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有染》第103章

乘坐地铁的时候，抬头看了看站点，眼看着就要到家，项冉心神一动，突然提前了两个站下地铁，而且给何泽民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下才接通，对方传来惊喜的声音：“小冉，你愿意接我接电话了？”
项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用平静地语气说话：“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我有事找你，地点在……”
何泽民原本就在项冉提到的地方附近，这会儿听到项冉主动找他出来吃饭，自然满是欣喜答应下来。
等项冉到了时候，何泽民似乎已经到了，提前订了一个包厢。
见到项冉，何泽民说不开心是假的，不管怎么说，项冉都是他的女儿，虽然他也知道做不到像何玫那样亲近自己，但至少他希望能够化解项冉对自己的恨意，他也希望能够好好弥补项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看到何泽民，项冉没有表现出一丝恨意，却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亲近，很平淡自然地应对，就像见一个普通的朋友。
何泽民隐约有些失望，却还是满脸笑容：“小冉，我点了几个菜，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你再看看菜单，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尽管点。”
项冉瞥了一眼点好的菜品，随意加了两三个小菜：“就这样吧。”
“就这些？”何泽民不由愕然，“你喜不喜欢吃木瓜雪蛤，要不给你点一份？”
“不用了，我减肥。”项冉婉然拒绝。
“你这么瘦，得多补补身子，听爸爸的，多吃点。”何泽民下意识说出了“爸爸”两个字，等到反应过来，不由沉默了。
项冉瞥了他一眼，眼里浮现一抹冷笑，但是很快散去，转而对服务员道：“就这些吧，尽快上菜。”
“好，请两位稍等。”
何泽民望着项冉，明明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可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项冉就当做没看到，开口道：“我找你不只是单纯吃个饭，有个事想要找你帮忙。”
见项冉没有出声驳斥自己自称“爸爸”，何泽民心里是有些雀跃的，声线扬着喜色：“什么事，只要我能做的一定替你办好。”
“很简单，你不是做建筑装修的生意吗，和房地产也有相通的地方。我最近业绩有些紧张，希望你帮我介绍几个大客户。”说着，项冉似无意提了一句，“你应该认识这方面的客户吧？”
闻言，何泽民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随后慢慢消失。
见状，项冉嘴酱起一抹冷笑的弧度：“要是不方便就算了。”项冉肯定她认识这方面的客户，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对方这般犹豫，心中冷意蔓延。到底是私生女和亲闺女的区别，如果是何玫这么说恐怕立刻就答应下来了吧。
何泽民眼角的余光自然看见了项冉脸上的冷意，心中一凛，他恰好认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商量好了要在同一个小区买房，听说他的女儿是房地产公司的副总监，甚至提出让她帮忙物色。原本打算回去就和何玫说的，可是这会儿项冉却主动找他提出来介绍客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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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1天！
☆、058抢了何玫客户又何妨！
正好有服务员上菜，项冉移开视线没有再说话，似乎当做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明显感觉到项冉的情绪变化，何泽民心一疼：“小冉。”
项冉冷淡地说了两个字：“吃饭”。
“小冉，你听爸爸说啊。”何泽民似乎有些急了，“我确实刚好认识几个需要买房的朋友，只不过……”
何泽民犹豫了一下，没有及时说出来他的考虑，可是项冉却猜到了，接上了他准备说的话：“其实你是想介绍给何玫吧。我那个‘姐姐’还真是好命，呵！不像我，反正是个‘没父没母’的孤儿。”
项冉故意咬重了“无父无母”，“姐姐”几个字眼。
何泽民又怎么会听不出睦计加重音的字，脸色一变。
项冉没有再理他，自顾夹菜吃了起来，也没有看何泽民，似乎将他当做了空气。
这样冷漠的项冉，也让何泽民越发地自责起来，他不由扪心自问，玫玫是他女儿不错，可是小冉也是他的女儿啊。从小到大何玫一直得到他的照顾，他也尽量去满足何玫的要求，遇到什么事情事先考虑的也是她，这会儿也是下意识就这么想了。可他却忘了，眼前这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孩，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这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尽到过父亲的责任，可这会儿这个二十几年没得到过照顾的女儿找他帮忙，他却犹豫了！
他真是混蛋！
他不由想到佳美，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如果她还在，一定不会让项冉这么委屈吧。何泽民越想越自责，看着默不作声吃菜的项冉，急忙出声道：“小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我只是在想他们不太好说话，我怕你搞不定。”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搞不定？”项冉斜眼睨了他一眼，“何玫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做到？说到底，你心里只有何玫，既然如此，你何必着急着来认我，给我看那份亲子鉴定书？”
何泽民被项冉厉声指责的话语说得哑口无言。
“还是你害怕别人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项冉表情漠然，冷笑一声，“你放心，就算你想去告诉别人，我也不想承认。你以为我想和你流相同的血吗，如果可以换血，我宁愿舍弃掉这一声血液！”
“胡闹，这种事情是你说换就换的？”何泽民不由怒声一喝，随即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在看到项冉眼里隐忍着欲爆发的情绪，不由叹了口气：“好了，小冉，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这是我那几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回头我会帮你说一声。”
说着，何泽民从公文包里掏出纸和笔，将他那几个要买房的朋友的联系方式都写了下来，递给项冉。
项冉看了一眼，却没有第一时间接过去，而是依旧夹着菜往碗里送，也不发一言。
气氛一直到吃完饭还是压抑的，何泽民也看出来项冉时在记恨刚才的事情，只是一时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项冉起身，淡淡地说出声道：“我吃饱了，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这个收好吧，回去我就和他们说好。这次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好，以后有什么这方面意向的客户我也会跟你打声招呼。”何泽民同样也起身，将那张纸条塞进项冉手里。
这一次项冉没有拒绝，只是看了他一眼，离开了包厢。她和何玫本就有三个月的赌约，这是何泽民欠她的，她抢了何玫的客户又何妨，至于何玫那怎么解释，就让何泽民自己去说去吧！
何泽民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准备离开：“服务员，结账。”
“先生，刚才那位已经结过账了。”负责包厢的服务员微笑着对何泽民解释道。
正在掏钱包的何泽民不由愣住了。
……
回到家中的何泽民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项冉的事情，项冉和何玫同是销售行业，还偏偏都在房地产公司做事，真不知道时好时坏。
何玫下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何泽民手拿着公文包站在玄关处“发呆”，不由奇怪地走近，喊了一声“爸”。
何泽民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玫玫啊，吃过饭了？”
“爸，你怎么了，这都离吃饭过去好一两个小时了，我都快消化了。”何玫失笑，“您是不是今天股市又跌了啊，不然怎么脸色怎么这么沉重？”
何泽民想了想，看着何玫：“玫玫啊，有个事爸爸得和你说说。”
“什么事？”何玫狐疑地看着他。
何泽民没有立马说出来，看了看四周，却没有见到妻子何琳：“你妈呢？”
“她啊，吃过饭就被王阿姨叫去打麻将了，估计还得过一两个小时才能回家吧。”对于何琳这项娱乐节目，何玫虽然不太支持，但是明面上却也不会反对，只是偶尔提醒几句也就随她去了。
“来，玫玫，坐下。”何泽民拉着女儿来到沙发上坐下，望着她，“玫玫，如果爸爸做了什么错事，你会原谅爸爸吗？”
“那得看什么事了。”何玫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却带着笑容，显然只是玩笑话。末了，她情不自禁好奇地问：“爸，究竟是什么事啊？”
何泽民张了张嘴，那一瞬间涌现出想要将项冉身世说出来的冲动在这一刻被扼杀在了摇篮里，虽然说何玫通情达理，可是这种事如果真的被知道了，肯定也不会饶恕自己吧。他脑海迅速闪过其他的念头，临时改了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原本爸准备给你介绍那几个买房的朋友，现在情况又变了。”
何玫笑容有些收敛，微微拧起眉：“为什么，不是说好让我帮忙物色的吗？”
“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