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策》第19章

“纵横之道，天下纵横，一纵一横，纵横天下。”纵横家鬼谷子说道，是一名老者。
上流九家先行发言，农家已经表明立场，与强者并行；法家自然站在秦国阵营；道家有意平息战乱；名家则要在乱世中生存，驾驭天下，暂属中立；阴阳家立场不明；儒家反对战争，立场却尚未清晰；墨家自然主张非攻，平定乱世；杂家立场飘忽不定；纵横家立场虚实难定，第十家兵家则要在乱世中成为主宰。
下流诸子百家公输家最先发言，代表人物公输仇，是一名瘦骨鳞峋的老者：“生而有道，无命皆空。”
公输家精通机关之术，是秦国征伐诸天下的利刃，自然想拉拢诸子百家站入秦国阵营。
“小女子为生而有道，可以以身相许。”公孙家族公孙玲珑说道，貌似玲珑，充满诱惑，声音如天籁之音。
“一统天下，六国诛灭，天下统一，百家齐灭，何有尊者？”夜尽天明在此刻开口，声音顿时引起诸子相望。
夜尽天明年纪虽小，但成为夜家幕子之事却已流传百家，诸子不奇，他一席话已将众人内心说出。
诸子百家都明晰这个道理，秦国一统天下，最后将是诸子百家，不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些诸子自认天下统一，可唯我独尊，甚至推翻秦国，做天下尊者。
“既为尊者，便可御道。”名家恒名子开口。
依雪在夜尽天明身旁静静聆听，却听不出所以然，问道：“大哥哥，你们在说什么了？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依雪声音不大，但诸子却都已听见。
“糖有多味，小依都喜欢，会怎么吃？”夜尽天明笑问，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依雪咬了一下手指，却是笑道：“小依会将好吃的糖放在一起，一口全部吃掉。”
依雪一答，诸子脸色各异，皆是盯着夜尽天明。
小依的答复说明了一个问题，糖有多味，小依却选择将好吃的糖一起吃掉，同理，诸子百家各持主见，最终将取长补短，合而为一，也就是说，诸子百家没有所谓的至尊。
这一理念顿时惊动诸子内心，当然，这只是一言之见，却依旧使众多中立诸子心中立场不定。
“天下岂是一名小女孩之言，老夫却不见得，杂而变味，伦而不理，不成道也。”法家代表立即反驳。
“多说无益，道不成道，诸位各有所道，何必强求？”夜尽天明说道，话虽如此，却使自己的理念更为明确。
“夜家幕子，夜尽天明，老夫言罢，便告辞了。”法家老者起身，浑浊老眼有异彩闪过，竟先行退出论道。
法家老者离开，诸子心中再起涟漪，法家老者一走，意思也已非常明显，依附秦国还能暂保生机，但反抗秦国，将是死亡。
公输家与一些依附秦国诸子相续离开，但还是有大部分中立诸子站在夜尽天明抗秦那边，若将来百家合一，至少后世还能记得自家，若是自家灭绝，可能会在历史中无情湮灭。
最后，道家、儒家、墨家，站立对抗秦国，夜家自然在内，还有大部分下流诸子百家。
名家坚持驾驭天下，农家与强者并行，阴阳家没有表明立场，杂家立场依旧飘忽不定，纵横家要纵横乱世，兵家可战平天下，但最终结果却都是统一，因此兵家站在最可能战胜之方。
天擎在一侧观看，若有所思，随夜尽天明左右，他智商似乎有所提高。
诸子百家退离天峰，经此论道，诸子百家大多立场已明，即可从此分析未来天下大势。
“天明，你用依雪说出理念，让我都为之佩服。”巨子骑在马上，说道。
“巨子言重了。”夜尽天明不由微微一笑。
“好友得子，实在令人艳慕，只不过，好友他”巨子说到此处，不由一叹。
“父亲”夜尽天明心中默默念道，他一直铭记，父亲信中曾说，未来还有相见之日，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到来。
“大哥哥，先前我是不是说错了？”依雪坐于夜尽天明前面，侧头问道。
“没错，答得很有理。”见依雪如此问道，夜尽天明顿时笑道，依雪一言，可是使许多中立诸子站立己方。
旁边巨子也不由大笑，天擎也已明晰，随之大笑，依雪有些讪讪之意，躲进夜尽天明怀中。
“巨子，我尚有要事，先行离去。”夜尽天明突然说道。
“嗯，无妨。”巨子点头，头戴斗篷，不见真容。
“大哥哥，我要跟你在一起。”依雪立刻说道。
“不行，大哥哥这次有要事。”夜尽天明将目光看向天擎：“天擎，依雪便将给你照顾了。”
“嗯，我明白。”天擎点头。
“大哥哥”依雪眼中含泪，不愿离开夜尽天明，她已经视前者为亲人。
“小依听话，大哥哥办完事后马上回来。”夜尽天明将依雪眼中泪花拭去，温和说道。
“大哥哥说话算数，我们拉钩。”依雪忍住眼泪，声音有些哽咽，伸出小拇指。
夜尽天明一笑，与依雪拉钩，随后将她交给天擎，转道奔向远方。
“大哥哥，再见。”依雪依依不舍，眸子含泪，夜尽天明身影逐渐消失在远方。
夜尽天明骤然离去，自然是因为阴阳家月神，月姬至死不渝，月神就如同另一个月姬，令他挥之不去，欲见月神。
或许月姬与月神本就是同一人，尽管心中不信，却也要一探真实。
第八章以情入道仙宫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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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尽天明匆匆与巨子等人辞别，转道追赶阴阳家月神。
月神与月姬二人身影不断在脑海浮现，逐渐合为一体。
月姬白衣飘然，婀娜多姿，青丝垂腰间，如同月上嫦娥仙子，月神蓝衣神秘，头戴月冠，面带蓝纱，额前有弯月印记。
两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只是月姬眼神温柔如水，月神眼神冰冷无情。
夜尽天明御马急追，身在百丈之外就已看见月神身影，月神徒步而行，却速度极快，身如魅影，闪烁之间，一步三米。
后方，夜尽天明见之，心惊不已，他乃先天大圆满，却自认难以做到，月神一步三米，身如鬼魅，莫非已抵达仙宫秘境？！
夜尽天明心中黯然，月姬死于望月崖，明显不是仙宫秘境，如此也就是说，阴阳家月神与月姬根本不是同一人。
话虽如此，夜尽天明依旧紧追不舍，或许月神与月姬有所关系。
行进半刻，夜尽天明御马却不能追之，反而月神身影愈发远去，令他心生无力。
夜尽天明突然一愣，百丈之外，月神身影止步，竟回身相望，他心中一喜，御马飞驰。
片刻后，夜尽天明来到月神近前，后者身材挺立，美眸静如深潭，蓝纱之下可以看清一张绝美轮廓。
夜尽天明下马，真正面对月神之时，他竟不知如何开口，心神不宁。
“夜家幕子，追近百里，有何指教？”月神开口，无波无澜。
夜尽天明心中一酸，面对月神的无波无澜就像面对月姬的无情，但还是询问道：“不知月神可曾听闻千雅月姬？”
夜尽天明凝视月神神情，心中忐忑不安，后者柳眉微蹙，口中呢喃‘千雅月姬’，最后却是微微摇头：“不曾听闻。”
夜尽天明不相信这个结果，为何二人如此相似，不管是相貌，还是年龄，都如出一辙，甚至连称呼都含有月字。
“我不相信，你就是月姬。”月姬在夜尽天明心中地位非比寻常，在他心中，月神与月姬的身影已经合二为一。
“我不相信，世上没有如此相同的一人，且还互不相识。”夜尽天明状若疯狂，摇头不止，对月姬的思念猛然爆发。
“若无事，月神先行离去。”月神见状，却是说道，没有一丝波澜，转身离去。
“月姬，别走，别离开我。”夜尽天明大喝，此刻毫无理智，他眼中再无月神月姬之别，月姬之死一直沉淀在他心底深处，此刻再见月神，他根本不能控制情绪理智。
夜尽天明状若疯狂，欲摘月神面纱，要看清月神真容。
月神眸中冷芒一掠，反身一掌，击中夜尽天明右肩，后者直接倒飞出去，喷出一口鲜血。
夜尽天明坠落在地，口吐鲜血，此刻终于清醒，月神非月姬，月姬不可能如此伤他，在这一刻，他感觉心累，想闭目睡下。
见夜尽天明闭目毫无反应，月神冷视一眼，转身离去，身如鬼魅，几个闪烁间消失在远方。
感觉月神离去，夜尽天明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笑容，他心中背负太多，想发泄出去，欲放松心灵片刻。
夜尽天明起身拔出诛王剑，剑柄两颗紫龙珠紫芒流转，他将先天精气猛然输入诛王剑，向前方树林劈下，一道金光飞出，先天精气借诛王剑离体，形成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