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第39章


“退下。”
系统淡淡出声,奶音怪异。
无唐清丽的面容都是凄怨的神色,她望着如此绝情的宗主大人,轻轻行礼然后满腹委屈的退下了,临走时眼眸泪光点点,盈满长睫,让人于心不忍。
可惜在场的两人没有一个怜香惜玉之心,只能任由美人落泪,黯然离去。
系统转身继续走着,脚步落地无声,穿梭在黑色的长廊里,莫离犹如他的阴影一般寸步不离。
转过曲折的长廊之后,系统停下脚步,他已经来到了一个偏殿处,这里已经没有守卫了,它是魔宗的禁地。白色的光膜若隐若现将这座偏殿都包围了起来,那是他用本源灵力构成的防护装置。
莫离抬眸望着偏殿匾额上的“广寒宫”,蛇瞳在阴影处闪着碧绿幽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系统独自一人穿过光膜,水色荡起涟漪,又很快恢复平静,他进入到广寒宫内,雕花大门自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莫离站到宫门前,玄色衣袍被山风一吹,里面的身形看起来更加消瘦,他沉默的伫立着,犹如最忠诚的守卫。
“哎呀,就连大长老都没有办法进入广寒宫吗?”本应该消失的无唐在暗处缓缓现身,她掩唇轻笑,音色轻柔,说出来的话语却是讥讽无比“看来宗主大人也不是很信任您呀。”
莫离看着不远处云霞氤氲,朝阳初升的瑰色天边,没有说话。
无唐柳腰花容,玉指轻点颊边,眼眸轻眨,一副不知世事之态“走狗怎么不可以跟在主人身边呢?”
“是不是主人不要他了呀?”无唐疑惑不解的问道,长睫遮住了她的眼睛,只能看见她的红唇莞尔一笑,带着天真意味。
莫离偏过头,银色的无脸面具只余两团幽绿在外面,犹如鬼物一般,不似活人。
“那你想知道吗?”山风猛烈刮过,连话语都被割碎,听的不太真切。
无唐莲步轻移,红色的衣裙犹如燃烧着的地底红莲,猩红暗沉,她望着身形消瘦的男人,红唇微勾:“好奇心太重的人可没有好下场,奴家可不上这当。”
“奴家只是可惜大长老跟了宗主这么久,居然连广寒宫都进不去,奴家啊,为大长老心疼呢。”无唐黛眉微蹙,玉手捂住胸口,心痛不忍的说道。
莫离掩于黑袍下的指尖微勾,他望着不远处故作姿态的红衣女子,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无唐指尖轻拂着她的玉腕,动作撩人,她看莫离没有作声,忍不住轻踏一步,莺声袅袅“大长老…”
话还没说完,一股危机陡然隐现心中,无唐轻轻侧头躲过一道灰影,身形极速后退,却被无名的丝索缠住,不得不上前,她的腰部在空中诡异的一扭,险而险之的避开了破空而来的一道寒光。
虽然躲过致命伤害,腰侧还是被刺破了一道伤口,她捂住鲜血直流的伤口,看向刚刚收回佩剑的莫离。
莫离将黑色的软剑收回腰带处,和原本的玄色缠金锦带合在一起。
不远处的无唐见此,唇角微扬,语调软软:“是我大意了。”
言语间竟是丝毫不在意刚刚的致命一击。
她勾起胸前的乌发,指尖轻绕,“可是,大长老刚刚是恼羞成怒了吗?”
无唐看他仍没有反应,不觉有些乏味,檀口轻哈,眼里水光粼粼,泛着倦意,“算了,好无趣,奴家走了。”
随后款款离去,鲜血浸湿了红衣,顺着裙角滴落,溅起朵朵血花,可是很快就消失不见,地面仍然整洁如故,只余淡淡血腥气味。
广寒宫前再次恢复了宁静。
好似红衣女子没有来过一般。
只是那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转身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宫殿大门。
莫离望着眼前熟悉无比的大门,慢慢伸出了手,却在触及光膜的一刹那停住了。
他垂眸望着自己苍白的指尖,那里碧绿的蛇鳞在白皙的指腹上若隐若现,指尖相错间,不复以往的平滑,带着蛇类鳞片的凹凸感,那是他心情极度不稳的表现。
他已经兽化了。
真是糟糕,也不知道小主人会不会喜欢浑身鳞片的自己,莫离把银色面具推至薄唇上方,将指尖送至嘴边轻轻含住牧匙,殷红的舌尖在粗糙的鳞片上缓缓舔舐,碧绿深红交错,竟有一番诡异媚姿。
刚推门而出的系统看见自己属下这般姿态,不由一愣。
莫离眼睑轻抬,森森绿眸里都是自己的小主人微怔的神情,他不由放下了指尖,嘴唇微抿,透着血色。
系统抓过他的手仔细观看,碧绿的鳞片已经成型,坚硬覆盖在原本白皙的指腹上。
“怎么了?”奶音疑惑,他不过是进去了一趟,他的下属怎么快要变成蛇型了?
莫离将面具拿了下来,阴郁的俊美脸庞涌起一丝红晕,似是不堪其扰,碧眸轻眨,缓声道:“刚刚三长老无唐来了。”
嗓音虽然平缓,系统不知为何却听出了淡淡的委屈。
系统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想起无唐平日里无理也要闹三分的作为,只觉得他的大长老刚刚肯定受委屈了。
浅色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拉着莫离的手,一句一顿说道:“我等会,让她,去蛮荒,南疆兽域,看守。”奶音微带气恼。
莫离紧紧握住小主人的手,语气略带迟疑:“会不会不好?”
系统黑色的眼睛乌沉一片,面无表情道:“我说好,就好。”
莫离低下头望着生气的小主人,微微一笑,俯身在系统耳边轻声说道:“那我谢谢宗主了。”
系统感受到耳边灼热的气息,不适的推开他,热!
莫离腰弯的更低了,似乎要低到尘埃里,可是他的语气却是仿佛得到了最稀有的珍宝“主人真可爱。”
系统看着随时随地都在fq的下属,转身就走。
他要去找他的宿主了。
第39章 
过了桃花节之后,任长空与花怀君就一路兼程向凤凰岭的方向赶路,他记得当初把天道埋落于在那个山岭地点范围之内了。
任长空身着一袭青色衣袍,墨发被一根白玉簪束起,宽大的衣袖随风鼓荡,眉眼清俊,长睫低垂,覆盖住了漆黑的瞳仁,他正在低头看着手上的地图,神色认真。
花怀君越看越觉得心喜难耐,又不好打扰师尊,惹他不快,只能默默的又靠近了一点,偷偷拽住了袖袍的一角,心满意足的微微一笑。
两人坐于飞剑之上,御风而起,脚下皆是万千山河的巍澜壮阔,银色的丝带蜿蜒在墨绿的丛林里,偶尔露出的黑色是千里无垠的广袤土地,它们一一在眼前略过。
任长空看了一会,放下了手中的地图,偏头问道:“君君,我的天机剑你还带着吗?”
花怀君闻言连忙坐正,然后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天机递与师尊,眉毛轻蹙,带着心疼:“天机剑碎了。”
任长空接过,抽开剑鞘,仔细观察,他的天机剑的确已经碎了,哪怕剑身碎片被花怀君的灵力禁锢着。可是破碎的纹路仍然布满了剑身,他望着伴随了他很多年的佩剑,心情有点复杂。
“我可以锻造一把新的给师尊。”花怀君望着任长空,有点忐忑的说道,当初他为了试探师尊,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任长空摇摇头“算了。”
天机没有了,他还有天道。本来想着两剑双生,以他灵力作引,说不定还能寻回天道,可是如今看天机破碎的样子,肯定是不行了。
他将天机插回剑鞘,指尖抚摸着鞘身上的精致纹路,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怀念,想当初,这还是他亲手设计的。
花怀君抿唇,稠丽的眉眼也黯淡下来。
任长空正低着头,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两人御剑飞行万里之远,天高水阔,流云舒卷,日暮朝霞,任长空看久了心境倒也是别有一番自在。
倒是他的小徒弟别别扭扭的,这几天一个人不知道在折腾什么,既不修炼也不欣赏美景,问他支支吾吾的也不开口,任长空到最后只能任由他去了。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即逝,任长空看即将到了凤凰岭周围,也不再御剑,足尖轻点,随风而下,悄然落地。花怀君收起佩剑,放入储物戒指中,也紧随其后。
任长空按照记忆的的地点缓慢向前方走起,并不时观察周围。时间过了那么久,原本的山林变成平原,溪流被淹没,灌木丛生,高山兀起。
体内的灵力也在周围探寻,天道和天机是双生之剑,按理来说,他作为它们的主人,肯定比其他人要敏锐一些,可是纵使他灵力扫荡了百里之内,居然都没有找到天道剑一丝一毫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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