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不欠谁》第86章


贾母听了王熙凤有了身子,到底有二分的心喜,笑道,只不知是儿是女,自己倒不知道给什么礼做彩头了。
王夫人笑道:“大夫说了,如今月份浅着,还不足二月呢。若是老太太有心,将来孩儿落草了,老太太给的什么不是老太太的心?”
贾母听了月份浅的话,神色一变,复有收起。这也是贾琏夫妻的福分,算来这孩子恰是国孝期满之后数月才有的,这孩子来得是时候,不但没有让贾琏担上国孝行乐的罪名,反而修复了父母的关系,竟是没出生就促成了一件功德。再想到宝玉和袭人那孩子,因早来了数月,竟为宝玉招来那样大的祸。至于凤姐这个孩子,九月坐胎,次年七月落草,正是乞巧节落草的巧姐。
贾母在平安州住了几日,见贾赦一房母慈子孝,日子过得极平安和乐,甚是欣慰。又找了贾赦和贾琏道了来意:自己前儿在大库中取的二万两黄金,如今一房分一万两,只求贾赦和贾琏好生教养贾环。
贾赦带了三十万两银子来平安州,便再没想过荣国府一丝一毫的家资。不成想贾母这次倒是带了一万黄金来。贾环在荣国府这个嫌弃、那个不爱的,冻猫儿一样的一个毛孩子,便是贾母不带金子来,将他托付给贾赦父子,贾赦和贾琏也不会当真不管他,因而少不得应了。至于一万黄金,原是荣国府大库压库房的钱,贾赦倒是收得问心无愧,因而也收了。
贾赦原说了前儿的事都过去了,我作为长子奉养母亲也是应当应分的,既是母亲来了,又何必再回去?我写了信使人送回京中,说母亲就留在平安州由我奉养,别人也说不着什么。
贾母却摇头拒了说:“如今荣国府越发立不起来了,我若不回去,还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上前罗叱呢?”贾赦虽然糊涂,贾琏却是明白的,说到底贾母仍旧担心有人上前欺压二叔一房,有她回京,别人看在老国公和老国公夫人的面上,也会对贾政客气一二分。
贾母执意回京,贾赦父子少不得为其打点了,又烦劳林礞送老太太回京。
却说贾母还未启程,那头邢夫人见了薛虬和自家侄女岫烟人物、品貌、年纪倒还相配,不禁向林礞打听起来。林礞言道:“回大舅母的话,这薛大哥为人倒也是极好的,家中有个妹子,在我姐姐身边做伴读,还有个寡母,得了痰症,在京中养病呢。我也不知那邢姑娘品貌如何,若是当真是好的,想来倒是合适的。”
因听闻薛虬还有胞妹在林家做伴读,林礞又说薛虬色色极好,邢夫人对薛虬越发满意,只不知薛虬是否婚配,是否满意岫烟,倒犯起难来。林礞听了一耳朵,只如今薛虬母亲、妹子俱在京中,总不好带着岫烟上赶着让薛虬母亲见过的理,因而也爱莫能助。次日,林礞一行便从平安州启程,护送贾母回京。
第57章 除名
林礞一行回京之后,先到荣国府安顿好贾母; 诸事妥当; 才回了林家。又将平安州带回来的书信及贾赦一家打点的诸多土仪特产等交给贾敏。贾敏展信看了; 信上写的自是平安州诸事,贾母如何将贾环交托给贾赦,贾母如何执意回京,贾琏、凤姐诸事及凤姐有孕,都没瞒着林家。
贾敏看完; 又将信交给林如海和黛玉,父女二人各人一目十行的看了。黛玉见贾母竟带了万两黄金交给大舅舅,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只如今贾母用这一万两结个善缘; 只怕将来对贾氏一门也有好处。
林家人都极敏锐; 听闻贾环留在平安州,便猜透了贾母的用意。林如海点头叹道:“虽是亡羊补牢; 到底好过一条道走到黑,说不得将来也是一桩好事。”说着又拍了拍贾敏的手说:“敏儿你莫要太过悬心,岳家的事算来,犯下重罪的不过贾王氏一人,未必就带累了岳家所有人。”贾敏听了; 自是点头应是。
林礞在家略休息两日; 复又到谢源府上; 刘先生客居的寓所和太子一处上学,其他也无甚繁忙的。
展眼便到年底,因为守了国孝; 这二年都不过四处打点些节礼,却不用盛装参加宫宴,倒让林如海夫妻两个都觉得便宜。说起打点节礼,其他交好人家倒还罢了,唯荣国府与别处不同:林家又是打点了贾母处的节礼,又是打点了平安州的,住在平安州的贾环也是有一份,独没有贾政一房的。
次年开春之后,便是泰和帝的二周年祭。之后只再过三月,太子一行便出了国孝,黛玉等几个议定的太子妃、王妃也要过大礼。因而只肖过了元日,户部、礼部、钦天监、各织造府、各皇商等都繁忙得很。
因本朝各品级正妃过大礼,一应服制用度礼部都有定例,贾敏不用为黛玉准备嫁妆,倒比一般官宦人家嫁女清闲。这年开春,皇宫里头头一件大事便是太子及几位郡王都要迎娶正妃。
因林如海任着户部尚书,也是每日繁忙。这日林如海下班回来,贾敏依旧在内院门口迎了林如海进屋,黛玉和林礞两个又来请安。黛玉、林礞姐弟两个请安之后,林如海皱眉对贾敏道:“今儿遇到一桩怪事,好端端的,这琚郡王来求我一件事,问我可有办法将史氏女的名字从琚郡王府名录中除去。已经选定了二年多的正妃,也是可以随意除名的?且史氏女是先帝指的,如今琚郡王将将出了孝期,史氏女还没进门就要除名,只怕传出去名声不大好听。”
贾敏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常言道君无戏言,先帝指婚,琚郡王又是皇家子弟,断不可在婚姻大事上如此儿戏。因而贾敏也是满面疑惑的说:“这又是为什么?怎么前儿一点信儿也没有?”
林礞在一旁听了,却噗嗤一声笑出来,又哼一声说:“也是琚郡王仁义,这样的女子还想着在过大礼之前悄无声息逐出郡王府族谱。若是保龄侯府是聪明的,立刻称了琚郡王的心是正紧,将来这事闹将出来,只怕累得史家两家侯府的姑娘都再不能当选不说,便是说亲也说不到好人家。”
贾敏听了,瞪了林礞一眼说:“好好一个爷们,怎么也说起这些内帷之事来?在外头再不许说的,没得让人说咱们林家出来的爷们嘴碎。”
林礞笑了一下说:“母亲教训得是,只若非咱们家里此刻没有外人,便是求我说,我也不敢丢了咱们家的脸呢。不过是琚郡王和太子殿下诉苦,我一旁听了一耳朵。换作别人,就算求我,我也未必爱听。”
原来,林礞虽然名为太子伴读,但实则太子、琚郡王、林礞加上柳湘莲、李罕几个都是极为交好的,史湘云和贾宝玉私相授受这些事不但林礞知晓,几人一处练习骑射时候,连李罕、柳湘莲都是知道的。只这几人虽然是少年,但也明白这些不是什么光彩事,皆不外道罢了。
于是林礞又将史氏女如何与贾宝玉私相授受,如何为贾宝玉做扇套、纳鞋底,如何和贾宝玉独处一室,叫贾宝玉爱哥哥都说将出来。末了,林礞叹道:“琚郡王原是个惜福的人,当初也不嫌弃史氏女父母双亡,待她极好,定了史氏女之后,有什么好东西,也使人送去保龄侯府。后来听了史氏女身边的周嬷嬷和吴嬷嬷说了史氏女的举动,饶是凭谁再好的性儿,也是不能忍的,因而琚郡王才要将史氏女逐出郡王府族谱。”
林如海夫妻听了,不禁恍然大悟,独黛玉听了若有所思。湘云原有些口齿不清,惯爱将二哥哥说成爱哥哥,原也不能以此断定湘云和宝玉有什么私情。只世人苛责女子,这些事既是叫琚郡王知晓了,湘云只怕断进不了王府了。
林如海叹息道:“原是有这样的内情?只如今琚郡王和史氏女是先帝指婚不说,又有史家一门双侯,这件事原不好办。保龄侯倒罢了,不过在京中袭着虚衔,若非看在忠靖侯面上,只怕也风光不了几年了。只这忠靖侯在粤海掌着兵权,史家又和皇后娘娘母家南安郡王府交好,只怕琚郡王无人做主,倒不好削了史家脸面。”
林礞叹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否则只怕这桩婚事早就退了,也是为此才拖到现在呢。太子殿下虽然支持琚郡王,无奈圣人却甚听皇后娘娘的。四王爷在先帝在时就不受宠,这个时候也无法给琚郡王作主,依太子殿下和琚郡王冷眼看着,皇后娘娘倒有几分想拿琚王妃的位置换史家衷心。”
贾敏听到这里,突然岔开了话,插口道:“说来这皇后娘娘也奇怪得很,当年太子被毒害,性子暴戾,先帝每每有废太子之意,可没见着南安王府多向着当年还是太子妃的皇后娘娘。这如今甄氏和五皇子都身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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