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第586章


“你这个贱/妇……”
“我皇嫂说了,我是皇族女儿,是天下一等一尊贵的皇族姑娘,若是我们低贱,这天下就再没有尊贵的女子了。你再骂一句,你敢骂,我回头就去娘家,把这话告诉我皇嫂,看我皇嫂不抽你大嘴巴。”
周礼啊哟哟地躺在西屋榻上。
他现在还在西屋,阿九就非要西屋做库房。
他恨死雍王妃了!打了三十大鞭不说,还赏阿九一些绸缎首饰,明明没多少,阿九却珍
贵得像宝贝一样,非要用西屋做库房,说没有侍妾与嫡妻一样住正房的,这不合规矩,总之,她把温彩的话牢牢记住了,就要周礼搬。
周礼吵闹了一阵,终还是在两个小厮帮忙下移到了厢房去。
阿九压抑了太久,一声令下,把姨娘丢到院子里,将西屋的东西尽数都堆放到院子里,开始与红绳张罗着下人布置库房。
“周礼,本县主告诉你,你要识趣些,我便与你过日子,你敢对我不敬,我与你和离。和离了,我求了皇嫂给我寻个好的,你这种文不成武不就的窝囊废,娶本县主是你高攀。”
她正扯着嗓子叫骂着,周二奶奶、周五奶奶、周六奶奶、周七奶奶就到了,她们是怕阿九被打,被温彩提着剑一闹,周家上下不敢招惹雍王妃。
三人一进来,轮流数落了周礼一番。
“四叔,你闹得过分了。凉县主待你够好了。”
“不许再把凉县主的嫁妆弄去赌,你就好好过日子吧。”
你一言,我一句,见阿九也是发作一场,没什么大事,几人就散去了。
温彩不仅送了阿九下人、陪房,还送了她出门坐的马车,马车做得精致,里头能坐两人,还说阿九往后出门就坐它。
这让阿九很是得意,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她张口闭口都是“娘家”、“皇嫂”。又过了几日,接到了雍王府的赏花宴,阿九便与大奶奶、二奶奶、周太太赴宴了。看得其他几房的奶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赏宴归来,温彩又赏了阿九两套宫袍、一套头面首饰。
红线听说阿九如今的日子过好了,回到了周府探望,私下劝道:“县主啊,这几年的苦日子还没过够,你怎不提与四爷和离的事,现在有雍王妃疼你,只要你说了,雍王妃再给你做主,嫁个中意的吧。”
阿九摇了摇头:“你当我没想过,可我是周惠妃做主配的婚,要是我真和离了,这不是打她的脸。我是日子过好了,却为难了皇嫂,皇嫂是真心待我的,我不能让她为难。”
红线长舒了一口气,“亲嫂子能做到雍王妃这样的也寥寥可数,县主也算是熬出头了。”
阿九苦笑了一下,“先过着吧,几年都过了,不在乎再等一等,等到皇嫂能主事说话,我再提不难,但是现在正是皇兄、皇嫂关键的时候,我不能给他们添乱。现在那杀千刀的不敢动我一指头,皇嫂说了,他要敢动一指头,哪指头动的我,她就砍掉他哪敢指头……”
有霸气的皇嫂护着自己,阿九觉得许久不见的安全感又有了。
雍和元年二月,凉县主与周礼和离,各凭婚嫁。和离后的凉县主住到了宫中,与温彩作伴。
同年四月,慕容恒开设恩科,温彩陪凉县主阿九另择夫婿。同年六月初二,凉县主晋封谅郡主,新帝着户部新建郡主府;六月二十,谅郡主再嫁,其夫婿是恩科进士、福建才子,二十有五尚未婚娶,曾发愿不中进士不娶妻;雍和二年九月,谅郡主产下一子,后又再育一子,日子平静幸福。
第331章 番外-恒彩歌(1)
(说明:这是写前世慕容恒的故事,以温彩之死开幕。)
夜,静谧如千年古墓,皇陵祭台带着沧桑的气息,月光下的祭台投下重重阴影下,仿似远古倒塌的墓碑,错印在万年之后。
慕容恒手抱酒坛,醉卧祭台前,二安子不安又不舍地静默凝视。
“主子,宫里又来人了,皇后传夫人入宫……”
慕容恒根本没听到,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之中:“舍得,舍得,有舍有得,我是舍了,可又得到了什么?便是被圈禁一生?”
他扒在地上,偏生抬手一甩,却是如此的漂亮,嘴里重复沉吟着“舍得”,一个落漠的人依旧难掩傲然之气穆。
圆月皎皎,如冰如润。浓稠如练的月华洒照天穹环宇,却是如此的凉,洒于肃穆的皇陵与荒原,仿佛覆上一层淡淡的霜色。
温彩衣着随常的衫子,脚步匆忙,看着祭台下的人时,一双眸子里满满都是心疼与怜惜,“入秋了,天气转凉,怎不把爷送回屋里歇着。”
二安子低应一声,扶起酩酊大醉的慕容恒。
双双问道:“夫人,需要给爷准备醒酒汤么?”
“不用了。”温彩故作平静地吐出三个字,依旧望着天,“这一次冷晓、徐兰芝等人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夫人。”双双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徐兰芝实在太……太没良心了,要不是温舅爷,她们徐家姐妹哪有现下的风光,宋家娶她,也是因为昔日的温舅爷手握兵权,可现在,她居然与冷晓一起来羞辱夫人。”
冬葵气得牙痒,“夫人为什么要阻我?上回奴婢就要想杀了那个卑鄙女人。”
“杀了她又能如何?就能改变我们的一切?”
“夫人——”
温彩望着远去的二安子、慕容恒,从祭台的石案下取出香烛,小心地点了香烛,秉香祭拜,这座皇陵埋葬着大燕慕容氏历代帝后,“列祖列宗在上,罪妇温彩告祭祖先,如若罪妇一生确犯大罪,请降罪妇一人之身,求祖先保佑我的丈夫、儿子。”
她虔诚地磕拜,再拜,将额头重重地碰撞在地上。
她一个穿越女,自认在穿越前也算有一技之长,可不曾想,竟落到了如此凄凉的地步。
死,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活着看自己在意的人受到伤害。
她的哥哥温青被夺爵位,发配西北边关,而徐氏更仗着娘家三妹徐兰芝是皇后冷晓跟前的红人,镇日趾高气扬,不把温青放在眼里,动辄大骂。
她委屈,是冷晓的羞辱,是徐兰芝的热嘲冷讽。
可是,她最看不到丈夫的委屈,看不得儿子受苦。
“夫人,若上苍真分善恶,为什么让恶人当道,让善人受伤,你起来吧,别再拜皇家先祖了,他们全都眼瞎心瞎,若真分善恶,怎会让你与爷在此受苦。”
双双、冬葵知晓温彩的委屈,她们心疼温彩,也同情他们夫妻的遭遇。
沉默许久的冬葵,问道:“夫人,标少爷离开后,爷就时常借酒浇愁,要不……要不把标少爷寻回来吧。”
温彩想都未想,立马就拒绝:“不行!”
两年前,她舍不得孩子慕容标跟着他们受苦,让青莺连夜带慕容标离开了京城。身为母亲,她不愿意与孩子分开,可为了孩子,她愿意忍下这思子之痛。
冬葵道:“夫人,标少爷在的时候,爷还有两分笑颜,自从标少爷离开,他就再没有笑过了。夫人,爷这半年的性子都变了,除了二安子,他不愿与任何人说话,他连你都不愿搭理了。”
温彩望着祭台前的灵碑,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历代大燕皇帝的名号,“他是在怪我吧,怪我当年阻他争逐帝位,他原是那样洒脱的人,是我害了他,他虽然从未说出半句怪我的话,可我知道他在怪我。我曾以为,我与他经得起风雨的锤炼,岁月真的可以改变太多,是我对不住他,他怎么待我,我都会理解、体谅。双双,你去把红燕叫来,我明日入宫,吉凶难卜,我想交托她一些事。”
冬葵站立在侧,身上穿着打了补丁的粗褂,主子人都衣衫简素,身为下人的他们也穿戴得如同寻常的山野中人。
这几身衣袍,还是西山县温氏族里的温子仓走了门子,托人给他们送来的,世人喜爱锦上添花,却鲜少雪中送炭。
这位温子仓,在温彩最风光的时候没有出现,却在他们落难之时给予了最多的关爱与帮助,待她好的人,她全都记得,就如伤害她的人,她牢记于心。
冬葵道:“夫人,要不你逃走吧,你可以离开皇陵去找标少爷,标少爷还这么小,青莺又是一个大咧的性子,她怎么照顾得好标少爷,夫人,奴婢好想标少爷……”
温彩以为这几年已经哭尽了自己的泪,原来太过悲伤、屈辱时,人的心境会变,变得怨恨,变得卑微。
慕容标在两年前就被她设法送走了,她与慕容恒商量过,不知何故,
tang慕容恒却不同意,他们已经失去了次子慕容植,她不想再误了长子慕容标的性命,到底是自作主张,坚持让青莺带走了慕容标。
慕容标与青莺离开的时候,还有她千辛万苦藏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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