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logy思维空洞》第286章


而心理学的恐怖之处,就在于能够让一个看起来好像没病,或者说,其实根本就一点心理病都没有的人,硬生生变成心理疾病患者,或者是重症精神病患者。
人,是一种接受暗示很强的动物,尤其是没学过心理学,没经过心理训练的人。
不管你的防御心理是弱还是强,总会有一种方式能打动你,能刺穿你的内心,对你造成某些层面上的伤害性暗示。
这暗示潜移默化,有时候,我们终其一生都发现不了。
它可能来自于你清晨窗外的地一声鸟叫,它可能来自隔壁夫妻的吵架中带着的某个字眼,它可能是来自楼梯口的一幅画像中的表情,甚至是你家地板的颜色和拼接方式……
生活中的暗示,无所不在!
有些暗示无伤大雅,对心理起不了什么重大作用,只不过在偶然的一瞬间,会影响你的心情或者做出的决定。
但有些暗示,却包含着很多的危害,它可以让夫妻不合,让家庭破裂,让子女离家出走,甚至是让你控制不住,大杀四方,从此酿下一辈子的惨祸。
无意的暗示,还好一些。
人为的暗示,比较恐怖,而且,毫无防备。
只要暗示的好,暗示的秒,就可以让一个人悄然走进暗示者提前设下的圈套当中。
千万不要细想,细想暗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所以,在对方的心底种下一颗暗示的种子,让对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好像被窥探了什么,让她觉得自己的心理好像有点什么问题——这就是一种危险性的暗示。
久而久之,再加上一些别的高阶暗示,对方就会彻底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毁掉一个人,最直接的办法是毁掉他的身体,让他有心无力,但那也是最难,最危险的办法。
而最简单,最不露踪迹的办法,便是毁掉他的心理,让他有力无心。
攻人攻心。
所以,心理学将会是以后最具有前途的学科之一,同时,它也会成为极具争议的一本学科。
别的学科,可以用现实中的成绩来进行验证,有看得见的成果来供人查看。
但是心理学,却是一门研究人心理的学问,它虚无缥缈,让研究者都深陷其中,更何况前来视察的人。
所以,心理学很难成为主流,但是它必然会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以后的社会中起到异常关键的作用。
现在的心理学,才刚刚开始,正式揭去神秘的面纱没有多少年,它算是刚登堂入室的小学生而已,等到再过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等它成熟了之后,人们对它的了解和认同便会多了。
这也是梁哲一直希望看到的局面。
在梁哲这个时代,心理学,心理医生,催眠治疗等等,还是不被这个社会所正式接受的,人们的心中对它还是有些一些的不确信,不认同,甚至是反感……
所以,成为一名心理医生的压力,不仅仅是来自于病人和自己,还有来自于外界的压力,亲友的压力,陌生人的压力,舆论的压力等等……
这正是如今,在中国,正规的心理医生这么少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实,在西方,心理医生的数量比中国多了十倍不止。
而中国人口的基数比西方多了十倍不止,这样一算,我们国家的心理医学从业者整整比西方少了至少一百倍。
梁哲对着黑暗的窗口叹了一口气。
他仰起头来,望向头顶的天护板。
他忽然有些伤感,为自己的身份,为心理学的前程。
虽然他知道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但是,每每想到心理学被挤到角落里的模样,他就有些心痛。
他能做的,唯有将心理学的知识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看到,了解到。
即使,他是在用心理学来做着坏事,那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为了让自己尽早逃出这个鬼地方。
只要活下去,一定会有机会。
而且,对于心理学来说,没有好坏,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认识自己的内心。
梁哲再次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叹完,他的内心忽然升起了一股惆怅。
他眨了一下眼睛,眼眶中似乎有泪花在晃动。
他的脑中略过了几张模模糊糊的人脸——
他忽然有些想念那些人了,他忠诚的朋友,他真挚的爱人,他敬爱的妈妈——
“你们,都还好吗?”
梁哲轻声低语,一滴泪自眼角滑落。
泪,清冷。
心,寂寥。
他已在这家精神病院,呆了两年了。
这两年漫长地如同二十年。
斑驳了他的两鬓,孤苦了他的内心。
他在孤独中钻研学术,他在黑暗中揣摩自己的内心。
在这七百多个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唯有心理学,始终陪伴着他。
不离不弃,不舍不放。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梁哲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无人的黑暗中,他泪如雨下。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多少次流下这样的眼泪。
他只希望,在泪干之前,能够见到真正的蓝天。
只一眼,足矣。
第255章 地下惊情(上)
黑暗笼罩着大地。
阴云锁住了苍穹。
苍穹是黑色的。
月亮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入了黑暗的深渊,星星跌入了深海。
天地一片漆黑,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病院内所有的楼层都黑漆漆的,整个病院看起来好像连一丁点的光亮都没有。
现在的时刻,凌晨四点,正是夜晚中最浓最黑的时候。
所有人似乎都已经睡下,就算没有睡下的,也要假装睡下。
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没有任何的动静。
一阵冷风吹来,暗夜中骤然出现了两个黄点,黄点一闪即逝。
草丛微微摇摆,似乎是被风吹动的,又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摇动的。
忽然间,黄点从草丛后面再次出现,那竟然是一双眼睛,惨黄惨黄的,眼神邪气,狡诈。
一只黑色的巨猫从黑暗中缓步而出,猫身微微拱起,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它的头微微扬起,脖子上的猫被风吹得漂浮了起来。
它没有叫,它静静的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它那双惨黄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紧盯着重病楼的门口。
看了一会之后,它缓缓转过身,朝着草丛的深处跑去,它奔跑的速度很快,像是一头小型的猎豹,唰地一下,越过草丛,便已经出现在了三米开外。
它似乎比之前看到的时候,又大了一些,又强壮了一些。
它一声不吭地穿行在暗夜的病院中,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它奔跑着,跳跃着,偶尔停下身子,缓步而下,休息一下。
风越来越大,凌晨的风,总是有些阴冷,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
黑猫抖动了一下身子,毛发须张。
它惨黄的眼睛陡然瞪大,望向了前方。
透过一小片草丛的缝隙,它那双夜视一般的眼睛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它低声呜咽,四肢蹬地,高高跃起,窜了两下,便来到了那块空地前。
在空地上,有一个锁头。
它原地踱步,往左边走了一会,又往右边走了一会,最终,在右边的草丛深处,它看到了一个圆形的井盖。
井盖打开着。
它走到井盖边上,往下看了一眼,下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它低头嗅闻着,此时,它不像一条猫,倒像是一条狗,它闻了一会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眼珠子迅速转动了两圈,然后抬起头,往身后机警地扫视了一眼。
随后,它伸出前爪,试探性地放进了下水道里。
忽然间,爪下一滑——
“喵呜!”
它低声鸣叫,身子直接栽了下去。
它手忙脚乱地抓着下水道里的铁梯,在即将落地之前,它幸运地抓住了一根铁管。
“噗通!”一声,它跌落底部,身子顺势一个翻滚,直接跃起。
没有丝毫的停留,它‘喵呜’一声,如风一般,朝着管道深处窜去。
管道重重,危险重重。
黑暗潮湿,脏乱污秽。
这里的管道,不仅仅是输送污水那么简单。
在管道的尽头,在地下室的下面,有一个巨大的工厂。
这个工厂修建与1930年,抗日战争前夕,距离现在已经有八十多年的历史。
它最开始的目的,不是关押精神病人,是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的研究院,具体是研究什么的,无人可知。
后来,为了掩人耳目,它先后多次改名,曾用过囹圄精神病院、封岳精神病院、点尨医院这些名号……
到20世界末尾,由于不知名的原因,它再次被翻新修整,并改名为【X】。
此时,它只剩一个代号,一个模模糊糊的,别人根本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的代号,而且,它的地址也逐渐隐去,甚至在周边还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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