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组外传》第25章


肚子饿才对。
我们都没想到是哪里出了问题,不过秀珍说帮我去问问做兽医的朋友。过了一会儿,她给我回电话说,可能是她给咪呀吃的猫粮不合适它的肠胃,叫我给它喂一些洗米水,说能清理肠胃。
我给咪呀喂过洗米水后,它的嘴巴就没刚才那么臭了,但还是不肯吃猫粮。我又给秀珍打电话,她没好气地说:“我的大小姐,我可没虐待你的宝贝啊!看你现在紧张成什么样子,别说咪呀,就算振生看见你这样子,也肯定吃不下饭。”
“我哪儿紧张了……”虽然嘴巴上不肯承认,但经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似乎过于紧张。或许,咪呀不过是一时胃口不好,又或者我刚才抱它时,把它吓坏了。
“你刚下飞机,就别管那么多了,先休息一下,睡个好觉。说不定明天一早,咪呀就会把你家里的猫粮全部吃掉。”
她说得也对,我的确需要休息,可我心里老是想着咪呀,怎么能睡得了呢?
对于我这个问题,她提供了一个非常专业的建议:“服四片安定,保证你能一觉睡到天亮。”
她之前帮我整理药箱时,买了些药物,当中有一小瓶安定。我按照她说的分量,吃了四片安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就睡着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好像看见一个穿着韩国传统服装、身形肥大的男人,提着一把大砍刀走到床前,并用他那肥厚的手指往我身上按。他从我的肚子,一下一下地往上按,直按到我的脖子才停下来。我很害怕,很想大喊救命,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的身体完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提起大砍刀,往我的脸颊砍下来。我感到脸颊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可是身体还是动不了。随着痛楚越来越剧烈,我终于忍受不了,放声大叫……
友研所说的韩国男人并不存在,她看见的可怕情景,不过是一场噩梦,但脸部的剧痛却是真实的。然而,给予她伤害的并非梦中的大砍刀,而是咪呀锋利的牙齿、
她于睡梦中受到咪呀袭击,左边脸颊被咬掉一大块,造成一个可怕的伤口,连牙齿也露了出来。这种大面积的脸部创伤,就算是世界一流的整形师也会为之皱眉。根据医生的诊断,她需要动多次手术,才能勉强将脸颊上的伤口缝合。若要恢复昔日的美貌,恐怕只能向上帝求助。
毁容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在承受打击的同时,友研希望能弄明白,为何向来温驯的咪呀会突然袭击自己。
溪望在听完她得叙述后,问了一个让她忍不住再度落泪的问题:“你男朋友来探望过你吗?”
“来过,但只看了一眼就走了。”友研语带哽咽,良久又补充一句:“他连一句话也没跟我说……”
“你觉得自己被出卖了?”溪望温柔地握着她得手,以安慰她悲伤的情绪。
“我不怪振生。”友研抹去双眼的泪水,强作坚强道,“我现在弄成这样子,就算他不介意,他的家人也不会接受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溪望安慰她一番后,告诉她五个关于此事的要点:
秀珍是护士且近期值夜班;
秀珍家中的烟头;
咪呀不吃猫粮且口带恶臭;
洗米水;
安眠药。
“你能通过这五个要点,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吗?”溪望向友研投以鼓励的目光,希望对方能自行将真相推理出来,而不是自己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她。
可惜友研思索良久,仍无法将上述五个要点联系起来,只是不解地摇头。
“那就让我告诉你真相吧!”溪望无奈叹息,随即道出他对此事的推理——
秀珍家中的烟头,除了证明振生曾经来过之外,还证明他刚刚离开。身为护士的秀珍非常注重清洁,客人离开后便会立刻清理烟灰缸。这次没有清理,是因为来不及,振生可能刚离开,甚至藏身于房子内。
振生宁愿到秀珍家,也不到机场给你接机,说明他跟秀珍有染。他之所以不跟你去韩国旅行,并非因为工作,而是为了跟秀珍幽会。
秀珍利用值夜班之便,将咪呀带到医院的太平间,诱导它吃将要送去火化的尸体,而且还诱导它吃肉质鲜嫩且富有弹性的脸颊。
咪呀口中的恶臭,就是因进食腐肉而来。洗米水能有效地清除尸臭,因此给咪呀喂食洗米水后,口中的恶臭明显减轻。
秀珍为你整理药箱是有预谋的,她建议你服食安眠药的分量,是正常范围内的最大量。一个没长期服食安眠药习惯的人,只要服食一两片安定就能睡到天亮,服食过多会睡得很沉,降低对外界刺激的敏感程度。
咪呀尝过尸体脸颊的美味后,自然对一般猫粮不再感兴趣,因此不肯进食猫粮。当它最为饥饿时,因安眠药的作用而沉睡的你,在它眼中跟太平间的尸体无异。也就是说,它把你当成了食物。
就像秀珍教导的那样,它爬到你身上,靠近你的脸颊,挑选肉质最鲜嫩、最富有弹性的位置,狠狠地咬下去。而你因为受安眠药的影响,虽然身体受到伤害,但仍无法立刻醒过来。等你从睡梦中惊醒时,为时已晚。
这一切都在秀珍的算计之内,目的是迫使振生离开你……
听完如此可怕的推理后,友研于惊惧中微微颤抖。溪望想让她独处一会儿,以便理清思绪,便走出病房,并拨电话给一名当刑警的朋友。
Chapter②尸召外卖
1。闭门失窃
绵绵细雨为隆冬的深夜增添了几分寒冷,随着最后一个客人离开,潮记茶餐厅的伙计们开始收拾桌椅、清洁地面。因为马上就能下班,所以他们都露出欢快的笑容,甚至哼起小调。然而,在愉快的气氛之中,却有人愁眉不展。
独坐于收银台后的老板娘何娟,时而点算钱箱内的现金,时而一手翻查账单,一手于计算机上飞舞,时而又疑惑地看着钱箱深处。经过良久的思量,她最终还是把众伙计叫到身前。
“老板娘,怎么了?收错钱了吗?”“老臣”刘叔问道。
何娟怀疑的目光在众伙计脸上掠过,然后从钱箱深处取出一张纸币,展示于众人眼前,严肃地说:“是谁跟我开的玩笑,现在不马上招认,让我查出来就得立刻卷铺盖走人。”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纸币,虽然外观跟正常的五十元钞票近似,但发行银行竟然是“冥通银行”。也就是说,这是一张冥币。
杨兆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嬉皮笑脸地说:“哇,谁这么有创意啊,偷钱也就算了,还放一张冥币回去。”
“年轻人别乱说话,谁会这么缺德,把冥币放到钱箱里。”刚从厨房里出来的洗碗工兰婶,不无担忧地问道,“老板娘,你算过钱少没少吗?”
“我已经算好几遍了,不多不少刚好少了五十块。”何娟看着眼前的冥币,眉头皱得更紧了。
“发生什么事?”老板张潮跟徒弟莫荣一起从厨房里出来。
何娟告诉他原委后,他便怒目瞪着众人:“是谁干的,快站出来!”
新入职不久的伙计李本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正当张潮想甩他一巴掌时,他开口说道:“老板,除了你跟老板娘,还有谁能动钱箱里的钱?”
他说得也有道理,除了张潮夫妇之外,其他人的确没多少机会接近钱箱,更别说动钱箱里的钱了。但盛怒中的张潮总要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于是凶巴巴地指着他说:“肯定是你跟小杨送外卖时把收到的钱换成冥币了!”
“老板,你可别冤枉我们。我跟小李送外卖收到的钱,还不是要交到老板娘手上。”杨兆慌忙为自己辩护。
“会不会是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兰婶这句话让所有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肯定是你这臭小子在医院里惹了什么脏东西!”张潮突然指着杨兆骂道。
“老板,你可别血口喷人,我虽然在医院里当过看护,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别老拿这个针对我。”杨兆不甘被老板冤枉,奋起反驳,“说不定是有人趁老板娘上厕所时,把钱换了?”
“不可能,我每次离开柜台都会把钱箱锁上,而且钥匙就只有我跟老板有。你待会儿最好找些柚叶来洗澡,免得把晦气带回餐厅。”何娟似乎跟张潮一样,并不喜欢杨兆,两人总是喜欢让他难堪,虽然他已经在这家茶餐厅里工作了好几年。
钱箱里每一张钞票都要经过何娟的手,而且但凡五十元、一百元这样的大钞,她必定会用验钞机检验真伪。虽说人总会出错,机器也会失灵,但二者一起出问题的概率可谓小之又小。如果是寻常的假币还好说,在她眼前的偏偏是一张冥币。
难道,真的惹到脏东西了?
2。锦绣花园
次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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