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反派小团子》第210章


百岁高龄的方老太精神矍铄,银丝盘成一个髻,张嘴说话时,宁婧瞥到里面还有七八颗牙齿未曾脱落。而方佳伶的真人则比画报上更美艳动人,但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郁。
宁婧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遍方佳伶的眉眼。果然,看真人就更有这种感觉了——方佳伶的上半张脸,和影院里的那个可怖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
那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眼前的方佳伶是死人还是活人?
系统:“宿主,让燕无淮成煞的时机已经到来了,与上次一样,我不能给你太多帮助。这个宴会里,确实存在一只害人的妖物。和林青青那次的只害八个人不同,这一次的妖物,如果没人阻止,它会一直害人。你的任务,是在它把手伸向第三个受害人前,把它【解决】。”
宁婧:“???你这提示也给得太粗糙了吧?”
系统:“宿主,那东西在害人前会有征兆。找出那个征兆,你就能在它下手前猜出第三个受害人是谁。”
长辈们要说话,宁婧这等小辈只是来打声招呼而已,很快就退开了。一晃神,原本被仰慕者簇拥着的方佳伶已经不见人影了。
宁婧一愣,环视了一遍宴会厅,也瞧不见她的踪影。她拎着一杯酒,快步走出宴会厅,在昏暗的走廊里,方佳伶懒懒地倚在廊柱,望着花园的方向发呆,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红唇吐出了雾白色的烟气。
听见脚步声,方佳伶回过头来,讶异地扬了扬眉,便朝宁婧微微一笑:“曾小姐。”
“叫我月柔就行了。”宁婧犹豫了几秒,决定试探一下她,便上前几步道:“我打扰你透气了吗?”
和眉宇间那丝愁绪截然不同,方佳伶一点也不扭捏,笑道:“怎么会呢,我不是出来透气的。近来烟瘾变大了,怕熏到别人而已……啊。”
宁婧错手把整杯酒都倒到了方佳伶的裙摆上,洁白的衣裳顿时浸出了一滩深红色的酒渍。以赔罪与换衣服的理由,宁婧邀请方佳伶上她的房间清洁身体,借放酒杯的间隙,宁婧见缝插针地吩咐素良去通知燕无淮,叫他去她房间等。
不错,宁婧想试一下——方佳伶到底怕不怕燕无淮。
结果却不如宁婧所料。燕无淮在场的情况下,方佳伶还在房间里与她谈笑风生,过了快二十分钟才离开,和林青青畏首畏尾的模样截然不同。宁婧也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继续怀疑了。
当天的宴会进行到很晚。山庄里什么都不缺,房间尤其多。家在芶州的客人当晚就离开了,而家离得比较远的,则都安排在了山庄里住宿。
当晚,虽然是住在陌生地方,没有风水阵,可有燕无淮住在耳房,宁婧睡了个安稳觉。翌日清晨,宁婧半梦半醒间,被窗外传来的一阵阵愈演愈烈的喧闹声吵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走到窗边。她房间的窗户正好对着山庄的前花园,能俯瞰进门的那大片空地。晨光熹微,花园里停了几辆警局的车子,站满了黑衣服的人,甚至有一辆殡葬车。而更远处,被雕花铁门拦着的空地上,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像抢食的动物一样,嗡嗡地推着铁门,争先恐后地问着话,有的则在拿纸笔记录着什么。警察不断做手势让他们后退。
一种不好的预感攫住了宁婧的心脏,她飞快地换好衣服,步出房间。燕无淮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了。
宁婧脱口而出:“下面发生什么事了?”
“方佳伶死了。”燕无淮平静道:“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她的房间里。山庄外面的是闻讯赶来的报社记者。”
十分钟后,宁婧赶到了方佳伶的房间外。这里已经站满了警察,佣人已被清场。
房门开着,里面的地板躺着一具女尸,全身盖着白布,看不到脸。
因为太晦气,林娥和孩子都不在。方老太昨晚就有些不适,今天又听到噩耗,再度病倒。唯有曾礼藩一脸严肃地在现场协助处理。
宁婧看到曾礼藩在,就暗道一声不好,谁知躲不及了,曾礼藩一眼看见了她,头一次厉声呵斥她:“月柔,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快回房间!”
曾月柔是极阴体质,所以,凡是这种凶案现场,她应该能躲就躲,否则很容易招惹邪物。
警察也拦住她道:“曾小姐,这里已经封锁了,您不要进去了。”
说那迟那时快,里面的警察已经记录好了现场情况。宁婧眼睁睁地看着殡葬队的人抬着床进去,把方佳伶的尸体移到担架上,从她面前离开。宁婧想了想,追了上去,道:“几位请等一等!”
殡葬队的人都停了下来,宁婧道:“能否让我看一眼方佳伶的……遗体?”
领头的人迟疑道:“曾小姐,您好奇这个做什么呀。”
“是呀……死得太惨了,您肯定会害怕,这种事情,就别看了吧。”
宁婧再三坚持,又塞了点钱放进殡葬队的人的手里,对方才在无人的转角把担架放下。
宁婧深吸一口气,把白布掀开。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觉得难能直视。
方佳伶双眼睁大,死不瞑目,上半张脸因狰狞而少了几分美艳。可怖的是下半张脸,唇部连同一块皮肉宛如被活生生撕走了,横裂上扬,血肉模糊,那电影院里那东西的死状一模一样,好似一张拼接的……狐面。
第144章 第九只小团子17
大明星方佳伶的死讯过于震撼,消息压不住,传得飞快。芶州的报刊记者率先出炉了报道,在方佳伶的死因上进行了一番猜测和探讨。一些没底线的记者竟尾随灵柩,想要看下方佳伶的死状。当然,结局都无功而返。
一时间,宁婧所处的这座山庄处在了风口浪尖上,外面挤满了记者,水泄不通。曾礼藩派了警卫队清场,佣人们才能正常出入。
案件未破,宁婧多番打听,得知方佳伶的灵柩现在被保存在了芶州一所私立医院的太平间。
曾礼藩身有公务,不能一直呆在芶州,只是,若他不在,芶州只剩下刚生了孩子的林娥,和体质特殊的宁婧,均不方便主持大局。他就安排了一个得力下属留下,协助警察处理案件。
方老太得知曾孙女横死的消息后,深受打击,多天没有露面。宁婧估计,方老太在事发前晚就说自己身体不适了,第二天又受到这等惨绝人寰的刺激,搞不好会心血不足两脚一伸,就这样进棺材了。
可方老太再露面时,模样却让宁婧吃了一惊。
宁婧虽然没有直接参与案件调查,但为了这件事,这几天睡得也不太好,精神略显萎靡。反观方老太,虽说脸上表情悲戚,但掩不住她极好的气色,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不知道的人,估计会以为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而并非刚经历了丧亲之痛。
“佳伶命薄,大抵是天命如此。”方老太苍凉道:“我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如今唯一的愿望,便是待真相水落石出,还我曾孙女一个公道。”
林娥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已经加强了安保,方老太,您请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放心住下来。我们一定会陪着你,协助警局早日把凶徒找到。”
宁婧不便插话,捧着茶盏,坐在方老太的右手边。林娥则在左手边,恰好把她夹在中间。燕无淮是下人,不在这个厅子里。
此时,林娥身边的婴儿床里,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忽然大声啼哭起来。
林娥连忙伸手抱起,在怀里柔声拍哄。方老太收敛起垂泪的表情,凝视了婴孩一会儿,微微一笑,道:“这孩子怕是闹着要和母亲亲近了。哭声这么响亮,将来的体魄一定很好。”
“托您的福。当日若非您为我诵经,我也不会那么顺利地产下麟儿。”说起孩子,林娥的语调都轻快了起来,欣悦道:“说也奇怪,这孩子会挑日子出生,恰好选了个阳月阳日降世。”
“哦?让我瞧瞧看。”方老太被激起了兴趣,朝林娥伸手。林娥不可能不给,便小心地把孩子朝方老太递了过去。方老太双手颤巍巍的,好在,抱得很稳。那孩子一到她手上,哭声暂歇,忽然又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哭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敲锣打鼓,拆天似的,还伸手去抓方老太的衣服和发髻。
“哎哟……”方老太被吓了一跳,发现哄不了后,就把孩子递给了离她更近的宁婧。
宁婧冷不丁被塞了个软乎乎的孩子进怀里,嘴角抽搐。奇怪的是,这粉团到她怀里后,很快就不哭了,睁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仁盯着宁婧看。
方老太笑了起来,绾起的发髻有部分松脱。宁婧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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