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哪里跑》第9章

“我问你……”狐狸伸手往他下面指了指，“这只小狐狸精怎么在这儿？”
“啊？”路杰楞了足足有三十秒才想明白那只小狐狸精是哪只，随即吼道，“我草，你特么盯我大半夜就因为这？”
“为什么是狐狸？”狐狸又问
“靠，叔你不能因为自己叫狐狸就不准我纹个狐狸！”路杰又躺了回去，“还有，这狐狸已经跟了我3年多了，它先来你后到！”
“狐狸也是你叫的～”抬起脚踹了下他屁股，“你干嘛弄那么多纹身还有耳洞？”
“……”
“狐狸精？”
“……”
“狐狸精叔问你话呢！”狐狸侧身躺在他身边，手支着头看着他
“疼～”路杰看着天花板轻声说
“你特么是林黛玉么？我都没使劲儿！”
“因为疼……”
……
……
屋子里陷入了安静，就在路杰以为狐狸睡了的时候一个欠抽抽的声音说：“你喜欢被虐以后可以找叔，叔不收费保准服务到位，你想哪疼就哪疼！”
“这位大叔……”路杰乐了，“您好歹也是年轻有为大boss一个，能有点做人的底线不～”
“嗯，叔的底线是让狐狸精大侄子身心愉悦！”
“滚犊子…你特么才是狐狸精～”
这一晚路杰又做梦了，不过梦里他听不清的咒骂，看不真切的拳打脚踢将他从梦境中抽离，仿佛看了场无关痛痒的电影，耳边只充斥着‘咚咚～咚咚～’强而有力的声音
易雨辰把路杰紧紧的搂在怀里，手摸着他身上各处的纹身，轻轻叹了口气！熊孩子啊～
日子就这么不快不慢的摸到了八月，易雨辰把咖啡店所有员工的工作时间改成了上一天休一天，工资照旧～
为此路杰破口大骂“你脑子秀逗了还是特么的被门挤了？嫌你钱多了是不？”
狐狸歪着头淡然一笑“我乐意～”
当然路杰心里明白这都是为了能让他更好的安排时间多休息。很感激却也纳闷他这是成了某大老板扶危助困的重点对象了？
轮休的路杰躺在家里研究着要不要再找份兼职，电话响了，乐队的小飞？
“喂～”和小飞关系说不上多好，但这小子很黏人！
“J　你来趟酒吧……”小飞说
“干嘛？”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酒吧又没营业～
“来了就知道了，快点啊～”
挂了电话路杰换了条黑色破洞九分裤，一件白色短袖圆领T恤，蹬了双白色球鞋出了门～
走进酒吧的同时，照例从背包里拿出黑框眼镜与帽子戴上了。
四处看了看，酒吧黑漆漆的，没人？
“小飞？”路杰拿出手机照了照四周，“小飞？”
刚想打个电话～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J生日快乐～”乐队的几个人推着点着蜡烛的蛋糕边唱边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王磊和易雨辰～
“……”路杰楞在原地没说话，看着越来越近的蛋糕出神……
“J　生日快乐，”小飞咧着嘴笑着，说完暧昧的眨眨眼“这20岁就步入男人的花花世界了，哥几个给你准备了大餐……”
“……”路杰还是没说话，只是盯着蛋糕看～
“嘿，这小子是不是感动傻了？”王磊在后面用胳膊肘撞了下易雨辰
乐队的人还在起着哄，可路杰就像是傻了一样就那么站着。
易雨辰皱着眉看着镜框后的眼睛，心里猛然一紧，又是这种没有焦距带着点挣扎的眼神～易雨辰赶紧往前走了几步，
路杰抬腿走到蛋糕面前～
“J　这蛋糕可是小飞……”sam的话还没说完就张大了嘴巴……
路杰胳膊一扫把蛋糕扫到了地上，又在车上狠狠踹了几脚，“我没有生日没有生日，谁他＇妈要过生日！”
易雨辰扒开几个人走过去抱住失控的路杰，把他的头按在怀里轻轻的摸着：“不过生日，没有人过生日，乖，听话～”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他＇妈过生日，谁他＇妈过生日”路杰慢慢坐到地上不断的重复着
“没人过生日，没人过生日！没事了，没事了，乖～”易雨辰不停的摸着他的头，用眼神示意傻了的几人把蛋糕拿走～
王磊赶紧踢了下小飞的屁股指了指蛋糕。
小飞几人手忙脚乱的毁尸灭迹
“J　这是怎么了？从没见过他这样！”小飞把蛋糕扔进垃圾桶
“谁知道啊，还吓我一跳”阿安点了根烟
马克和sam皱着眉没说话！
“小宝贝儿们先回去吧，”王磊拿出张卡递给马克，“你们出去嗨皮我请客～”
“呵，谢啦！”马克看了眼酒吧里面，拿过卡转身和乐队的人离开了
路杰还在不停的嘟囔着，手紧紧的撰着横在胸前的手腕～
啪～酒瓶子摔碎的声音突然响起
路杰身体疆了一下然后就不停的颤抖着，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乖，没事没事，狐狸在这，不怕不怕！”易雨辰收紧了抱着他的手臂抬起头瞪着不远处将酒瓶子碰倒了的王磊
王磊耸耸肩，无声的说了句sorry！然后乖乖的站在角落里不出声了，他是想走的但又怕出事，看着地上抱着的俩人，无声的叹了口气！
路杰此时陷入的回忆的漩涡，整个人都不住的抖着！
“小杰，今天你生日晚上妈请你吃你喜欢的烤肉庆祝庆祝！”妈妈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把书包递给他笑着说。
“还是算了吧，没什么可庆祝的！”路杰扯了扯嘴角接过书包
“就咱们俩没有别人”妈妈拉住他的胳膊，“你放学我去接你，妈有事和你说！”
路杰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下，“嗯！”
上完晚自习后俩人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小烧烤店，妈妈点了很多路杰喜欢吃的肉串、板筋、烤鱼……还买了个小蛋糕……
“小杰能答应妈件事吗？”妈妈说
“什么事？”路杰吃了口肉串
“如果……妈妈不在了，你能帮妈照顾肚子里这个小家伙吗？”妈妈低头摸着隆起的肚子
“……”路杰看着她，“什么意思？”
“妈是说如果……”
“自己生的自己照顾！”路杰继续吃
“…这个你收着”妈妈把一张卡推到他面前，小声的说“这里有50万！”
“你哪来这么多钱？”路杰看了看四周
“你姥爷的房子我卖了，这钱不能让他知道，放你这比较安全。”妈妈笑了笑。“记住妈妈的话，照顾好自己和妹妹～”
回到家闻着屋子里弥漫的令人作呕的浓重酒气，路杰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坐在床边捏了捏兜里的卡，想着要藏在哪里？
“你个贱货敢背着老子花钱？”
房间外上演了基本每天都会有的戏码～
妈妈说了些什么他没听清
只能听到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
路杰紧紧的握起了拳头
过了一会响起了砸东西的声音，路杰站起来冲了出去
看到妈妈倒在地上，他那个所谓的爸爸踢了下她的后腰又要砸向她的肚子……
路杰再也忍不下去了，冲过去用肩膀把正在施暴的人撞了出去，又顺手抄起酒瓶砸在他头上
顾不上其他路杰扶起妈妈抓过不远处的车钥匙和包跑了出去……
他会开车但没开过几次，脑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个想法，带着妈妈离开……
血，妈妈身上都是血，妈妈慢慢闭上了眼睛。路杰疯了一样的哭喊着……
手术室紧闭着，婴儿的啼哭声传了出来，接着医生出来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只听到“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对不起？为什么对不起？”易雨辰听见怀里的路杰低喃着，“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路杰？”易雨辰抬起他的下巴
“为什么说对不起？”路杰眼神空洞的看着他
“路杰？看看我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
啪……一记耳光打在路杰脸上，打偏了他的头也打散了他的喃喃自语。
“看着我，看清楚我是谁！”易雨辰揪着他的衣领大声说
路杰慢慢转过头看着眼前的脸……
“说，我是谁？”易雨辰又问，“我是谁？”
“狐……狐狸～”路杰沙哑着嗓子说，“狐狸……”
“乖…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易雨辰松了口，重新把他搂进怀里上上下下的搓着他的后背。
路杰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手环住他的腰用力抱了抱，
“饿了～”不知过了多久路杰声音带着鼻音说道，听着可怜兮兮的～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