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非贤》第58章


布和道:“你放心你救了俺们,俺们决不会给你们带来祸事!”说着他又走至石头面前,将石头细细地端详了一番,突地给了石头一个拥抱:“大川兄弟,你跟俺们一起走吧!”
漫离登时大惊,猛地抢到石头身边,“你们不要太过份了!要是我们肯和你们走,何必还要玩那么些花样,直接劫了囚车跟你们跑就是了!”
虽然因为他们是石头的朋友,漫离努力地接受他们,也冒险帮了他们,可这不代表漫离愿意跟他们一起回部落去。塞外恶劣的天气、腥腻的马奶酒、膻臊的烤肉,这一切都不是漫离能接受的,虽然在沧州他们只有一个小破屋,但肯定好过塞外的帐蓬。
看着漫离急青了的脸,石大川笑着拍了拍布和的肩膀,“来年大哥若是还来,只管到沧州城外怀玉山寻俺。”
布和听得这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忽地问道:“大川,你那柄黑刃长刀是哪里来的?”问话时,眼眸中透出的渴盼神情,叫石大川很是纳闷,而漫离的脑子更是飞快地转了起来,那日在茶寮,他看到长刀时神情就很奇怪,临走之前又特别问起,难道那把刀对他们有甚么特别意义?可是也没见其他人表现出甚么不同啊?
漫离还思忖,石大川已老实答道:“是俺师父给的。”他话一出口,布和更是激动,一把钳住石大川的胳膊,急声问道:“那你师父呢?”
石大川被他这举动着实吓了一下,“俺师父,师父----”
“石头的师父已经不在了!”漫离陡然冷声说道,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绝不能让石头跟他们扯上甚么关系,虽然石头很喜欢和他们在一起,可是塞外能好过中原么!
听得石大川师父的死讯,布和钳在石大川胳膊上的铁掌蓦地松了下来,退了几步,嘴里嘟喃着道:“死了,死了----”
石大川正待要上前,布和猛然拽住石大川的衣袍,正要往下扒,庆格尔泰赶进来催道:“布和,就等你,快走啊!”
石大川不知道为甚么布和要脱自己的衣服,他只能两手死死地护住衣襟:“布和大哥,城门就要开了,趁着这会天朦朦亮,好混出去呢!”
布和那双藏无数秘密的眼眸,深深地深深地望了石大川一眼,道出了声保重,转身奔了出去,那绝决的背景带走了秘密,也让漫离安心不少!
石大川直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喃喃道:“阿离,你说布和大哥是不是有甚么话想跟俺说----”他话音未落,忽听身后一声响,回头看去,却见漫离晕倒在地,吓得他忙冲上前将漫离扶起:“阿离,你咋了?”
漫离抚着胸口,皱着眉道:“好像我的胸口又疼了!”
“俺这就抱你回屋里去吃药!”石大川抱起漫离就往厢房奔去,看着他面上焦急的神色,漫离心里虽有些微的愧疚,可总好过他再去想布和临去前的话,虽然他甚么也没说,然只凭他的神情,漫离隐约能猜到,他心底应该埋着一个大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于石头有关,而且还很可能会改变现状。
想到这里漫离不由圈紧了石头的脖颈,将整个人都贴在他的温热的身体上。石大川只以为漫离身子不舒服,因此柔声哄道:“没事没事。”
漫离窝在石大川怀中,心里不住哀求上苍:“老天爷,我只是希望就这么石头一直生活下去,拜托你不要再来折腾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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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收养
天才刚蒙蒙亮,通往沧州的官道正中间儿站着一只棕黑色的小獒犬,直直地望着它来的方向,好像是在等甚么人。过得一会,官道上得得的马蹄声,一骑黑马从麻麻亮的曙光中行来,马上乘着一男一女,男子两手握着缰绳,将女子小心的圈护在怀里,而那女子靠在男子怀中,依乎、好像还打着盹。
獒犬冲他们汪汪地吠了两声,意思是,你们太慢了,快一些!吠完掉转头就往前奔驰而去!
石大川驱马走快了两步,向依在自己怀里的漫离笑道:“阿离,你给它取的奔儿这名字还真不错,眨眼的工夫又跑得没影了,倒比老黑能跑许多。”
怀里的人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倒没应他,可跨下了老黑马,却不悦地喷了两记响鼻,索性站住不走了!
“老黑,你又发啥脾气呢!”石大川一手护着漫离,一手摸上老黑马的脖子,这匹黑马跟了石大川一段时间,是被喂得膘肥体壮毛色油亮,不过脾气么也大了不少。
尤其是对石大川,就像前几日,它驮了漫离就不肯驮石大川,而石头呢也心疼它,它不肯驮自己就步行。可是今天他们天没亮透就被驿站的官役给赶了出来。这腊月的黎明,露重霜冷,漫离一人坐在马上冷得直打哆嗦,石大川这才不得不上了马,将漫离抱在怀里。
可石头没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又把老黑马给得罪了。只得摸着马脖子赔罪道:“老黑,俺错了,错了还不成么!等回到家,俺给你弄些上好的草料来成不!”
老黑马回答他的依旧是一记响鼻,随便还拱了拱身子,意思是,你给我下来!
石大川为难道:“这可不成呢,天气那么冷,俺下去了,阿离肯定会着凉的。”
老黑马给了他一记冷嗤,越性踱到官道边嚼起了枯黄的野草。
石大川被它闹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一个劲的赔不是。突然一双纤细白嫩的手猛地扯住马耳朵,用力地拄后拉,伴着用力的拉扯响起道恶狠狠地声音:“你再给我耍脾气,我就把你卖给马贩子!”
本来他们一人一马怎么相处,漫离是不大管的,可是这匹马看准了石头性子好,是越来越嚣张了,再不管教管教,以后不知谁驮谁呢!
说来也怪,漫离之前也没凶过它,可就这么一恐吓,老黑马就乖乖地迈起步子向沧州行去。看得石大川震惊不已,“阿离,你真本事!”
漫离无奈地笑了笑:“奔儿怕你,老黑怕我。我们养的东西还真是特别啊!”
石大川一想,是啊!自己也不曾凶过奔儿,可它就是怕自己,只要自己在边上,它一定是老老实实趴在漫离脚边。
“阿离,你为啥要等昨晚上才动手呢,万一他们连夜进城那岂不是糟糕!”
这个问题缠在石头心头好久了,他怎么也想不出原因来!那一路走来,他也不是不心焦,只是他就是相信漫离。
漫离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如果早就把他们换了,这一路走来穿州过府的,难保就会出甚么问题。可是到了沧州,他们押着那些军士一进一出的只需要过了两个城门。而从这里到燕州一路上,再没大的州府,他们又穿着晋军的军服,到了燕州要蒙混过关应该不太难!”
话,漫离只说了一半,她才不要告诉石大川,自己暗示过布和在路上解决掉那些军士!
老黑马慢慢地踱着,与其说它在赶路,倒不如说它在散步。对此漫离倒是没有勾意见,毕竟马一走得快了,风可就像刀子一样往脸上割呢!
只有奔儿来来回回跑几趟,有些不耐地冲老黑吠了几声,老黑也不理它,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因此待他二人慢慢悠悠地进了沧州城,太阳已升得老高了。两人随便找了家小摊吃过早饭,漫离想着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不如趁着这会置办一些年货。再说了,她也需要打探打探消息,看那些肃慎人是不是安全过关了。
要真是出了差错,现在补救也还来得及。她可不大相信那些肃慎人,他们要真是被逮住了,严刑之下难保就会供出石头来!
因时近年节,沧州城的集市分外的热闹,原本能容三辆马车并行的街道,如今被摊贩们占着只留了条两尺来宽的小道。
石大川一手牵着马,一手护着漫离,街市上人太多了,他惟恐漫离被人撞了。可是漫离却东钻一下西瞅一下,这么大冷的天,石大川却出了一头的细汗珠子。
大半晌市集逛下来,老黑的马鞍上挂满了东西,新鲜的鸡鸭、一只烧好的大羊腿、四只猪蹄、两筐大白菜,再加些上油盐米面,零嘴吃食并新扯的几匹厚棉布。老黑虽然对他们把自己当脚力使很不高兴,可是瞅瞅漫离,但也不敢发脾气不走,尤其当它看到沧州热闹的马市后,更是埋头苦干!
漫离见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且一圈逛下来,也没听见一点风声,心下安定了不少,眼见时将正午,她便拖着石头找了一家气派的客店准备好好吃一顿。
他二人才进了店门,就见几个店伙计抬着个气息奄奄地妇人往后门去,跟在后头的那伙计怀里抱着个小包袱,看去好像还会动。店掌柜没想到这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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