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生存手册》第113章


盛歆培气得要暴跳,却被一旁的李延寿安抚住。
“你待如何?”李承锴略略翻完了那一沓口供,抬眼望向朱赢。
朱赢道:“很简单,就两点要求,第一,将猛龙军的编制削减五分之一。第二,取消猛龙军在内地的驻军权。”
李延寿闻言,抬眸看了朱赢一眼。
李承锴也是颇觉意外,再想不到朱赢一介深闺女子,居然会提出这等要求。削减编制,取消内地驻军权,猛龙军在缅州的势力与影响将一落千丈。
“你可知你说的这两点,已经干涉到缅州军政,而我琅琊王府的规矩是,妇人不得干政。”李承锴道。
“若是如此,回头我让世子向王爷建议也是一样,如果王爷需要一段时间考虑的话。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盛府如此针对我与二哥,我且不管二哥怎么想,我是不会再忍的了。今后若盛府再有非常举动,我亦将用非常手段还击之。届时,希望王爷不要后悔未听朱赢今日之建议。”朱赢道。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李承锴怫然不悦。
“朱赢不敢,只不过,朱赢觉着世子妃这名号挺好听的,暂时还不想让位给旁人,也容不得旁人觊觎。王爷若无意替朱赢保全这名号,朱赢也只能自己保全了。当然,若是在猛龙军一事上王爷有任何难处,朱赢也可尽力相助,毕竟您是缅州之主,朱赢身为您的儿媳,自然是永远站在您这边的。”
李承锴深深觉得有个背景厉害嘴皮子更厉害的媳妇真的是件让人很不爽的事。
“此事我会交由府卫详细调查,”他对朱赢道:“你先把相关人证都移交过来,待确认你所告属实,本王自会给你交代。”
朱赢作死道:“除了朱赢所提两点要求之外,朱赢不接受旁的交代。”
李承锴盯着她,强忍着不悦道:“再议。”
“王爷明察秋毫雷厉风行,区区小事,三天时间应当足以查明真相了吧。”朱赢又道。
听着刚才还足以让她提议削减猛龙军编制取消猛龙军内地驻军权的事此刻又变成了区区小事,李承锴差点没给她气死,道:“莫非你还想给本王限定时间不成?”
朱赢笑道:“朱赢不敢,不过朱赢听说明年正好是五年一度的征兵年,若是王爷能在年前查明事实并做出决断,朱赢觉得,明年猛龙军就不必再征新兵入伍了。”
李承锴面色冷了下来,道:“本王说过了,缅州军政不是你这等妇人可以置喙的。”
朱赢道:“朱赢记着呢,世子爷与朱赢夫妻同心,定会在年前上书王爷提议此事的。”
李承锴瞪着朱赢,已在发怒边缘。
李延寿忽然开口道:“父亲,关于二弟被绑之事,我有话要说。”
李承锴错开目光,努力平心静气,道:“你说。”
“二弟被绑时无意中听到绑他之人说话才怀疑盛道文是元凶,父亲当也知道此事容易作假,故而才会派人寻查关押二弟的那座宅子。最后因为那座宅子确在盛道文名下,这才怀疑的确是盛道文策划了此事。然而经延寿调查,那座别院空置已久,保管别院钥匙的管事也非是盛府得脸的奴才。但最近那管事却与得意茶楼的掌柜之子走得十分近,而这个得意茶楼在今年年初,便已过到一个叫尚云的妇人名下。据我所知,这个尚云,似乎正是弟妹院中的嬷嬷。对此,不知弟妹作何解释?”李延寿看着朱赢十分平静地问。
朱赢笑:“整件事有何需要解释之处么?”
李延寿道:“这件事至少证明弟妹若想拿到那座别院的钥匙,也非难事。”
“所以大哥与大嫂想法一致,认为是我策划了此事并栽赃盛道文?证据呢?”朱赢问。
李延寿道:“我没有证据,但在此事存在可以栽赃的前提下,弟妹也同样没有板上钉钉的证据证明是盛道文绑了二弟。”
朱赢一脸无辜:“我也从没下过‘是盛道文绑了二哥’这样的定论啊。大哥明明是对王爷的判断存疑,何故拿我作筏?”
“弟妹误会了,我不过发现了一条新的线索,觉得甚有价值,故而向父亲禀报而已。如果这等合理的怀疑也能称之为拿你作筏,那之前弟妹对我夫人和我的指控,是不是也可以看作是在拿我们作筏?”李延寿反问。
朱赢道:“我说的桩桩件件,有人证有口供,可不是红口白牙捕风捉影。”
李延寿微微笑:“若是将那位姓尚的嬷嬷带来,按着公主审问人证的方式审问一遍,她也未必不会成为此案的人证,我们也未必得不到口供。”
朱赢面色一冷。
李延寿向李承锴道:“父亲,二弟被绑一事影响恶劣不可轻纵,我建议可以将尚嬷带来一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按着我缅州律规,未必会冤枉了她。”
朱赢欲出言阻止,却又找不到合适借口,只恐此刻忙着分辨会显得太着痕迹。可若是不阻止,以尚嬷的身子,如何经得住刑讯逼供?只怕到时一条老命都得交代出去。
正进退维谷心似油煎时,一侍卫忽然来报:“王爷,坑害二爷的那名外室找着了!”
☆、第83章 指控(捉虫)
听说找到了柳钰珍,朱赢心中一跳。光是柳钰珍倒不打紧,只不知罔象岛那两人是不是也一起被带来了?
人既然落入赵翀之手,一般情况下是绝不可能自己逃脱的。赵翀此举何意?想借李延寿之手除了她?如此,对他有何好处?
朱赢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不想,静观其变。
一抬头,却见李延寿正看着她,似乎在观察她表情。
朱赢微微抬起下颌,以眼神嘲讽之:伪君子,鄙视你!
李延寿别开脸去。
不多时人被带了上来,一名云鬓花颜楚楚可怜的女子,身后并无旁人,应该就是柳钰珍了。
柳钰珍刚进来时还一脸惶恐,目光扫到坐在一旁的李延年时,顿时梨花带雨泫然欲泣,那无尽的委屈与难言的思念一个眼神就尽数涵盖了,看得朱赢直想感叹:厉害了我的姐!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李延年与这柳钰珍本就是在恋奸…情热如胶似漆的情况下突然出事,事后虽觉着心有余悸,可也一直念念不忘回味无穷。此时一见这娇弱美丽的女子这般无助绝望地看着他,心一下就软了,也不知替她脑补了多少迫不得已万般无奈,盯着柳钰珍一脸的怜花惜玉之情。
一旁的文静姝冷眼瞧着,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提醒李延年,直憋得脸色黑如锅底。
柳钰珍被侍卫掼在地上时,李延年心疼得几乎要跳出来。
穆王妃忍不住了,冷言道:“老二你适可而止吧,这是害你的帮凶,你到底在舍不得什么?”
朱赢:“……”真是护得一手好‘儿’媳!
李延年讪讪坐好,不敢再四处乱瞧。
李承锴收回投在李延年身上的目光,看着地上女子,问:“下跪何人?”
柳钰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奴、奴家姓柳,名钰珍。”嗓子也好,婉转清脆,估计唱起小曲儿或叫起床来都很带劲。
“是否是你在酒中下药,迷晕我儿延年?”李承锴问。
柳钰珍猛然抬起头来,一边泪如雨落一边摇头不迭,哽咽道:“奴家不曾,奴家那般中意二爷,如何舍得害他,是……是……”
“是什么?”李承锴冷着脸喝问。
“是那帮人,将奴买来,调…教奴,让奴去勾引二爷之人。”柳钰珍泣道。
“那帮人是谁?”
柳钰珍依旧摇头:“奴不知,只知道管事的那个姓王,大家都叫他王管事。”
“哎呀,好巧,张三德那案狱卒交代的那个管事也姓王,据说在盛道文手下做事,王爷不妨派人去盛府将人叫来让这女子认认。”听到此处,朱赢已经回过味来,忙接着柳钰珍的话道。
“一面之词,凭此就去盛府抓人,未免太过儿戏。”李延寿道。
“谁说要去抓人了,不过将人叫过来叫这女子认认罢了,如若不是,自然也不可能凭这女子一言两语的就定他的罪。大哥到底在担心什么?”朱赢顶回去。
李延寿道:“盛将军毕竟是缅州重臣,仅凭一个烟花女子的话便去他府上提人,若最后证明不是,父亲可想过要如何还他清白?”
“他再重能重过王嗣去?二哥都差点为人所害,他盛府的下人就问都问不得了?大哥果然不愧是缅州好女婿!”朱赢讥讽道。
李延寿面色难看,刚欲说话,朱赢又对柳钰珍道:“这位姑娘,你可听见了,这王管事后台硬得很呢,你若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乱攀诬的好。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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