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男》第7章


牛康煤芙滴伊呈呛斓模宜的鞘且蛭簟?br /> 我觉得说是骚扰还真有点贴切,每次互动都浅尝辄止,很古典很保守,却又很频繁。大部分的互动不过是上学放学一起走、一起去食堂,最出格的应该就是课间一起去上厕所了吧……果然是严格地守在“实习男朋友”的定位上。但这样也刚刚好,至少我不会开心到猝死。不过与其说是骚扰,不如说是试探,就像两只蜗牛终于蹭到了对方面前,伸出触角好奇地彼此触碰。
第一天我简直受宠若惊,回家半个晚上睡不着觉,睡着后还梦见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第二天早上起来只好迅速洗澡洗衣服,早餐都来不及吃就快迟到了。
我纠结了三秒钟,变身为魔法少女从阳台飞了出去。
姐姐呵呵一笑:“小夏终于接受自己的新身份了呐。”
魔法少女真是个违反物理规律的存在,我从十四楼滑翔下去可以毫发无伤,还可以在高楼间飞檐走壁,估计要是有人看见我,也只能看见一道紫色的影子。不到两分钟我就降落在了我们那一层楼的男厕所里。
厕所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人:宋道溪。
对视三秒钟,我反应过来,恢复原形,冲出厕所。
他在洗手,此时关了水龙头喊我:“哎,花夏——”
我:“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结果那傻逼花了一整个上午的课间试图说服我我那样打扮真的不傻。
就在我以为这个星期就要这样在开心地猝死的边缘试探中过去的周四下午,朱辞镜忽然一个电话过来帮我请了假。
她对老师的说辞是花虔生病了,要我去某个地方坐她的车去医院看看,但我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不是根据我的实战经验,而是根据我多年在热血少年漫里摸爬滚打积攒下来的经验。
我跑出校门,悄悄变身飞去她说的那个地点,那是个小巷,一只完全形态的恶魔安静地窝在那里。它的颜色是纯黑的,如同柔软的黑缎,它睁开一只眼睛看向我,眼睛不像荔枝,更像是苹果。我挥了挥长矛就要冲过去,一缕黑烟飘到我面前,让我刹了车。
那是领域。
我凝神看向恶魔,居然看出了一丝悠然之意。它眨眨眼,领域黑烟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忽然明白它想告诉我,领域里有人。
我咬牙,伸手去抓领域黑烟,然而那黑烟就跟真正的黑烟似的,从我指缝间溜走,碰不到抓不住,可能我要是带了什么瓶瓶罐罐都能抓住它吧。我一时间很想冲上去揍它,上一次那个恶魔也是吃了人的,我也照打不误,但这次……
它看着我气愤的样子,又睁开了一只眼睛,两只一起眨巴眨巴,很是愉悦。
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它是四年前就和我们家结下仇怨的那只恶魔,跟成了精似的。我后退一步。既然是那个恶魔的话……就算要打,我一个人也打不过,只能期待云舒能扛到我们进领域的时候吧。
朱辞镜踩着墙头从巷子另一头跳过来,跟我说:“你试试看能不能把领域引开,也许领域和本体之间有了一段距离就……”
我盯着恶魔明显是在看她的双眼,打断了她的话:“它都听到了。”
朱辞镜:???
她转头仔细去看恶魔,问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它一直在看你,还略带挑衅。”
她还想再问我什么,不过这时苗丝雨来了,她扬手,半空里出现一个魔法阵,植物涌出,草尖笔直笔直指向恶魔,我们连忙去拦她。朱辞镜解释说:“阿舒和阿虔都在领域里面。”
苗丝雨也咬牙切齿:“它这是算准了我们投鼠忌器啊。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我思考着:“要是能让它把我们捉进领域里就好了……”
我们试了很多方法,它不为所动,怎么也不肯跟我们打,什么都试过,就差对它掀裙子了,最终还是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干着急。好在我们还有非战斗型人才朱辞镜,现在她的光辉照耀着恶魔,她在试图催眠它。
在我们期待的目光中,她忽然垂下了手,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苗丝雨问她怎么了,她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应该是在确认信息,然后她睁开眼睛对我们说:“她——”
第8章 有故事的女同学
下一刻,领域展开,我们置身于滔天的巨浪之中,本来站得很近的三个人没有丝毫防备就被冲开。我游过去,顶着洪水的巨大噪音喊着问:“谁?怎么了?”
朱辞镜看看我,面如死灰,没有回答,转头四下张望。苗丝雨个子矮,直接被水淹没,她瞄准了方向就扎下去,把苗丝雨托出水面,沉默地向附近高地游去。我心下一紧,朱辞镜这个表情我从未见过,那么难过那么痛苦,难道是……
一抹鲜红出现在我视线里,顺水漂流,朱辞镜那个角度刚好注意不到,但我一下子认了出来,那是姐姐。她抱着一个人,披头散发,比上次还要狼狈,我跃出水面向她凌波跑过去,看见她眼睛都是血红的。
她这才注意到我,愣愣地看了我一会儿,神色间是说不出的悲戚,继而她嘶吼起来,那么绝望的嘶吼:“你们怎么才来!你们还来干什么!你们都给我出去!给我出去!我要跟恶魔同归于尽!你们给我出去!”
我游到她身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她向朱辞镜的方向拉过去。苗丝雨已经缓了过来,两人听到她的声音便往我们这边赶。姐姐没有挣开我,或者说已经没力气挣开了,她全部的力量都用在手上,紧紧抱着那个天蓝色的女孩,顺水漂流或被我拉扯。
她忽然挣扎了两下,转身把女孩塞到我怀里,嗓音嘶哑,语气却不容质疑:“把她带走。”
我悚然放开了她,差点连怀里的尸体也扔下——是云舒,朱辞镜说的“她”是云舒,没有说完的话是“死了”。
怪不得恶魔肯放我们进领域,原来是肚子里的食物消化完了。
朱辞镜和苗丝雨过来了,“圣光”照在我们身上,效果立竿见影,姐姐的表情平和下来,很快她就陷入了昏睡。苗丝雨的神情反而比朱辞镜稳重,她织出一个大草茧,把姐姐和云舒都装在里面。我感觉这么安排有点不合适,但又找不出更好的方式了——这是在恶魔领域里,攻击不知道会从何而来,朱辞镜的圣光只能为我们提供些许保护,想要移动乃至逃出去,我们必须保持轻便。
我和苗丝雨一人抬草茧的一头,朱辞镜开着圣光保护走在前面指路,天地昏暗,到处都是晃荡的泥水,只是没有地震也没有闪电,我们走得还算平稳。风雨交加,圣光黯淡下去,只足以把酸雨过滤成普通的雨水而不足以完全挡住,雨水漏进草茧里,姐姐被呛醒了,咳嗽了几声。
“云舒啊……”姐姐忽然说道,却没有了下文。
我感觉我们一行人就像送葬的队伍,衣服灿烂的颜色也像是黑白,而单人棺材里的两个人,活着殉葬的也听不出任何生机。
云舒从小就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已经至少五年没见过他们了,而他们三年前生了二胎后也不再管她,她自一起生活的老人死后便自己生活着;因为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她甚至没什么朋友。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她已经下葬了,她的父母甚至没有来现场参加她的葬礼,他们是通过来参加葬礼的亲戚手中的手机视频通话参加的。
她的死亡发生在周四的事,周六她便入土升天了。
姐姐一直眉头紧锁,通过刷高考前还来不及刷完的题来麻痹自己。我周五上午帮忙处理了一些事情,下午去上学,去的时候她是什么姿势,晚上回来的时候她还是什么姿势,她居然没有吃晚饭。
周六回来,她跟我讲起关于云舒的那些事,她通过回忆这些来用悲伤填充自己,却妄图同时从悲伤中自拔。她说她和云舒相处的时候总觉得不顺心,没想到那家伙死后更让人不顺心。
我用苗丝雨关于她们两人之间相互理解的猜测问她,她想了想,说有道理,又说:“或者,我和她的相互理解一直停留在潜意识层面吧,本能地相互理解,又本能地排斥这种理解。”
她努力用学术研讨的态度来面对这些过往,从初见到死别,一直讲到深夜。
姐姐说她还是很喜欢她们的初见的,云舒当时和几个同学一起补课时被捉进了领域,紧急之下变了身,却一直顾忌着背后同学们的眼光而不敢放开了打,命悬一线,这时姐姐来了,“美英雄救美”。
她说的时候还笑了,可以想见那是多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往事。蝉曳长了声音吵闹,若回忆的缘由不是逝去,而哪怕是天各一方的离别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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