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第227章


沈牡丹听了无数次“快了”之后,亲自找上门来,程氏和凝烟听说她家财万贯,又见她乘坐的马车极为奢华,而且不光她打扮的富贵,就连她的仆从都穿戴不凡,自然对她另眼相看。
家祥却紧张得要命,把她连劝带哄带拖拉到了院外不远处的小树林,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五日之类让晓琴走,你无论如何再等两日,到那时我还未休妻,你再另觅良人吧。”
沈牡丹冷冷瞅了他良久,才道:“好,我就再等你两日。”说罢,出了树林子上了马车离去了。
家祥回到家里,坐立不安,只剩两天了,银子一点着落都没有,叫他怎么不心急!
香草低着头从外头走了进来。
程氏一见她就劈头痛骂:“别以为做了妾就是主子了,放着家里的活儿不做,躲在外头偷懒,再这样,我打断你的腿!”
香草也不分辫,拿了斧头开始劈柴,倒是家祥皱着眉数落他母亲道:“香草一年四季服侍咱们一家大小,稍稍休息两天出门逛逛有何不可?家务事你和凝烟做几天又会怎样!”
程氏只得悻悻闭了嘴,凝烟古怪地看了家祥一眼,他并不是个善良的人,怎么突然转性了?
香草刚劈完柴,凝烟就命她倒茶,香草忙去厨房泡了茶端来。
凝烟接过,闻到她身上隐隐有脂粉香气,心中疑惑。
到了晚间就寢的时候,香草拿出一包银子交给家祥:“这是五十两纹银,你明天交给晓琴,让她走人吧。”
家祥用手掂了掂,惊奇地问:“你从哪弄来的银子。”
香草躲闪着他的目光支支吾吾道:“是从一个好姐妹手上借的,以后还要还的。”
家祥不疑有他,把银子收了,道:“这个自然,等我们一有了钱就赶紧还了人家。”
两人躺在床上,家祥要与香草温存,香草推脱太累了,背着他睡去。
第二天,家祥把香草给的那包银子交给晓琴,无比嫌弃冷冷道:“五十两,你点点,没问题就赶紧卷了包袱滚!”
晓琴真格当着他的面把银子点了一遍,也真的收拾包袱滚人了。
凝烟一家大小像送瘟神一样把她送到院门口,就差放鞭庆祝了。
晓琴临走的时候看了香草一眼,神情极为讥讽,但什么也没说。
走到大街上,晓琴叫了辆马车把她送到一处气派的宅子很前,沈牡丹就住在里面。
家祥的一举一动她都份外留意,知道他勾搭上有钱的寡妇必定会要她滚蛋,所以故意说出给她五十两银子补偿她就走人的话来,就是想刁难他,让他娶不成那个富姐,谁知他竟弄到银子了。
晓琴又不傻,再斗下去自己未定会赢不说,还要耗尽自己的一生,太不划算了,可她又不甘心就这么便宜了家祥,于是找到沈牡丹的家里。
沈牡丹见到她并不意外,叫丫鬟倒了上等的大红袍上来。
晓琴饮了几口茶道:“家祥那个人唯利是图,娶你十有*看中你的钱。
你把我赶走了,他身边还有个香草,那才是他的红颜知己,什么都肯为他做。
说不定人家夫妻两个瞅机会毒死你,得了你的家财过好日子呢。”
沈牡丹微微一笑道:“这些我全知道。”
晓琴闻言,诧异地看了沈牡丹一眼。
中午的时候,沈牡丹来到了芷晴苑与家祥商量婚事,答应程氏以后以儿媳之礼每月给二十两银子的用度,并在婚礼当日送凝烟一盒金饰。
母女两个自然心花怒放。
香草呈上茶来,沈牡丹盯着她看了良久,问家祥:“她是谁?”
家祥不以为意道:“一个小妾而已。”
“小妾?叫什么?”沈牡丹逼视着家祥问。
家祥心里有几分忐忑,却故作镇定:“叫香草。”
第三百零二章 判决
沈牡丹脸色陡地阴沉下来,起身就走。
众人不知何故,皆跟着惊惶地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程氏和凝烟急拦住送上门的财神爷:“这是怎么说,怎么突然要走呢?”
沈牡丹扭头看着家祥道:“我听人说,你最喜欢的人就是香草,你连正妻都赶走了却留下她来,可见别人说的都是真的。”
家祥看了一眼香草,她低头垂手立在角落里,虽有些不忍,可更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忙道:“别听外人胡说,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玩物而已,连传宗接代的工具都不配!”
沈牡丹极精明,根本不信家祥所说,冷笑着想绕过众人离开。
凝烟母女怎肯放跑金娃娃,将她围得紧紧的,让她走不了。
凝烟道:“嫂嫂,我二哥真的只是利用香草,从未喜欢过这个贱婢。
实话跟你说了吧,当初我二哥设计让香草**于我大哥,然后在她痛不欲生的时候安抚关心她,才收俘了她的心,使她为他卖命。”
香草闻言,面色大变,惊疑震惊地死盯着家祥。
家祥虽察觉到了,却根本顾不上她,抓住眼前的钱罐子更加要紧,至于香草,日后再花言巧语去哄骗,于是也附合道:“我确实对她只有利用,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沈牡丹冷冷道:“你既是利用她,又为何要娶她,还要给她名份?你这套鬼话骗得住谁?”
家祥道:“我娶她是有原因的。”
沈牡丹阴沉着脸问:“什么原因?”
家祥看了一眼香草,她煞白着脸摇摇欲坠,端的可怜,却狠下心来在她伤口撒盐,对沈牡丹道:“前几日在酒楼里你走的匆忙,是香草这个贱人帮我付的银子。
当时人群里不知是谁挑唆了一句,她竟然背着我查我,当我不知道,所以我才娶了她为妾稳住她。”
香草听到这里,浑身簌簌抖个不停,她以为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有一点点感动,所以才娶了她,原来不是。
家祥心里涌起愧疚,却硬着头皮往下说:“我不这么做,她肯为我卖命,筹得五十两纹银?没有那些银子,我又怎能打发走我的原配?”
沈牡丹轻蔑地看了一眼香草,对家祥道:“她既然对你这么死心踏地效忠,你就更舍不得她了吧,我还是退出的好!”说着,硬推开凝烟母女往院外走。
家祥疾走两步拦在她前头,冷笑道:“我舍不得她?别说笑了!你知道那五十两纹银香草是怎么弄来的吗?是靠卖身得来的!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我可能会把她留在身边吗?那我还是男人吗?”
众人都震惊地看着香草。
香草欲哭无泪,哆嗦着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底一片哀凉和后悔,还有无边无际的仇恨。
沈牡丹冷视着家祥:“你怎么知道那钱是她卖身所得?”
家祥得意道:“我跟踪她呗!”
想了想,表忠心道:“你要不放心,我这就赶她走!”说罢一把揪住香草的头发把她往院门外拖,到了院门口,一掌将她推倒在地,厉喝道:“滚!”
香草此时反而平静下来,从容地从地上爬起来,笑着对沈牡丹道:“你知道那天在酒楼那里,别人说了一句什么吗?我又去调查这只心机狗什么了吗?”
沈牡丹颇有兴趣地问:“什么?”
家祥脸都白了,慌忙拦下话道:“休听她胡说,外面冷,咱们进去说话。”
沈牡丹却携了香草的手,和蔼道:“我们们去前面的茶馆坐着聊。”
香草道:“不必,三言两语就可说完。那日有人说家祥是寻欢楼的常客,我只不信,去寻欢楼问,竟是真的,而他寻欢作乐的钱是把我首饰当掉换来的银子,可笑不可笑?”
香草说完扭头便走,单薄的背影倔强而落寞。
沈牡丹鄙夷地看了家祥一眼:“真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说罢,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去,家祥在后追着,乞求着,马车却渐渐远去,他垂头丧气地站在路中央。
一个时辰后,忽有两个差人到了芷晴苑,把家吉家祥兄弟两截上铁链就往外拖。
程氏追在后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差人应道:“有一民女控告他二人**她。”
家吉家祥心中有数,却仍大喊冤枉。
差人冷冷道:“有冤去公堂上喊,在这里喊有什么用?”
到了衙门,家吉家祥两兄弟一眼看见香草跪在公堂上,两人不禁心虚地互看了一眼。
卫尉一拍惊堂命他俩跪下:“这名叫香草的女子控告你们,说你俩合谋夺她清白,可有此事?”
家吉家祥?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