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寻梅》第25章


哭,便已经被那“虚弱”的人按在冰冷的地上,背上一阵凉,我不由又倒抽了一口气。
“你不是说要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他好笑地在我耳边吹着气,细细的吻已经落在了我的颈窝里。
我已经浑身发软,连推开他的力气都被吸食干净,只顺着他问,“什、什么事情?”
他没有答话,只在我耳边笑。我脑袋“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锅,想起那一日刚从昏迷中醒转,他来看我,我口不择言就说了那么一句让我悔恨终身的话。他……居然记到了现在!实在是可恶啊!
“我……我随口说说而已。”我有些把持不住,挣扎着不想对上他的眼。
他笑得更是深了,哪里有方才将死之人的病态。苏风华,你是皇宫院内那养在深宫的梨园子弟吧你!那么会演!
“那,我们就随便做做好了。”那轻浮的话语从他口中暧昧地道出,他说的那么自然,而我却羞得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不过弱冠之年的苏风华,你知道你在调戏一个已经活了五千余年的老妖婆么!
我刚想说点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嘴巴便被堵住了。与之前我那“强吻”不同,苏风华不过只停留在我嘴唇处片刻功夫,便直撬牙关攻城略地了,全然不似我那般野蛮又毫无技巧。接吻原来是这般美好的事情,我竟然有些贪婪地享受着他嘴里的芬芳,双手不自觉便环住在了他的脖子上。
兴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态度,他本来扶着我头的手却突然放开,瞬间探进了我的裙摆,抚上我那光洁的腿部。此刻我背靠冰冷的地板,面向这热情如火的男人,当真是冰火两重天。被那吻挑逗的就快缴械投降的我,却突然回想起他在苏府里那些鄙夷的目光和冷若冰霜的口气。
一会儿冷得跟个冰窖一样,一会儿又热情得跟火一般,苏风华,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的手冰凉没有温度,抚上我敏感之处,我一时羞愧得不知该怎么办,只感到十分不舒服。我心一狠,抓住他想要继续前行的手,对上他那已经迷离的目光,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道了句,“可是你从来没承认过你是尧光。”
我的确是要和尧光完成洞房花烛那一夜未完成的事,可是你,却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尧光。
他有些惊异,没有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止住他的□□。他盯着我半响,好似将我全部看穿。只在那么瞬间,眼里的□□便骤然消失,他冷哼一声,从我身子上虚弱得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只想扇死他的话,“对不起。”
我不是要听对不起,我不过就是想让他自己亲口承认他是尧光。就算他喜欢言简意赅是个口残特别喜欢说三个字,我也不希望听到这三个字啊。
他坐在一旁整理衣衫,我恼羞成怒,好不容易积聚起的怒气正准备冲他爆发的时候,却听得洞外一声更为狂烈的炸响,我吓得连忙从地上坐立了起来。苏风华捣熄了身边的火堆,眼中恢复了以往的睿智与果敢。
“果不其然,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皎皎梅芳”诗原作是游戏一位朋友,我改动了少许,特此感谢。
☆、第29章 第八枝 神战(一) 
我与苏风华爬出山洞的时候,大风雨已经过去,天地终是呈现出了一派祥和的气色。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已经不知几日,我这才真正看清楚这个世界。祥云在天空之中游走,其上又是星星点点,陆地之上是青翠入云的山脉,飞禽走兽各自安好,互不扑食。阳光大好,春暖花开,连空气里浮动的也是温暖静谧的气息。
实在想象不到,这么美好的地方,怎会是那旷古烁今的逐鹿之战的发生地。 
我与苏风华并肩站在一处陡峭的崖壁之上,面前是深不见底的万丈之渊。云雾笼罩在前面,不过白茫茫的一片,却不知道何物吸引了苏风华的目光,一动不动连眼皮子都不曾眨一下。
经过方才的亲密接触,我从心底里便感觉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这搂也搂过了,亲也亲过了,就差最后一步了,所以胆子一下便大了起来。我推了他一下,问:“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愣了愣,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抬起手来拍了拍我碰到他衣裳的地方,然后才缓而道:“等拨云见雾之后,你便知晓了。”
我有些嫌恶地瞅了他一眼,表示不同他计较。待我认真看那不远处的云雾时,只见数道光芒从天而降,云雾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而那如梦境一般的景象跃然眼前之时,我却差点没有站稳脚跟,险些摔倒。
“这里是无际山的最高处,整个逐鹿,只有从这里,可以看清全貌。”他兀自开口,继而从腰间摸出一把银质匕首,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唰”的一声划向了手掌,只看到鲜红的液体从掌心坠下,然而不过两滴,那条伤口居然神奇般地自动愈合,并且宛若时光倒流一样没有半点疤痕印记。
我感到不可思议,却又听得尧光解释道:“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样,我们根本不处于真实的世界里面,因为伤口会立刻自动愈合这样的事情,绝无可能在真实中发生。所以我们定然是处于一个幻境里,看到的,听到的,都是障,不是真。”
“幻境?”我更加莫名其妙了,若说是灌湘想要杀我,何必如此复杂将我引入这幻境之中,伤都伤不了几分,他难道是想送我来免费旅游亦或是增广见闻?我甩了甩脑袋,问,“这是什么幻境?涿鹿之战的结界么?”
苏风华眼神凝重,眉头紧蹙,我已经好久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的表情,“应当不是,这是你自己给自己结的幻境。所以我会有强烈的触感,而你什么也感觉不到。”
“啊?”他越说越玄乎了,把我已经彻底搞晕,我呆呆地望着他,表示不解。
他叹了一气,望向远方,语气平淡:“大概就是,这是你自己做的一个梦,这些事,连同我,都只是你的所梦。而这个幻境,我猜想应该是根据你心中所想,或许是某种束缚的幻境,可以让人一辈子不愿出去。”
他的说辞让我又脸红心跳了一阵,什么叫做他是我梦里的人?这……太难为情了!然而……
“鬼才想待在这里呢!”我一跺脚,崖壁上的石块竟然是一阵脱落,听得一下剧烈的撞击声,脚下的大地跟着晃了两晃,我抬起头,望见天边那抹祥云以最快的速度褪去了颜色,这才意识到,一场旷世之战即将在我的眼前上演。
苏风华一把将我按倒在地上,匍匐着,脸朝下,我闻到了这片土地里独有的远古的气息。待到头顶之上那些轰响过后,他才支起身子,将我扶了起来。
“若降下了高温,大风雨退去。接下来,将是涿鹿上最残忍的厮杀。黄帝制服了流波山上的夔牛兽,以兽皮制鼓,得九天玄女两大法器相助,又采昆吾之铁铸成一柄举世无双的轩辕,上天入地谁与争锋。”
苏风华说得极为淡淡,然而隐约的,我却能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些许嘲讽的情感。更何况,他怎能直呼神帝的名讳,这在三界里可都是大大不敬之事啊。
我正想纠正他这一点,却见他抬手一指,我顺着他所指望去,只见远处的平原上,千军万马如同蝼蚁一般前后涌动,只两人看得真切。西边一人竟有三个脑袋,八只脚,长得高大无比,手持巨斧,不用动只需往那儿一站,恐怕也得把我给活活吓死。他面露威严,赤脚站立在黄沙大地之上,高大的身下,是一群群簇拥着他的普通人族士兵;而另一人从东边而来,却是坐在璎珞豪华的天车之上,车下无轮,乃是十六只彩色玄鸟相托。那人头有两角,身着黄金铠甲,左手拎着一顶金色的头冠,右手一动不动放在腰间——那里,赫然是一柄青铜长剑。
这金光灿灿的人,就是我在冀州幻境里看到过的那个坐在龙角之上的人,也便应该是……
“神帝本尊?”我不由脱口而出,我那小得连自己都不怎么听得见的话一说出,那远在天边坐在天车里的人竟然微微侧过了头,像是听见了我的唤。我对上他的眼睛,只那么一瞬,脚一软,便跪倒在地。天上地下,再没有比那更威严的眼神。
然而身旁的人却一把将我扯起,嘴角上扬,不知为何有些怒意,“你跪谁?”
我莫名其妙,讷讷道:“当然是神帝。”
苏风华讥诮地笑了笑,瞥着我,“神族一把天火烧了你洪涯,弄得你们家破人亡,你却还跪他?”
我只当他一介凡人不了解神仙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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