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第163章


楚汀已经属于西南境内,再往前就是灾区了,一路上已经看到不少逃荒的难民,个个饿的面黄肌瘦,崔诗雁看了心中也不忍,这两天听燕云西说,其实早在灾荒之时,知府已经开仓放粮,即便如此,汝南王还是喊着钱不够,大量的灾民堵在城外,放他们进去怕不好控制,不放进去又怕病死了闹瘟疫。
旁的不说,这个汝南王最是会哭穷,动不动就要银子,现在朝廷哪有那么多钱款可以拨下来,皇上只好派个人下来一探究竟,一想燕云西似乎挺闲的,又加上魏王举荐,这事才这么敲定。
这几天闹着灾荒,楚汀的人流量也没那么多了,如意客栈真是好段时间没见过这么体面的客人了,小二看到几人后,连忙殷勤地过来擦桌子,“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啊。”
几人各自定了房间,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南北通透,价格地道,环境也不错,听说开了快十年了,几人坐在二楼雅座,准备先喝口茶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看崔诗雁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燕云西好奇道,“你来过这里?”
好朋友
“我跟师父四处云游的时候,来过这里。”这也是崔诗雁希望燕季舒多出来游历的原因,不为其他,单见识就能长不少。
“是跟温木头来的吧。”夙元喝了一口茶,桃花眼染上一层惬意,不愧是燕云西从京城带来了,不然这小地方的茶水他还真没胃口。
“嗯。”崔诗雁觉得夙元这几日对自己的敌意似乎没有那么深了,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总比受他冷眼好,大概是跟何蔚前两天做的那件事有关系吧,能影响夙元情绪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
“温木头?”燕云西听到这个称呼眉头就是一拧,这又是哪里蹦出来的?话说他确实不知道崔诗雁的师父是何方人士。
“哦?你不知道……也对,他跟我差不多,”夙元还想说身为无双楼的人居然还有不知道的事,又一想到温驰那种性子,**得要死,行事又低调,恐怕朋友都没几个。
崔诗雁:“是国师的好朋友。”
夙元不满:“谁跟他是朋友了,我们就是认识而已。”
“想必是个悬壶济世的道姑。”燕云西觉得崔诗雁的师父应该是个世外高人,毕竟连国师都承认他的实力。
“噗。”这下轮到夙元不淡定了,向来都是别人将他当做女的,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温驰也有这么一天了,他笑倒在何蔚的怀里,“哈哈哈哈……”
“坐好。”何蔚眉头动了动,将他轻轻推开,对方却仍旧往他身上挤,遂只好作罢。
“怎么了?”燕云西不明白笑点在哪里?
“我师父是男的。”崔诗雁点出其中奥妙。
“什么,你跟一个男的呆了十年,同吃同处,你!你你你……”某王爷真是要奔溃了,他就说为什么崔诗雁对男性这么没有戒备,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还是说正事吧。”崔诗雁轻咳几声提醒道,燕云西幼不幼稚,夙元都说了跟他一样,自然是戒色戒情,都这个时候了还吃这种醋。
“……”燕云西看夙元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意,只好压着怒火道,“赈灾用的物品目前暂时停放在府衙后院,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们休息之后,明天分作两队,一个负责视察灾情、另一个负责打听闹鬼事件。”
“我要跟何蔚一起。”
“那我就跟久儿去视察民情。”夙元提议的正是燕云西所想的。
“那我呢。”燕季舒举着手,生怕别人把他忘了。
燕云西问,“你也跟着?”
达婴连忙回答,“属下会照顾好世子的。”
也只能这样了,燕云西又交代了一些细节,一路奔波都有些累了,几人吃过晚饭才回到房间,燕季舒还是跟崔诗雁住一间房,睡觉前,崔诗雁将他叫到床边,“季儿,母后问你,这次出门开不开心啊?”
“嗯。”燕季舒点点头。
“可是季儿知道我们不是来玩的对不对?”
“嗯,我们要去帮助那些灾民。”季儿一路上耳濡目染,也大概知道父王是来做什么的了。
“既然这样,季儿明天可不要乱跑,要好好帮父王,听父王母后的话知道吗?”
“好。”燕季舒从善如流。
“拉钩。”
“拉钩!”
他已经死了
翌日,几人分头行动,一到城外,果然到处都是逃难的灾民,大部分倒在地上,好些的还有个帐篷,他们这一行,皇上是给了期限的,半个月内要将具体情况查清楚,并且汇报上去。
崔诗雁昨天听燕云西分析了一下情况,也大概了解了一下,灾情虽然没有汝南王哭诉的那么严重,但是也不容乐观。
自古以来,发生过不少地方官员谎报灾情的事件,为的就是从中谋取暴利,有的甚至里应外合,连京城派下来的人员也参与贪污,甚至主导贪污,一千报一万,夸大其词,恨不得趁着天灾将自己的腰包撑得鼓鼓的。
所以一旦灾情严重,最紧要的任务便是派人下来巡查,这样一来才好制定赈灾的标准,他们所带来的赈灾物品并不多,如果真的是像汝南王报上去的那样,恐怕只够九牛一毛,否则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到达这里,运送大量赈灾物品可是耗时又耗力的。
几人一走近,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虽然已经尽量穿的朴素了,但相比满脸泥土的难民,崔诗雁他们的确称得上光鲜亮丽,且他们一行人都生的相貌不凡,一出现就有好些人都盯着他们看,甚至好多人都从地上爬起来,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上来要点吃的。
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的妇女抱着一个孩子跑过来,眼看就要扑到在地,崔诗雁连忙出手扶住,“这位大姐,没事吧。”
“救救我的孩子吧,他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那妇女累得跪在地上,两支手臂却依然紧紧搂着怀里的孩子。
崔诗雁见那孩子大约两三岁,脸色蜡黄,双目紧闭,眼圈凹陷,嘴唇发白,她眉头一皱,摸了摸孩子的脉搏,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开口道,“大姐,他已经死了。”
“不是的,我家大宝……”那妇女听了崔诗雁的话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孩子,然后低声呜咽起来,“我的大宝啊……孩子啊……呜呜呜……娘亲的宝贝啊……”
崔诗雁见她坐在地上,满身泥泞,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失声痛哭,内心也是一阵难受,却不知道如何出声安慰,毕竟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是徒劳的,她拿出身上的干粮放在对方的手里,“节哀顺变。”
“走吧。”这个情况只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燕云西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恐怕这里的好些人都经历过生离死别,若是他们一个个管过来,不知道要管到什么时候,尽快找出解决的办法才是真的。
“官府不是开仓放粮了吗?为什么还这么多人挨饿?”崔诗雁看着一片哀嚎之声,不解道。
“那要就要找人问问了……”燕云西的眉头也皱的更厉害了,脸上更是一片沉重,虽然西南低洼,常有水灾,可今年似乎特别严重,这里本就离楼兰和西域较近,万不可出现什么闪失。
那妇人原本是坐在原地抽泣的,一听到他们的谈话,便反应到这几人很可能是下来视察的,立刻像救命稻草一样地扑向崔诗雁,“求求你们,救救我丈夫吧,”
看着妇人鲜红的双眼,正准备要离开的几人面面相觑,心道这里头果然是有文章的。
肯定没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番情形不由令人唏嘘。
死者为大,达婴找来一卷竹席将孩子卷好,又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休息,好生安抚了一番,这才问起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位妇人姓卢,是卢家村山脚下的一户人家,丈夫世代打铁为生,“我丈夫叫卢平,是个老实巴交的铁匠,那天他照常进山砍柴,就一去不回,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这位卢大哥平时有什么仇家吗?”燕云西问道。
“我们都是普通人家,没跟人结过仇的。”说完,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孩子他爹失踪没多久就发生了洪灾,我们的村子都被淹了,房子土地全部没有了……我跟孩子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想不到却……我的大宝啊……”
“卢大姐,据你说的,你丈夫很可能是在山里出了什么意外,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要我们救你的丈夫。”燕云西不明白为什么是去救她的丈夫,上山砍柴发生意外并不少见,遇到猛兽袭击,或者行走不慎掉落山谷,都是有可能的。
“不是的,他肯定还没死。”卢氏摇摇头,很是笃定地否决了燕云西的说法。
“哦?为什么?”
“一开始,我也觉得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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