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界一哥的日常》第34章


我扫了眼同样装着钢化玻璃门的屋子,没有动。
“对了,”吴大夫忽然问道,“你复原真的只要三天?”
我歪了歪头,不然呢?
吴大夫看着我的眼神立马就带上了羡慕:“我也抓过几只丧尸做实验,他们的复原起码需要一个月。”
那我……是挺厉害的了。
“或许……是因为你有思维?可以用神经系统控制身体的复原速度?”吴大夫提出了一个猜想。
“咯?”或许是?
我回忆了一下,前两次复原的时候,心里的确十分迫切。
吴大夫见我点头,瞬间双眼发亮:“那我们做个实……”
“你能先把伤口给我缝好吗?”赵四阳顶着几个血洞,打断了吴大夫的话。
“你自己缝!你手脚比我还利索!”吴大夫一眼瞪过去。
赵四阳看着他,眼里多了几粒冰渣子。
吴大夫与他僵持两秒后,忽然妥协了一般,摆手说:“知道了,你出去吧。你还不放心我?”
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我不知道的协议。
赵四阳闻言看了过来,突然出手按向了我的头!
我立马往旁边一闪!
但丧尸的反应力始终比不过人。
我就这么被人按着头推进了玻璃门里。
“没事的,你安心在里面呆着。”他说着,抬起了手。
你他妈放屁呢!
呆在这地方,还叫老子安心?
我正要反抗,他却又把手放在我头顶上拍了拍。
“你始终要记住,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啪!
我一巴掌挥开他的手,往屋里扫了一眼,选了根板凳坐下。
不管谁向着谁,那都跟我没关系。
我要的,是自己的命。
赵四阳又在原地站了会儿,见我没什么异样,又实在撑不住身上的伤,终于出去了。
玻璃门一点点关上。
实验室里倏地安静下来,让我十分不适应。
并且这种不适感正在一点点扼住我的喉咙。
片刻后。
我实在忍不下去,开口叫了一声吴大夫:“咯。”
他站在五米远的实验台边,手上不停忙活,整个一走火入魔的样子,什么也听不进去。
“咯!”我站起来拍了拍玻璃门。
“咯……”吴大夫没反应,倒是隔壁的小幺回应了一声。
不知为什么,我恍惚听见她在问我“怎么了”。
错觉?
我站到两屋之间的通气挡板边,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咯?”
“咯?”那边立马就回应了。
啊啊啊!!!
我他妈终于能和丧尸说上话了!?
“咯咯咯?”我一个劲地发问,可问完后,那边又没声了。
怎么回事?
我又急又激动,叫了半天都没人回应。
渐渐的,我开始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咯。”我叹了口气。
“咯?”怎么了?
这次我确确实实地听见她在问我!
而且很奇怪,我明明知道这是另一种语言,可传到耳朵里却能听懂,就像在听外国人说英语一样。
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的情绪波动太大。
并且努力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记在脑子,然后不停暗示自己——就像平常一聊天一样,随意地说话就好,随意的,自然的……
“咯?”你好?小幺?
“咯。”唔。
“咯?”你还记得外面那个是谁吗?
“咯。”看起来不好吃的储粮。
“……咯。”那是你丈夫啊。
“咯?”唔?
我正想再说,却发现光线忽然暗了一截。
我立马回头,差点没给吓尿了!
吴大夫的一张娃娃脸挤在玻璃门上,变成了一张娃娃饼,两只小圆眼滴溜溜地瞧我。
“你能和小幺说话,对不对?”他打开门,走了进来。
我摊手笑了笑,很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我不能。
“你能的!你能!”吴大夫拖着我走到隔壁,丝毫不怕我会咬他。
“你再说说!你问问小幺还记得我吗?”他似乎认定了我们能沟通。
但我不想让他知道。
“咯。”我放空大脑,发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
小幺动了动头,没有回声。
“真的不能吗?”吴大夫霎时就垮下了脸,眼眶发红,“我之前研究过,你们丧尸的语言和我们不在一个频率,虽然我没办法听懂,但你们之间是能沟通的。”
我抽了抽眼角。
心里猜不出他是在诈我,还是真的知道。
“哎,”吴大夫又拉着我回了隔壁屋,“我目前只知道你们可以相互求救、发出警报、嘶吼示威,至于更深层面的交流,我相信以后是会有的。”
不用以后,现在就可以。
“到了那个时候,我希望你能帮我问问小幺,她还记得我吗?”
她不记得了。
但我不会告诉你。
“我每天都会来陪陪她,跟她讲讲我们以前的事,所以她会想起的吧?”吴大夫带着几分期许看我。
她不会的。
只要她是尸,你是人,那你对她来说,就只是食物。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却点了头。
“那就好……”吴大夫如释重负,转身回了实验台。
我隔着玻璃门,看着他微微下垂的双肩,始终没有再开口和小幺交谈。
不能被发现。
我的每一个筹码都要深深藏起来,化为利刃与暗剑。
我深信,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一旦我心已决,就要直奔目标,反转一切,割裂一切,用我的愤怒、嘶鸣覆盖一切。
……
三天后,正好是霜降。
我从实验室里出来,看着四合院里被冷雨打湿的枯叶,突然打了个哆嗦。
吴大夫跟在我身后,顶着两个黑眼圈无语道:“你一个丧尸又感觉不到冷,打什么哆嗦?”
习惯了啊。
冬天的冷气,从手臂爬到脖颈处的鸡皮疙瘩,甚至是每个因寒冷而颤抖的细胞,我都无比怀念。
特别是我妈买的大红色秋裤。
看着就……暖和。
还贴心。
我跨出门槛,看着被拴在大榕树下的省长,拿出新手机打字问:“赵四阳和卜凡呢?”
“和尚在厨房做菜,小孩出去买东西了。”吴大夫打了个哈欠,把手里拿着的一沓数据纸给了保镖头子,让他照着上面的材料去医院里偷。
“你让卜凡一个人出去了?”我笑眯眯地问。
他立马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在胸前比叉:“没有没有!我叫了五个人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阔少呢。”
本来就是阔少,我家养的。
我揣着手就往厨房里溜达。
溜着溜着,突然兴起,朝空气里哈了口气。
刚刚吴大夫说话时候,那白雾一阵一阵地往外飘。
我看着他,就像一个刚出笼的灌汤包。
然而。
我自己却呼不出热气了。
“哈……哈……”
空气中什么也没出现。
艾玛,人生都没有乐趣了。
正巧赵四阳提着锅出来,他见我这样子,登时就拉下了脸,隔着半个院子喊吴大夫:“你他妈把人给整傻了?!”
“没有啊!”吴大夫闻言吓得立马滚了出来!抓着我不停打量,“哪儿?哪里傻了!”
我……他妈没傻!
你们这群没有童年的垃圾!
老子一巴掌把人拍开,对着赵四阳指了指院里的郭务昴。
“放心,我联系过那边了,局势暂时稳定。”他说着,从围腰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猪蹄,放到露天灶台上。
“……”
这是要做什么?
赵四阳见我瞅来瞅去的,有些烦躁:“你要帮忙就搁水池边洗葱,别瞎晃悠!”
“咯!”我抢过猪蹄就往水管下塞。
“唉!你不戴手套啊!水冷呢!”保镖头子换了一身蓝色工作服出来,准备去医院偷药。
我翻了个白眼,我哪里还会冷啊。
“不冷也要戴的!生冻疮了怎么办?”
老子!
哪里还会生冻疮!!!
最后。
我还是在对方真诚而担忧的眼神下,好好带上了防水手套,开始哼哧哼哧地洗猪蹄。
“行了,把猪蹄给我。”赵四阳伸手道。
我看着他的手,动了动嘴角,我刚刚才复原出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好饿。
“……老子让你拿猪蹄!你拿我的手做什么!?”赵四阳的光头上爆出了青筋。
我看着自己嘴下的人手,赶紧闭上了嘴,有些抱歉地帮他把手放回了裤兜里。
“我这宰肉呢,你给我把手放兜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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