“对了，美杜莎女王，有一个问题我却似乎一直很想问。既然你可以轻而易举杀掉大部分人类，为何还要劳心费力每隔二百年制造一次灭世之战？”
美杜莎女王道：“因为代价！而且，控制棋子去控制世界的命运，才是神应该做的事情。亲自下场的，就不是神了。不过，你却是一个失败的棋子作品，逼迫得我亲自下场了，不得不耗费巨大的代价。”
阳顶天道：“那真是抱歉了。”
“好了，你我之间有半句话都是多余了。”美杜莎女王道：“我和你交流的时间足够长了，给你三个月时间找到我，三个月后不管你找不找得到我，我都会去杀你了。想要和我面对面，就看你够不够资格，有没有这个能力找到我了。”
说罢，美杜莎直接切断了联系。
阳顶天也直接从离魂殿幻境中清醒过来。
然后，他在意识和娜迦霜儿进行交流，道：“霜儿，捕捉到离魂殿的能量信号轨迹了吗？”
娜迦霜儿道：“已经捕捉到，直接达到终点。”
刚才，阳顶天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能量的飞快消耗。
这就是娜迦霜儿，锁定离魂殿的能量信号，进行逆向追逐。
这种信号是非常微弱的，娜迦霜儿锁定这微弱的轨迹，然后不断逆推，是需要耗费天文数字的能量。放在之前，根本不可能做到。
就算此时，两个人都已经似是五十三阶的强者，也足足耗费了八成左右的玄气能量！
阳顶天道：“接下来，是将这个轨迹描绘出来，这需要多久？”
娜迦霜儿道：“这涉及到的计算太多了，至少需要几十年都不止，甚至更久。不过，我们两人进入冥想幻境中，应该会很快。夫君，你离开那里，我们进入冥想，开始计算！”
“好！”阳顶天飞离了东离草原的金字塔，返回人类国度。
然后用最快速度，进入黑暗帝国内。
在苍穹大殿，阳顶天和娜迦霜儿进入深层次的冥想世界内。
娜迦霜儿捕捉的能量轨迹，是一个非常非常抽象的东西。需要经过大量的计算，再结合整个世界的空间立体图，再真正描绘出来。
打个比方，这个离魂殿的信号轨迹，很可能穿过一个巨大的虚无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