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女官之路上》第90章


柳姨娘他们听得津津有味,湘君对于大师嘴里的这些也知晓一点儿,也并不感兴趣这个,托辞自己尿急,领着惜月和李妈妈溜了出来。
好在外面清风朗然,几人一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湘君挑着人少的回廊一路看壁画而行。
廊下有个临摹的人,女人在一旁给研磨,小娃娃也装模作样跟着学。
湘君偷偷看了眼临摹之画,其纸上仙人衣带翩翩,众神慈眉善目,比之壁画是不差分毫,湘君忍不住赞叹了句:“好画!好画!”
那作画之人在画纸脚下落下二字:飞鸾。
湘君定睛一看,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飞鸾,心想装个蠢货,让他给画一幅画,抬口就说兄台画好,想求他一副墨宝。
李飞鸾将她上下打量,唤了声王妃。
湘君才知道人家早认出他了,只好干巴巴笑了几声。
。。。。。。。
折腾一日,湘君一回到府中出奇得勤快,没有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反而去找了周弘的腰带出来比划。
周弘一回来看见她玩腰带,就笑她:“怎么?你还想捆不成?”
湘君摸出锦囊,倒了一大包三角符纸出来:“看看,我给你求的,可以保你几辈子平安了。”
看着满桌子的三角符纸,把周弘着实吓了一跳:“你怎么求了这么多?”
湘君笑嘻嘻捉起一个凑在他眼前:“你猜猜这些是谁画的?”
周弘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你去慈恩寺遇上李飞鸾了?”
湘君撇了撇嘴,一点儿神秘感也没有了,展开一张符纸,笑眯眯得意:“我遇上他了,才知道他还给偶尔给寺庙画符,就让他画了一堆,看看,全是保平安的,你说说要是早知道他在画这个,我干嘛还要跑到庙里去求。。。。。。”
想来她又觉得好笑,到头来最受追捧的符纸是个俗人画的。
周弘说:“你今天就去骗了李飞鸾给你画了一包符?”
湘君仰头脑袋想了一会儿,想起了孟庭轩的事,有些犹豫,一边给他把符纸缝进腰带里,一边低喃:“我看孟四郎和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说到这儿她又不说了,手里针稍微停了停,悄悄看周弘的脸色。
周弘皱了一下眉,并不意外,捏了桌上的符半晌,淡淡“嗯”了一声。
湘君一心一意缝着腰带,只是忽然觉得阳平有些可怜,恐怕阳平还不知道孟四郎的事情吧。。。。。。又轻轻添了句:“坐在马车里,像是去城外的,孟庭轩跟着。”
周弘点了点头,又扯开话:“就这些?”
湘君察觉周弘并不想提及这些事情,也不再多说此事,只是心头更加肯定了这件事情,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接他的话,扯到今天逛寺庙听那些劳什子故事,差点儿打瞌睡的事情。
周弘也听得直笑她,她又踢了他几脚,两人笑闹一阵算是完事,她也就此打定主意不管阳平的事儿。
又是落雪,太学廊外红梅上霜雪满满。
周弘立在廊上看雪,眼光渺渺,又像是在出神。
孟庭轩出门来站在他身后,朝他拱了拱手,周弘余光扫了孟庭轩一眼:“孟四郎将人送走了?”
“前几日送走了。”孟庭轩也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只是稍稍疑虑:“那日好像湘君也看见。”
湘君。。。周弘淡漠一笑:“她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二人沉默几息,周弘忽然说了句:“孟成约,且不论孟家和周家的恩怨,单说阳平,她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那么。。。嫁到孟家也得被人捧在手心里!”
孟庭轩稍微一凝,周弘是在告诫他?周弘还有本事能和他抗衡?他也不傲气,点了点头应了“自该如此。”
周弘道:“孟成约,我盼着你的自该如此总是真话。”如果记得不错,上一次他让孟庭轩在阳平的事情上出不得岔子,孟庭轩也这样答,结果是时隔一年,还让湘君撞见了。
孟庭轩微微一笑,不做回答。
周弘又缓缓勾勒一个笑容:“忘了恭贺你成婚之喜。”
孟庭轩脸色一僵,对于周弘的“大度”并不觉得有多可贵,想起那个热烈的女人躺在这个人怀里,他就一阵怒意,硬挤出一个笑容:“多谢。”
周弘摆了摆手,一拂袖,抓着帕子捂着嘴咳嗽两声儿,转身入了阁内。
孟庭轩立在廊中眺望远方,冷冰冰的风让他的仙风道骨更加耀眼。。。。。。
☆、第84章 再生变故
伏世韩刚从阁内出来,许清屏便轻手轻脚揭开纱帐走了进去跪在垫子上,一股浓浓的沉香味袭来,在心头有些腻味。
她悄悄抬了抬头打量床帐中的人,里面年过半百的女人惬意斜倚,带着少女的慵懒气息,她皱了皱眉,有些厌恶与嫌弃。
女帝也看见了帐外跪拜的身影,轻声问了句:“有什么事?”
许清屏轻声道:“东宫传来消息,皇嗣与皇子不满二位皇妃被处置,在殿里言语对陛下不恭敬。”
女帝肩膀微动,轻纱跌落,眼角皱纹显出:“大胆!”
许清屏连忙叩首认错:“臣不敢,臣不敢!”
“出去!”
“是。”
许清屏急忙起身,一路退了出去。。。。。。
十二月初九,皇嗣因不尊帝王,被下令贬至徐州。
冬日雪寒,周弘出门又要遮掩,必然要裹上厚实皮裘,湘君替他理着领子,状似无意:“实在不行就呈上那罪状去,总能将皇嗣留在宫中。”
比起官位来讲,湘君是更在意大局,留着皇嗣在皇宫中,总能保持着一些周家余威。
周弘低眼看着湘君,气息沉了沉,抬手理着脖子上的皮毛:“不必了,在外面呆些日子也好。”
湘君没再说话,送了手,到床边的大箱子里取了个锦囊出来塞进袖子里:“我也跟着去送送。”
周弘盯了她手里的锦囊片刻,伸手摸了摸湘君的脑袋,叹了一口气:“也罢,一起去,一起去也好。”
惜月去取了兔毛披风来,又给她带了个兔儿卧,将她裹得像个包子,方肯放她出门。
马车在雪地上慢行,湘君怕错过时辰,时不时推开隔窗看外面,灌进些冷风来,将她陷在毛领子里的小脸蛋儿吹得红彤彤。
周弘抬手关紧了隔窗,又伸手将湘君的手捏在掌中暖着,狭长的眉目中有些沉重,湘君心有所感,朝他怀里倚了倚,沉默得像只乖巧的兔儿。
城外一辆马车停在雪地中被几个侍卫围着,周玉揭开帘子伸着脖子朝外望,寒风吹得他眼角发红。
一辆宽大的马车映入眼帘,他朝车内惊喜呼唤:“爹,七叔叔来了。”
周维伸出头来,看了看那马车,确信是周弘,才跳下马车来。
马车行至,周弘下马车又接下湘君来,周玉张口亲热喊着七叔叔七婶子,周弘淡淡应了一句,和周维对视了半晌,两兄弟竟然一句话也没说。
寒雪如碎玉乱琼纷纷,周弘取下肩上的皮裘盖在周维有些弯曲的脊背上,周维身躯一震,抬手按住肩上的皮裘,将周弘的身躯打量一遍,扯着嘴皮极力想笑,却带出苦相来:“以前总觉得你是咱们几兄弟里最结实的,现在看来才知道你是最瘦弱的。”
周弘淡淡一笑,那张艳色消失的脸上有些沧桑,对他的话并不作回答。
周玉望着周弘,泪珠子在眼眶子里打转儿,拉了拉周弘的衣袖:“七叔叔,玉儿会回来的。”
周弘点了点头,拍了拍周玉的后脑勺:“记得练剑,读书。”迎着徐州的方向,茫茫望了一阵:“我记得徐州知州刘平慧是个文武双全,你若是有不懂,就去请教他,他总能帮衬你一些。”
周玉咬着唇忍着泪意,点头应下。
湘君也有些眼眶发红,从袖子里取出锦囊塞在周玉手里:“带着,保平安的。”
几个侍卫眼光如刀,刺向周玉手中的锦囊,像是锦囊里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领头的说了句:“打开!”
周玉看着手里的牡丹锦囊,拉开口子,取出来的是一包三角符,挨个儿拆开,里面是形形□□的菩萨像。
领头的侍卫跳下马,一一查看后才从新爬上马背,冷冰冰丢了句:“可以带走。”
周玉拿着那一叠符纸,啪哒啪哒掉眼泪,又怕雪打湿了符纸,急慌慌朝锦囊里塞,湘君看他塞得急,抬手帮他。
周玉扑在湘君怀里,泣不成声喊了句“七婶”。
湘君念他年幼,又接连遭逢大变,心头疼惜,轻轻扶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柔声哄道:“别怕,玉儿别怕。”
周玉哭过一阵,松开湘君,孩子气又要装大人地揉了揉眼眶,气势赫赫:“玉儿不怕,玉儿去了徐州也习武练文!”
周维安慰一笑,朝周弘轻声说了句:“我会看着他。”
周弘轻“嗯”一声:“看造化吧。”
几人再无话说,周围领着周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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