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女侯爷》第137章


?扈从神色一凛。
?谢郁淡淡道:“就按夫人说的做。”
?后隐匿在暗处的人纷纷进入茶庄,将那地下赌场端了不说,茶庄里的一干人等也得先行扣押起来。
?闻人笑和谢郁下去的时候,地下赌场一片乌烟瘴气。扈从带人来这突然袭击,将那血衣门的残余逼到了绝境不说,还缴获了这赌场里的不少赌资。
?闻人笑和谢郁走进地下一间堂屋时,屋子里稍显昏暗,墙上点着昏黄的油灯,把这堂屋照得隐隐约约。
?堂屋内绑着数名黑衣男子,此刻都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身上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再加上浑身穴道被封,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那些黑衣人见了闻人笑以及她身边的谢郁时,面色就变了。
?这数月来,偌大的血衣门,全大祁各处皆有分舵,却接连遭到了血洗。而今就只剩下眼前的这几个。
?这几个不多不少,恰恰就是当日劫走闻人笑的杀手。他们清楚得很,这一切都是拜当朝太子所赐,而眼下那个太子就清清然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或许当初接了闻人笑这个生意,是他们所做的最糟糕的事情。惹怒了太子,才换来如今满门血洗的后果。
?为首的那个黑衣人眼神阴沉毒辣,可眼前也像是一只被卸了翅膀的雄鹰,空有那锐利的眼神罢了。
?但闻人笑不会忘记那种眼神。只需要一眼,她就能认出来,正是这个人当初一剑杀了翡意,也是这个人撕破她的嫁衣意图对她施暴。
?要是换做之前,闻人笑想她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去把他杀了为翡意报仇。
?可她终究还是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平静,不,准确地说,仇恨没能灼烧她的理智,反而洗刷她的头脑,让她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算杀了这个凶手又如何,杀了她就真的能为翡意报仇吗?那指使这些凶手的幕后主使呢,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他们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罢了。
第181章 冬至
闻人笑一步一步走过去,手扶着布了一层灰的桌面,黑白分明的眼神里有股森然之意。她道:“你们还记得我吗?我却还记得你们。”
?那为首的黑衣人沉沉笑了,看了看谢郁,又看了看闻人笑,脸上血污显得他颇是狼狈。他露出了一口牙,道:“怎会不认识,这不就是当初过门时被我等蹂躏过的太子妃吗?如此残花败柳,亏得太子还愿意捡你这双破鞋来穿,竟为了你与我们血衣门作对。”
?谢郁当即周身腾起一股怒意,刚要上前两步,却见闻人笑顺手抽出桌上的一把剑。她不会武功,也不知道准确的握剑方式,她只知道双手一起握着剑柄,眼神里浑然若暴风雨,森黑幽冷,又坚毅无比,竟是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直直朝那黑衣人砍了去。
?闻人笑当时身上所激发出来的那股狠劲儿,不仅让黑衣人震惊,也让谢郁止住了脚步。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让她自己亲手解决,否则她过不去。?
?只听“噗嗤”一声,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把剑就深深地砍入他的肩胛骨里,剑刃锋利得很,温热的血液四溅,当即染红了黑衣人的脖子,同时血滴也溅在了闻人笑的脸颊上。
?黑衣人吃痛,面色发白。他清楚惹怒太子和闻人笑,对他们绝没有好处,他说出那番话来不过是为了挑拨太子和她的关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温婉的女人,当日连看见死人都那么害怕,如今竟一句话不合就下得去手。
?而且一点也没有留情。只是她没有内力罢了,否则定能置他于死地。
?闻人笑心里窒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
?敌人就在眼前,她能做的就是要让他感受到痛,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的。
?她双手把着剑,用剑刃在黑衣人的肩膀上狠狠地磨着,痛得黑衣人咬紧了牙关。闻人笑道:“是啊,那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可还记得,当日那一刀被你劈成两半的丫鬟?”
?黑衣人咬紧牙关道:“我这一生杀人太多,你问我哪一个,我怎么会记得!”
?“是吗,那我好好提醒你,就像这样,”闻人笑一边说着,一边用尖峰从黑衣人的额头上斜过,并一点一点往下划。剑锋所至之处,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四流,而黑衣人的一张脸也被生生地割裂了开来。黑衣人发出低沉的惨叫,听闻人笑道,“当日你不就是这样从头到脚地劈了她吗?只不过你比我厉害,下刀又狠又快,而我却是第一次,过程会格外的缓慢煎熬一些,你准备好了吗?”
?闻人笑的手发着抖,留下的伤痕参差不齐、狰狞可怖。她不知道翡意死的时候可否感觉到彻骨的痛,但是这个杀害翡意的人,她会让他加倍痛。
?“啊……你这个疯女人!”
?闻人笑手上顿了顿,整个人平静得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闻人笑看着黑衣人道:“我们也做笔生意如何?”
?黑衣人沉沉喘息,鲜血打湿了他的双目,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闻人笑道:“你们不是大祁最厉害的杀手组织吗,而今也只剩下这么些人。是不是只要给你们足够的钱,你们便能去取别人的性命?”
?黑衣人不语。
?闻人笑又道:“我用你们所有人的命,换一条命,怎么样?”
?黑衣人抬起血红的双眼,瞪着闻人笑,良久问:“你想要杀谁?”
?闻人笑道:“谁出钱让你们杀我,我便要你们杀谁。”
?黑衣人看了看太子,又看向闻人笑,残忍笑道:“你可知是谁要杀你,你连问都不问就要我去取他性命?”
?闻人笑眯了眯眼道:“普天之下还有谁出得起那么多钱请了你血衣门的掌门人亲自操刀的?我要江家掌家人的命,你听清楚了吗?这笔生意,今日你做还是不做?”
?从地下赌场出来,空气里透着一股霜寒。充斥在鼻子里的血腥气久久不散。闻人笑有些怔忪,抬着眼定定地把谢郁看着,任谢郁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拿着湿润的帕子擦拭她脸上的点点血污。他的神情很认真,动作很温柔。
?闻人笑道:“谢郁,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谢郁看她一眼,淡淡道:“和本宫比起来,你不能再善良。”闻人笑弯着眼笑了起来,眼里清晰地映着谢郁清俊的脸。谢郁又看看她,眼里依稀有笑意道,“傻笑什么,这脏血也值得弄花你的脸?他应该庆幸,是你动手,不然,本宫让他换着花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人笑道:“留他一命,我们也省了不少事不是吗?”
?谢郁顿了顿又道:“你是说要他去杀江家掌家人的事?没有他,本宫要想搞死一个人,也不会费什么事。”
?谢郁的腹黑闻人笑是见识过的,以前两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都没当真,若是较真了,那对方就真的麻烦大了。
?幸好他没有亲自动手,不然哪还有那黑衣人的活路。
?冬至的这天,天空里下着小雪。清晨的时候,院子里微微发白。但房中还是很暖和的。闻人笑正要和谢郁一起吃汤圆,那头楹儿就背着自己的小书包,风风火火地跑来了东宫。身后宫女给她撑着伞,连连道:“公主您慢点啊!”
?楹儿跑进了院子,站在门口一看,跺脚道:“哥哥,嫂嫂,你们都不打算等人家吃早饭!”
?谢郁白了她一眼,道:“早饭有什么好吃的,你宫里没有?”
?楹儿娇哼了一声,瘪嘴道:“可是今天是冬至,以前母后要和父皇一起吃汤圆,嫌人家碍事把人家赶来太子哥哥这里吃,现如今好了,太子哥哥有了嫂嫂,也开始嫌人家碍事了……人家怎么也陪了你吃了这么些年的汤圆,太子哥哥你太无情了。”说着竟有些伤情了起来,抬头望望门外的雪,叹道,“单身的我,真的很寂寞!”
?闻人笑已经盛好了汤圆,一本正经道:“你都还没长胸,就知道什么是单身和寂寞?没胸是没有发言权的。”
?楹儿一听,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脯,再看了看闻人笑饱满的胸脯,认真地问:“嫂嫂,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胸?什么时候才能像你这样?”
?闻人笑道:“多读书少说话,多吃零食少睡觉。”
?谢郁:“……”
?楹儿想了想,道:“可是嫂嫂以前不是这样教的呀,以前嫂嫂说我这么萌,都不用读书哒。”
?闻人笑:“……以前我有这么说过吗?”见楹儿如此笃定地点点头,她便道,“以前是以前,那以前我还是你姐姐呢,现在不已经是你嫂嫂了吗。”
?楹儿歪着头想了想,竟找不出话来反驳,唯有道:“嫂嫂你说得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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