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神探》第482章


灵体一般的翅膀没有质量,挥动起来没有一丝的声响,却又诡异地卷起了紫色的旋风。引力无可抗拒,就像强有力的纤维扯着三宫的身体朝着这边过来。三宫不甘地吼叫,一次次尝试着各种毁天灭地的冲击,一度甚至像是连空间本身都要被他击穿,但却就是无法吹散那阴魂一般的乌鸦。
渡鸦四只眼睛同时睁开,柔弱的身躯恍惚间竟仿佛随着那飘动的乌鸦高大了起来。她嘴中一刻不停地念着,语速越来越快,对三宫的束缚力也是越来越强。
“不~!”三宫不顾一切地大吼,“渡鸦!我是你的父亲啊!你不能。。。。。。我们命中注定必须在一起!”
“不。”渡鸦坚定地道,“或许我无法改变你是我父亲的事实,但我仍能在这个世界上争取属于我自己的归宿。”
她朝着罗伊的方向瞥了一眼,后者隔着装甲朝她轻轻点头。
“不!”
三宫魁梧的身体被扭曲了,连同声音一起扭曲了起来。不,应该说是连同他所在的空间都被扭曲了,被整个儿吞进了那漆黑的乌鸦之中。
黑鸦扑腾着翅膀,飞回了水晶。水晶轻轻落回了渡鸦的手心,似乎又变回了它原本的样子。
三宫领主又回到了他应当在的地方。
渡鸦摇晃着落地,像一片飘落的叶子,忽然之间又变回了柔弱的少女。两对属于恶魔的瞳孔重新澄澈了起来,火红的肌肤也变回了雪色。
她回过头,望向罗伊,后者已经打开了爆音通道。
“走吧。”他说,“你的新朋友们等着呢。”
渡鸦轻轻笑了,既带着欣慰,又如释重负。
“嗯。”她用力地点头。
一天以后。
世界在不知不觉间又从毁灭的危机中挺了过来,不过大多数人都并不知道。比如巴黎,在天启中毁坏的半座城市的重建还在继续,而另半边却仍如夜色下的一颗明珠,璀璨地闪烁着七彩的光。
和三宫的死斗就算作是旅途过程中一点小小的插曲好了,无论罗伊还是芭芭拉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常生活”了。战斗结束各回各家,两人又回到了巴黎,继续按照她的旅游日程进行。
只不过,这趟旅途跟上了一条新的小尾巴。
渡鸦——或者现在已经应该叫瑞文了——依然戴着深蓝色的兜帽,用棉袄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全程跟在两人身后。她睁着新奇的眼睛,沉醉于巴黎的夜色,又为每一样对她而言新鲜的事物惊叹。但她又沉默寡言,几乎不会主动与你搭话,有时候你明明能从她眼睛里看出她有表达什么的意愿,却在小心翼翼踌躇半天后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给。”
芭芭拉将一个加大号的冰淇淋递到了瑞文手中,后者接过后,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塔状物。
“这个叫冰淇淋。”芭芭拉一边演示着这东西的吃法,一边介绍,“是非常棒的食物哦~!”
瑞文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甜筒的奶油,眼睛也是一亮。
“好吃。”她小声地说。
芭芭拉轻轻笑了。
好吧,一天前,三宫倒下后,有个小尾巴忽然间跟来巴黎窜进他们的两人世界时,说心里没有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但现在,她觉得瑞文就像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妹妹一样,每当她为这个世界的新鲜而喜悦的时候,她也会跟着欢欣鼓舞。
“喜欢的话,就好好地在这里。。。。。。这个世界活下去好了。”芭芭拉轻轻抚过她柔顺的黑发,“这个世界还有好多好吃的、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瑞文若有所地,认真地点了点头。
“对了,就问一下。”罗伊问,“关着三宫的那个水晶。。。。。。你留在那儿了么?”
瑞文罕见地露出了少女调皮的笑容,摇了摇头。她撩起了整齐的黑色刘海,素白的额头上粘着一块暗红色的水晶。
恶魔就被封印在了这么一块不起眼的小玩意儿里,成为了自己女儿的囚徒。她将永远带着这座监狱,随时监视着,防止有朝一日恶魔试图东山再起。(未完待续。)
第六百四十八章来自天启的访客
红酒,贵族们常喜欢用这种鲜血般颜色的酒来体现自己的高贵。液体顺着高脚杯的内壁滑落到杯底,清脆的响声如同一首快节奏的打击乐。淡淡的酒味顺着空气扩散出来,在阴影中的房间里回旋着久久不散。
男人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红酒,将暗红色的酒瓶轻轻搁在了厨房的桌上。红酒的瓶身上印着“1993”的字样,几本厚厚的书相互靠着彼此堆积在桌面上,酒瓶就立于它们之间。
这是男人能够在这冻简单的房子里所能找到最上等的酒了。
他像一位古老的贵族般,轻轻地将酒杯递到了嘴边,稍稍呷了一口,仿佛沉醉其中。
“我必须承认,”他轻轻晃着高脚酒杯,仿佛对着这一杯红酒自语,“这个世上,还是有些东西让我怀念。”
灯光陡然亮起,从防盗门的方向传出,斜洒在木质的地板上。戴着眼镜的女子肩上挎着女式的手提包,怀里搂着满满一袋子的食材进了门来,用欢快的语气大声道:“抱歉!我回来晚了!”
她似乎没注意到阴影中的这个男人,快步走进厨房放下了食材。窗外的阴云中仿佛藏着一头凶兽,穷尽一切地嘶吼,雨水响应着它的咆哮倾盆而下,雷鸣电闪宛如夹杂在瀑布之间落下。女人身上的衣服湿了个透,雨水哗啦地沿着她乌黑的发滴落到了地板上。
她似乎没注意到阴影中的男人,一边洗手一边说道:“为了雨伞和一套户外餐具讨价还价了两个小时,结果还没谈成。药店里全是人,他们说流感的季节到了,但是我从不记得有见过这么多人生病,都怪这该死的天气。。。。。。今天真是个坏日子。”
“不错。”男子发话了,声音稳健得就像教堂里的洪钟。
女人吓了一跳,急忙转过身。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她家里的沙发上,浑身似乎包裹在某种古老的甲胄里,窗外苍白的电闪将铠甲照得褶褶生辉。但他的头部完美地遁藏在光的死角里,只隐约似乎能看到古代将士戴着的那种头盔的轮廓。
女人惊惶了起来,一手撑在洗手台上问:“你。。。。。。你是谁?在我家里做什么?我的丈夫呢?”
男人身子稍稍向前凑了凑,她现在能看清这个男人满是胡子的脸庞了,还有他手里高脚杯中斟满的红酒。
“你的名字。。。。。。是弥里娜·布莱克吗?”男人用轻缓却如不可抗拒的命令般的声音问道。
“不管你是什么人。。。。。。”女人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双腿软倒的冲动,大声道,“拿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然后马上给我离开!”
“你是弥里娜·布莱克吗?”
男人依旧这么问,对她的话语置若罔闻。
“求你了,我的丈夫呢?”女人慌张地张望起来,“托马斯!?”
男人轻蔑地笑了。他亮出了另一只手,戴着墨绿手套的指尖立着一把银色的匕首,尖端朝下地站在他的指尖上,如戏法师的杂技一样稳稳地立在了那根指头上。银色的闪电从窗边划拉下来,将刀身得寒冷如雪。
“托马斯!?”女人最后一次绝望地大叫。
“嗖”。
空气被刀尖割裂,匕首化作一抹银白色的闪电一窜而出,哪怕职业运动员以全力抛射出一枚匕首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速度,更不提作为匕首它本来就质地不均匀,绝非是你能想到的最好暗器。但这个男人偏偏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一弹手指,指尖只是随意地一动,另一手的红酒还稳稳地端在手中,杯中的液面甚至没有过激的摆动。
无声无息地,匕首插入了女人的心脏。她扑倒在自家的地板上,鲜血很快浸透了衣襟,和满身的雨水混在了一起。
穿着紧身黑衣、整张脸仿佛戴着铁箍的长发女人鬼魅般地走了出来。她如此自然地走到了尸体的边上,就好像她原本就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但刚刚房间里却分明只有两个人。
黑衣女人蹲下身,确认尸体后,用冰冷的声音道:“不是她,坎托。她不是那个人。”
坎托轻笑:“说实话,她走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但是我们总得确认一下,不是吗?”
他晃了晃那一杯红酒。
“要来一杯吗?”
黑衣女人哼了一声。
“即便是有任务在身,我也绝不会屈尊品尝这个卑劣世上的任何东西。”
“你在这里待的时间绝对没有我那么长,拉宝娜。这是你在这个世上所能够找到最复杂的万能药之一。”坎托又呷了一口红酒,享受般地闭上了眼睛,如同坐拥一切的一位君王,“就像我说的,地球上有一些东西是值得享受的。要及时行乐。”
黑发女人不语,并没有反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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