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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忙你们的,我就是好奇来看看,而且呀,嘴馋,想吃外婆包的饺子了。”
她连忙摆手打着哈哈,试图赶走心中那一丝膈应和尴尬,而后却是加快了步伐走向那屋里,两眼放光的看着筛子里包好的饺子。
“姐,你可真有眼光,外婆包的饺子最好吃了,这大冷的天,我们都不敢出去了,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徐紫英速度的倒了杯热茶过来,一边对外婆的手艺赞口不绝一边夸徐紫苏的眼光,可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带着一丝畏怯和疏离,莫名的令徐紫苏心中一个疙瘩。其实这几天虽然没在一起吃住,可是也每天都见面的,徐紫苏就猜不透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了,而且小表哥今天也很安静,就是徐紫葵也是远远的看着自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一种道不明的渴望。
徐紫苏瞅着这一屋子人,忐忑的接过热茶,低头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的四方桌子上,这新建的屋子自己都不曾来住过,依稀记得出门前这里的一切装置还有家具,现在看来似乎一点也都没变,屋里被打扫的很是干净,即便是一条小凳子都井然有序的摆放在一旁的角落里,而他们的穿着也很普通,除了这里面的棉衣,其他似乎都有着很久的年限,而且貌似不曾添一件新家具。
云姐每个月给外公的生活费不少,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舅舅的药钱和兴旺小表哥的学费都是另外算的,这点倒是令徐紫苏有些想不通,而且紫英和紫葵身上的衣服也还是自己去年给她们制的,脚上的鞋子是新的,但却不像是买的,倒像是手工做的。因为款式很普通,而且颜色也老气,但却感觉挺暖和的。
“喜欢吃,外婆等下就给你煮,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等下让人来多拿点过去,那边人多,外婆可是做了好多呢。”
外婆亦是坐了下来,继续忙活,她的双手没有那么灵活,可却做的极为的认真,每包一个都要仔细对准形状,不好看的她会又捏几下,而且这馅也很好,是香菇和肉末,这还是生的就能够闻到一股浓郁的香菇味。
“这菇好香,是你们自己采的么?”
徐紫苏委身下去闻了闻,很是笃定的说道。而且刚才在来的路上她才发现,原来这房子的侧面有一大块菜园,虽然这路面都积了厚厚的积雪,可是这菜园却显得很干净,而且她大底看了下,不下六个品种的时节菜。嫩绿嫩绿一片,而且最多得到貌似是白菜苔。而至于这香菇的来源,她只是凭着最基本的猜测。
“是啊,这些都是外公上山拾柴禾时带着我们采来的,后面外婆就将其洗干净晒了,说留着年底做饺子馅。”
徐紫英一边用圆形断木棍压着饺子皮,一边挤眉弄眼的回答徐紫苏的问题。其实这几个月自己和妹妹真的过得很充实,而且还很幸福,可是就是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在姐姐回来之后她才意识到,少了家的味道,毕竟这个家事姐姐给她们带来的,少了她,自然而然就变味了。
云姐姐每个月都会给外公他们不少的生活费,因为药厂忙的时候她们连自己的饭菜都顾不上,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照顾他们两老,外公很勤快,带着自己和妹妹开垦土地种菜,外婆经常会给云姐她们煮饭,虽然她眼睛不好使,耳朵也经常失聪,但是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云姐她们也很喜欢外公他们一家子,只是他们都太忙了。
天热的时候,外公外婆都是守在晒在外面的药面前,生怕突然变天什么的,又一次是六月天,这雨下的有些莫名,两老以最快的速度都没能将药材给收完,只是没想到淋了雨的药材当即就变色了,外婆为此还自责的哭了,其实那天她还摔了一跤,膝盖都肿了,云姐她们一直安慰她,可是外婆终究还是一直在自责,此刻,两老更加的小心翼翼,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天气变化。
当然,外公最多的时候都是在外面拾柴禾,紫葵长大了,很懂事她能照顾好娘亲,至于舅舅基本能自理了,只是不适宜长时间运动,所以为了不给云姐她们拖后腿,他基本都不会来这边的,来了也是流连的看看就回去。而自己却常常跟着外公去山里,其实之前跟着姐姐,后面有跟着云姐她们,她也认识了不少的药材,偶尔还会带上一把回来,看到云姐把自己带回来的药材挑洗好炮制,觉得真的很开心,至少,能够帮上他们一点点了。
饺子包的真的很多,徐紫苏目测了一下,现在应该有两箩筐了,小表哥都快成了磨面粉机器了吧,看到这里,徐紫苏也猜测到了,外公之所以这个时候来喊自己去村长那里,估计就是准备带些饺子过去吧。
包完面前这些馅,外婆便起身了,之间她拿了一个小竹篮抓了些饺子进去,而后就去厨房了,紫英朝着徐紫苏吐了吐舌头,而后也是跟着去了。不一会儿,厨房便升起了坎烟,隐隐听到了徐紫英被浓烟呛的咳嗽的声音,徐紫苏却坐在了徐紫葵和余氏的旁边。
余氏看似精神很不好,一直都是低着头,半眯着眼睛,看似睡着却又没有睡,见了徐紫苏,一双眸子稍微睁开了一点点,眸底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可是张了张嘴,最终一个字都不曾吐出。外公并未坐过来,而是拿着烟杆坐在一旁开始吸,远远看着余氏,这叹息声一声比一声重。
其实,不用徐紫苏说,大家也看出了余氏的状况,心里也应该早有准备,与外公外婆而言,这才是最悲痛的吧。。。。。。所以,这一家尴尬的气氛,也是可以理解的。
“紫苏。。。来,常常外婆做的饺子,好吃就多吃点,吃不惯就不要勉强自己啊。”
不一会儿,外婆端了热气腾腾的一大碗煮好的饺子过来,瞬间,满屋子都是葱花的香味,徐紫苏一时也被勾起了食欲,便是起身上前接过那一大碗饺子,看着这满是油花的汤上面飘着葱花,嘴角无意识的勾了起来。
随后的紫英则端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几个碗,只是他们的碗都是中碗,比起自己的小了三分之一。
“你们都还没吃早餐吧。”
徐紫苏把碗放在了桌上,然后便帮着徐紫英将托盘里的碗给端出来放在桌上,并且往每个碗上搁了双筷子,才缓缓问道,其实现在辰时左右,这天气又出不得门,外面也冷,忙活了一年的人们基本都会睡会儿懒觉,所以,没有吃早餐也属正常,自己不也只喝了一碗稀饭么。
“嗯,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活包饺子了,等会儿还要做年糕呢。”
徐紫英端了一碗进屋送给了舅舅,出来后正好听到徐紫苏的问话,当即便接话了。徐紫苏则会意的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这一大碗饺子有些头大,外婆此刻却紧紧握住了自己的一只手,不是很利索的道:
“乖啊,趁热吃,不冷。”
虽然简短的几个字,却透露着浓浓的关心,徐紫苏心中有些涩,笑着应了一声,随即便低头喝了一大口汤,浓汤入喉,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而且这味道真的很好。她亦是毫不吝啬的赞口道:
“好吃。”
闻言,大家亦是都笑了,而后便开始低头吃饺子。徐紫英吃的最快,她吃完便又去了厨房,不久便端了个碗过来,徐紫苏看了眼,基本都是汤,而她走向的位置却是余氏。见她坐下并且细声道:
“娘,吃东西了,你要乖,不能吐知道么?这可是外婆亲自做的饺子,知道你嚼不懂,我便只留了些汤给你。”
说着,便是拿着小勺子极有耐心的喂,余氏或许是见徐紫苏来了,当真张嘴喝了几口,徐紫英见她喝进去了,高兴的眼睛都湿润了,一时间,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一只饺子就这样卡在徐紫苏喉咙,这一幕实在是太动人,自己与余氏的关系他们其实都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终归是痛心的,而这一切本该是她这个做姐姐的责任,此刻却全部落在了只有十岁的妹妹身上。
“紫苏啊,过往你别往心里去,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要记住,我们从未把你当外人看,只是之前发生了太多误会,导致两家关系越来越疏远,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不曾想。。。。。。”
外公亦是喝完最后一口汤,看了余氏几眼后深深吸了口气,声音略带哽咽的说道。而外婆的眼眶亦是红了,就是小表哥也是将脸别了过去,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可是却又极为的隐忍着。
看着这一家子的怪异举动,徐紫苏良久才反应过来,估计是余氏将自己的身世给他们说了,外公外婆觉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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